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手术室外的玻璃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边伯贤还穿着染血的手术服，顾婉之的白裙蹭上了一抹淡红，像雪地里绽开的梅花。
边伯贤"你.＂
边伯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两人之间的丝绒盒上。
边伯贤"看到了？"
顾婉之弯腰拾起盒子，指腹擦过细腻的绒面。她故意不打开，只是仰头看他。
顾婉之"听说有人准备了三个月的表白计划？"
汗水从边伯贤的额角滑落，在医用口罩带子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摘下沾血的手套，手指微微发抖。
边伯贤"原本安排了天台乐队...还有你喜欢的那个诗人朗诵..."
声音越来越低
边伯贤"现在全毁了。"
走廊尽头传来朴灿烈夸张的咳嗽声。顾婉之向前一步，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混着血腥的气息。
顾婉之"边医生。"
边伯贤"嗯？"
顾婉之"低头。"
边伯贤顺从地俯身，顾婉之抬手摘掉他的手术帽和口罩。他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下有浓重的青黑，嘴唇因长时间专注手术而干裂——这是她见过最狼狈的样子，也最让她心动。
顾婉之"《消化系统疾病诊疗指南》第206页，"
她突然说
顾婉之"是什么内容？"
边伯贤愣了两秒，随即失笑。
边伯贤"肝小叶结构。"
他顿了顿
边伯贤"朴灿烈告诉你的？"
顾婉之晃了晃戒指盒
顾婉之"他还说某人准备了..."
话未说完，边伯贤突然单膝跪地。他沾血的手术服下摆铺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走廊那头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不知何时，护士站已经探出七八个脑袋。
边伯贤"顾婉之。"
他的声音有些哑，手指轻轻托起她的左手腕，那里还留着初遇时的淡淡疤痕。
边伯贤"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脉搏是92次/分。"
顾婉之的呼吸一滞。边伯贤的指尖按在她的桡动脉上，像无数次诊脉时那样专业而温柔。
边伯贤"后来在超市，升到108；音乐会那晚，120；昨天你穿这条裙子走进会议室时..."
他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边伯贤"我的记录仪显示是138。"
戒指盒被打开，铂金圈在夕阳下闪着温暖的光。顾婉之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就像那天雨夜里他第一次握住她手腕时一样。
边伯贤"医学上，这属于持续性心动过速。"
边伯贤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边伯贤"唯一治疗方案是..."
他深吸一口气
边伯贤"成为我的女朋友。你...愿意吗？"
走廊尽头的朴灿烈突然大喊
朴灿烈"答应他！"
随即整个护士站爆发出欢呼和掌声。
顾婉之看着跪在地上的边伯贤——他向来整洁的白衬衫领口沾着血迹，头发乱得像鸟窝，可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她突然想起初遇那晚，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也是这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她颤抖的腕。
顾婉之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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