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靠在露台栏杆上，远处钟楼的指针缓缓走向三点。边伯贤的衬衫袖口被风吹得轻轻鼓动，偶尔擦过她的手臂，像蝴蝶短暂的停留。
顾婉之所以
顾婉之晃了晃咖啡杯
顾婉之"今晚的安排？"
边伯贤突然站直身体，像个汇报病例的住院医生
边伯贤"七点音乐会，曲目单已经发你邮箱；八点半预订了湖畔餐厅，主厨擅长低脂健康餐；十点..."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小
边伯贤"如果你不累的话，天文台今晚有流星雨。"
顾婉之挑眉
顾婉之"连流星都提前预约了？"
边伯贤"不是..."
边伯贤的耳尖红了起来
边伯贤"上周值班时看了天气预报。"
阳光穿过银杏叶的间隙，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顾婉之突然伸手拂去他肩头一片不存在的花瓣。
顾婉之"边医生。"
边伯贤"嗯？"
顾婉之"约会邀请..."
她踮起脚尖，气息拂过他微微发红的耳廓。
顾婉之"我批准了。"
边伯贤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杯差点脱手。就在这时，露台门突然被推开，几个抱着书本的学生嬉笑着走出来。边伯贤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却不小心撞到栏杆，眼镜滑到了鼻尖。
顾婉之笑着替他扶正眼镜，指尖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停留了一秒。
顾婉之"晚上见，我的主治医师。"
她转身走向门口，听见身后边伯贤轻轻咳嗽了一声。
边伯贤"顾婉之。"
顾婉之"嗯？"
边伯贤"裙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欣赏
边伯贤"很适合你。"
顾婉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鹅黄色连衣裙——正是昨天那件被他评价为"肩部暴露面积过大"的那条。她回头冲他眨眨眼。
顾婉之"医嘱补充条款：约会时可以适当违规。"
走出图书馆时，顾婉之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边伯贤发来的音乐会节目单，最后附了行小字：【PS：已经通知朴灿烈今晚替我值夜班。】
她几乎能想象朴灿烈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样子。阳光暖暖地洒在肩头，顾婉之突然觉得，这个初夏的风里，似乎都带着消毒水与郁金香交织的芬芳。
………………
周二上午，市立医院消化内科的候诊区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顾婉之坐在靠窗的位置，膝上摊开着一本《医学与文学》，时不时抬头看向诊室方向——边伯贤的3号诊室门依然紧闭，门上"手术中"的指示灯亮着刺眼的红色。
朴灿烈"顾老师？"
一个清亮的男声突然在身旁响起。
顾婉之抬头，看见朴灿烈穿着骚包的酒红色衬衫，外罩白大褂，胸牌歪歪斜斜地挂着，正冲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朴灿烈"边医生临时有台腹腔镜手术，"
他晃了晃手中的病历本
朴灿烈"委托我代为复诊。"
说着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朴灿烈"3号诊室现在归我接管~"
诊室里，朴灿烈装模作样地翻看边伯贤留下的医嘱单，金丝眼镜——明显是借来的——不断从鼻梁上滑落。
朴灿烈"根据我们边副主任的记载，"
他故意用官腔说道
朴灿烈"顾老师最近胃酸反流症状缓解了？"
顾婉之点点头，目光扫过边伯贤整洁的办公桌：电脑旁摆着一个小小的多肉植物，相框里是张空白照片——她上周偷偷塞进去的两人自拍显然被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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