张真源分发晕车药时，宋亚轩正往大巴空调出风口粘捕梦网。"新型助眠配方，"校医助理晃着蓝绿色药瓶，"保证睡得像被麻醉的考拉。"严浩翔刚咽下药片，就看见刘耀文把胶囊塞进矿泉水瓶——晃动的气泡裹挟药粉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虹光。
"谋杀同学要判几年？"严浩翔用圆珠笔尖抵住对方喉结。
"这是宋亚轩特供的清醒剂。"刘耀文仰头灌下混合液体，喉结滚动出挑衅的弧度，"赌你撑不过第一个盘山弯道。"
轮胎碾过碎石路的震颤中，严浩翔发现车窗倒影里的异常。刘耀文卫衣兜帽的抽绳末端系着枚银色铃铛，随着车身晃动奏出《致爱丽丝》的节拍——正是他上周在琴房练习的曲目。
"你..."眩晕感突然海啸般袭来，严浩翔的指尖陷进座椅皮革。视野扭曲的瞬间，刘耀文的体温从右侧包裹而来，柑橘味止汗贴的气息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冲进鼻腔。
"张真源的药方改进过。"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现在每分钟心率下降15次，毛细血管..."严浩翔的额头重重砸在对方肩头，最后的意识残留着刘耀文手腕上跳动的脉搏——与《钟》的急板完全同频。
骤雨敲打车窗时，严浩翔在颠簸中苏醒。他的鼻尖正抵着刘耀文锁骨处的旧伤疤，发梢缠绕着对方卫衣的抽绳。试图后撤的瞬间，大巴急转弯将他再度甩进那个带着青草气息的怀抱。
"别乱动。"刘耀文的声音从胸腔共振传来，"你压着我画的盘山公路等高线图了。"他展开的笔记本上，铅笔痕迹沿着严浩翔的睡姿蜿蜒，等高线在腰窝处密集如心跳图谱。
贺峻霖的直播镜头突然从座椅缝隙探入："观众朋友们，现在插播睡颜鉴赏单元！"严浩翔抬腿踹向镜头的刹那，刘耀文用外套罩住两人。黑暗中手机闪光灯连闪，布料透出诡谲的红光。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严浩翔摸到硬物。
"宋亚轩给的植物生长灯。"刘耀文按下开关，紫光中浮现出两人交叠的剪影，"他说这样能促进..."严浩翔的膝盖顶到他胃部，生长灯滚落座椅下方，照出地板夹缝里的泛黄纸片——是半张三年前的钢琴比赛报名表。
民宿停电来得猝不及防。丁程鑫点燃的应急蜡烛在墙上投出巨兽般的阴影，马嘉祺铺开惩罚卡牌："真心话大冒险，禁止使用数学概率作弊。"
刘耀文抽到的卡牌在烛光中泛起金粉："说出你偷藏最久的秘密。"他转动着打火机，火焰在瞳孔深处跳跃："我改造过学校琴房的监控线路，为了..."雷声吞没了后半句。
严浩翔的卡牌被蜡油浸透："拥抱离你最近的人三十秒。"他刚起身就被塌陷的地毯绊倒，栽进刘耀文怀里的瞬间，后腰撞上老式留声机的摇柄。贝多芬的《暴风雨》突然响彻客厅，混着雨声将倒计时吞没。
"二十、十九..."贺峻霖的倒计时被雷声劈碎。严浩翔的掌心抵着刘耀文胸膛，隔着布料数清心跳漏拍的次数。在最后三秒，他忽然揪住对方衣领下拉，鼻尖相触的瞬间，应急灯骤然亮起。
张真源的医用头灯晃得人睁不开眼："体表温度检测显示..."宋亚轩的无人机撞碎玻璃冲入室内，抛洒的荧光粉在两人头顶炸成星云。严浩翔趁机后撤，却踩到生长灯照亮的纸片——那是刘耀文的速写本残页，画着他蜷睡时的模样，标注着建筑力学的受力分析。
暴雨停歇时，严浩翔在露台捡到枚生锈的指南针。玻璃表盘裂痕中卡着片银杏叶标本，背面褪色的字迹依稀可辨："LYW的北方永远是YHX的钢琴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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