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的雪是青灰色的,落在阿墨新生的龙鳞上滋滋作响。玄青子蹲在冰棺边啃冻硬的糌粑时,黑驴正被雷云里探出的锁链缠成粽子——天道锁链上挂满青铜卦钱,每枚钱眼都嵌着颗活人眼珠,正滴溜溜盯着玄青子心口的逆鳞。
"驴崽子,说好只劈三道的!"玄青子甩出桃木剑,剑尖挑着的粪蛋在雷云中炸开墨绿色烟雾。阿墨的响屁混着螣蛇泪的气息,竟把第九道劫雷熏得偏离轨迹,将雪女殿残存的冰柱劈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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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雷劫烤驴**
第一道紫雷落下时,阿墨正在偷吃供桌上的冻梨。
雷光擦着驴耳朵劈进冰棺,棺中封存的青铜卦钱突然暴起,在虚空拼出个"死"字。玄青子摸出冰梳划破掌心,血珠溅在卦钱上蚀出青烟:"天要亡你驴爷?先问过道爷的粪蛋!"
第二道金雷追着阿墨的屁味劈来,黑驴撅蹄踹翻冰棺盖挡灾。棺底露出的不是尸骸,是十万颗冻成冰珠的螣蛇泪,映出三百年前墨云娘跪雪祈天的场景:"吾儿二十三岁前若不能..."
"不能你大爷!"阿墨突然口吐人言,驴嘴叼起冰珠砸向雷云。珠破泪溅,雷云竟被冻出蛛网裂痕,第三道赤雷卡在裂缝中滋滋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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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卦钱噬魂**
雷云深处传来编钟般的嗡鸣。
青铜卦钱突然聚成青崖的脸,钱眼里的眼珠淌出血泪:"逆子!螣蛇睁眼需食至亲魂魄..."话音未落,阿墨的龙尾扫过冰面,粪蛋裹着雪块糊住钱脸。血泪遇粪瞬间沸腾,凝成个倒悬的"泰"卦。
玄青子怀中的冰梳突然发烫,梳齿间迸出墨云娘的神识:"青儿,卦非卦,死非死..."他福至心灵,将冰梳插入心口逆鳞。琉璃心迸发的金光中,十万卦钱重组为螣蛇星图,蛇眼处空着的星位赫然是阿墨的驴蹄印!
"原来你才是..."玄青子话音被第四道白雷打断。阿墨的驴皮在雷光中彻底褪尽,黑龙真身盘踞星图,断角处钻出根晶莹剔透的螣蛇角——角尖挑着的正是青崖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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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粪撼九天**
五更时分,雷云已积聚成漆黑漩涡。
阿墨的龙鳞片片倒竖,每片逆鳞都刻着卦象。第七道混沌雷劈下时,它突然仰头长啸,龙吟震碎十万卦钱,粪蛋如流星雨砸向漩涡中心。玄青子趁机攀上龙角,冰梳蘸着螣蛇泪在雷云上狂书:
"乾三连,坤六断,驴仙放屁震霄汉!"
雷火与粪雾相撞的刹那,时空骤然凝固。漩涡中心睁开只血色竖瞳——正是螣蛇星官的本体之眼!瞳仁里映出的不是玄青子,是三百个正在不同时空遭劫的"阿墨":被炼成法器的、沦为坐骑的、做成驴肉火烧的...
"选一个。"天道的轰鸣震得雪山崩塌,"舍它,可活。"
玄青子突然咧嘴一笑,反手将冰梳刺入自己心口。琉璃心炸裂的瞬间,十万时空的"阿墨"齐放响屁,混沌雷云被屁风卷成个"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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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星官睁眼**
雪崩平息时,阿墨瘫在废墟里啃焦黑的驴蹄。
玄青子从冰渣中摸出半块残镜,镜中映出骇人景象:螣蛇星官的本体正在苏醒,蛇尾缠着北斗,毒牙叼着紫微帝星。镜角有行冰篆小字:"驴鸣九声,星官睁眼"。
五更梆子响过三声,昆仑墟每个雪洞都传出驴叫。阿墨突然人立而起,新生的螣蛇角刺破苍穹,角尖挑着的青崖残魂发出最后嘶吼:"逆子!你竟用命饲..."话音未落,驴蹄已踏碎其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