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观地宫的入口藏在阿墨的驴粪堆下。
玄青子捏着鼻子扒拉粪蛋时,黑驴正被村民供在香案上,脑门贴着"屁仙显灵"的黄符。供桌摆着二十八个臭鸡蛋——据说每个蛋都存着信徒的响屁,专供驴仙补充法力。
"这孽畜倒会享福..."玄青子踹飞最后一块粪坨,露出底下刻着螣蛇纹的青砖。砖缝渗出腥臭黏液,凝成个倒悬的北斗七星。阿墨突然从供桌跃下,红裤衩上的"天下太平"被香火熏出暗纹——竟是螣蛇盘绕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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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驴仙降世**
地宫石门开启的刹那,三百村民齐刷刷跪倒。
"请驴仙破煞!"里正捧着个陶罐高呼,罐中泡着发胀的青铜卦钱。阿墨撅蹄踹翻陶罐,罐中黏液在地上画出个卦象——正是墨云娘在冰棺中留下的"地天泰"。
玄青子趁机摸进地宫,却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七口冰棺倒悬成阵,棺底伸出铁链锁着具无头尸。尸身手腕系着五色丝,丝线另一端连在螣蛇罗盘上——盘面北斗第八星的位置,嵌着青崖那颗睁眼的头颅!
"好徒儿..."头颅的嘴一张一合,"为师等你来补全星图..."
螣蛇罗盘突然飞旋,指针化作冰锥刺向玄青子眉心。阿墨的响屁适时震塌门框,落石正巧砸中罗盘,盘面裂痕中掉出半块鸳鸯佩——正是孟婆当年给青崖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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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活俑列阵**
地宫深处传来机括声响。
玄青子举着火折子照向壁龛,每龛都立着个冰封的活人俑。最骇人的是俑脸——竟与沿途村民一模一样!阿墨突然焦躁地啃咬冰棺,棺盖被龙鳞刮花处露出铭文:"丙辰年螣蛇移位,借寿四十九载"。
"原来失踪的村民都在这儿..."玄青子剑尖挑破冰层,活俑眼皮突然颤动。三百双瞳孔同时映出螣蛇星,星光照亮地宫穹顶——那里刻着完整的逆北斗阵,阵眼处缺的正是阿墨额间龙鳞!
青崖的头颅突然暴起,发丝缠住玄青子脚踝:"你娘用命换的螣蛇星位,该还了!"阿墨的断角迸出青光,照出骇人真相:活俑胸腔里都埋着青铜卦钱,钱眼穿着村民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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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香火窃命**
地宫外的村民突然集体抽搐。
他们脖颈浮现螣蛇纹,口鼻冒出青烟汇向地宫。玄青子怀中的螣蛇罗盘疯狂震颤,盘面指针化作小蛇咬住他手腕。阿墨的响屁炸碎三具活俑,俑中掉出的卦钱竟自动飞向穹顶星图。
"郎君...与我成仙..."
纸人新娘的残躯从冰棺爬出,骨针缝补着破碎的星图。玄青子心口的琉璃心突然发烫,映出墨云娘最后的画面——她将螣蛇星位刻入婴儿后腰,正是那块龙鳞胎记!
青崖的头颅发出狂笑:"你以为阿墨真是驴?它是螣蛇星宿的..."话音未落,阿墨的龙尾扫碎头颅,飞溅的脑浆在空中凝成星象图:北斗第八星正被螣蛇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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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三更时分,村民供奉的臭鸡蛋接连炸裂。每个蛋里爬出条冰蚕,蚕背纹路拼成"天下大乱"。阿墨啃食冰蚕时,驴粪蛋表面浮现青崖遗言:"螣蛇醒,天下倾,九棺齐,玄门尽"。
地宫穹顶的螣蛇星纹迸出血光时,阿墨的驴皮彻底褪尽。
黑龙真身盘踞逆北斗阵中,每一片逆鳞都嵌着青铜卦钱。玄青子心口的琉璃心突然浮空,映出墨云娘梳头的残影——她手中的木梳竟是用螣蛇骨所制!
"青儿...逆鳞为匙..."残影消散成星屑,琉璃心“咔嚓”裂开,露出半截螣蛇尾骨。青崖的头颅发出非人嘶吼:"墨云娘!你竟敢把螣蛇魂钉在亲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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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逆鳞破局**
玄青子攥着尾骨刺入逆鳞,黑龙发出震天痛吼。地宫活俑齐齐炸裂,三百枚青铜卦钱飞向穹顶,拼出完整的螣蛇星图。日食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地宫冰棺中渗出粘稠的阴影——竟是青崖用村民阳寿养的螣蛇魂!
"师父,您这窃日的算盘..."玄青子将尾骨插入螣蛇罗盘,"不如徒儿的响屁好使!"
阿墨突然撅起龙尾,一屁震碎七口冰棺。棺中螣蛇魂被屁风卷向日轮,在蚀光中烧成灰烬。青崖的头颅趁机飞向穹顶,发丝缠住最后一枚卦钱:"九棺未齐又如何?螣蛇吞日——"
话音未落,村民供奉的臭鸡蛋滚入地宫。蛋壳炸裂的瞬间,腌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臭屁熏得螣蛇星纹褪色。阿墨趁机甩尾,龙鳞刮下青崖头颅的右耳——耳洞赫然是北斗第八星的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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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驴仙显灵**
"驴仙显灵啦!"
村民撞开地宫石门,抬着腌屁坛子冲进来。里正手中的香炉泼出香灰,正巧粘在螣蛇罗盘上——盘面“天下太平”四字突然倒转,射出金光钉住青崖残魂。
"原来香火愿力能克阴煞..."玄青子夺过臭鸡蛋砸向穹顶。蛋液裹着螣蛇星纹滑落,露出底下墨云娘刻的《禁星咒》。阿墨一尾扫断青崖发丝,最后一枚卦钱坠入粪堆,被驴粪蛋裹成琥珀。
青崖的头颅在消逝前尖啸:"九棺在天下,螣蛇终将..."
"醒你大爷!"玄青子踩碎头颅,颅骨内掉出张黄符——竟是孟婆当年写给青崖的情书,背面用尸油画着四十九口棺材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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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粪蛋天机**
地宫崩塌时,阿墨叼着玄青子跃出废墟。
村民围着粪堆叩拜,驴粪蛋上的卦象正缓缓变化:"螣蛇隐,驴仙现,臭屁熏得天下安"。玄青子扒开粪堆,找到那枚裹着卦钱的粪琥珀——钱眼穿着的竟是墨云娘的一缕白发。
"老东西到死都在骗人。"他捏碎粪壳,白发突然自燃,在空中烧出星图:四十九口棺材的位置连成新螣蛇纹,蛇头正指青崖观地宫!
阿墨突然瘫坐在地,龙尾缩回驴臀。它脖颈新生的逆鳞上,赫然刻着"丙辰年腊月廿三,螣蛇醒,玄门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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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三日后,村民在粪堆旁建起"屁仙庙",庙中签筒装满卦钱粪蛋。玄青子夜半被异响惊醒,见阿墨正对月磨蹄——驴蹄铁上浮现四十九口棺材的倒影,每口棺盖都刻着"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