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人们在日常生活和社会实践中所形成的世界观,通常是不自觉的,或者可以说是零散的,缺乏理论性和系统性,所以哲学则是把人们自发形成的世界观,以理论的形式加以抽象和概括。我这么说呢,听懂吗?”
“能!”台下的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都快笔急书的写着教授刚刚说的话。
“其实哲学也是人类把握世界的一种方式而已,但它还是一种……”手机铃声不宜场合的响起,江木桉拿起反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是自己的父亲,而后又熄掉屏幕继续讲课。
“是一种热爱智慧,追求智慧的学问……”铃声又响起来,仿佛催命一般,台下有学生说道“江教授,你先去接电话吧,别让女朋友等急了。”“对呀,我们不差这一时!”
江木桉抬起头看着那些说话的学生,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众学生们温和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稍等我一会儿。”
大家都纷纷同意,江木桉拿着手机来到教室门口,接通了电话。
“喂?”
“小桉呐,你现在在上课吗?”
“找我有事?”
江朝在电话里干笑两声“是这样的,你弟弟不是快要中考了嘛,你也知道他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现在是油盐不进,让我和你妈都很操心,现在又要初升高,天天又没点正经事,所以我和你妈妈想请你回来住几天,教你弟弟读点书,好在有个高中上,你看行吗?”
“不行。”江木桉冷声拒绝。
“这……小桉呐,我知道你心里到现在还在怨我们俩,但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不要再扯这些陈年往事,我不欠你们什么,你们也不亏欠我,我们只需当个陌生人。”
“小桉,你别这么说,你妈当年也是舍不得你,哭的死去活来的,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想想你妈呀,你妈是最伤心的那个人,年年也是你的弟弟,帮他不也是帮你自己吗?你……”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我没有义务去帮助你们一家人,以后别来找我。”江木桉将电话挂断,重返教室上课。
一连过了好几天,江木桉一直都是满课的状态,今天下午,一位老教授看不下去了,说让自己去休息,他替他上。
“小桉呐,你这才20来岁,啧啧啧,有秃顶的前兆咯!”
江木桉,看向来人闭上眼睛,抬手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再秃也没您老秃,您都地中海了。”
“你这后生,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您老也没见有多见爱幼啊。”
冯教授故作生气的撇了撇嘴“你多久没好好休息啦?”
“嗯,让我想想一周了吧,学校苛待我,您老校权微大,快帮我和学校说说。”
“哼!还知道有个我啊,一个人包揽这么多节课,不就是作践自己吗?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是神仙啊,现在不好好养生,老了动都动不了。”
“老教授,我困了~”江木桉捂嘴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染上了生理泪水,冯教授看他这个样子,说这个话又说不出口了。
“下午我去上课,你回家呆着吧。”
“这怎么行呢?您都这么老了……”
“我不老!我还行!”
江木桉被冯老逗笑“行行行,您老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