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吴世勋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那枚戒指上。
吴世勋"...恭喜。"
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登机过程像场默剧。朴灿烈活像只过度活跃的蜜蜂，在三人之间来回穿梭。
朴灿烈"吴教授！听说你在剑桥带的医学人文项目超厉害！"
朴灿烈"边漂亮你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
朴灿烈"顾老师要不要靠窗坐？"
经济舱的座位分配将这场暗流涌动推至高潮——朴灿烈"手滑"换成了吴世勋邻座，而边伯贤与顾婉之被安排在隔两排的位置。
边伯贤"我去换座位。"
边伯贤刚起身，就被空姐按了回去。
"先生，起飞阶段请勿随意走动。"
起飞时的轰鸣声中，顾婉之瞥见前排吴世勋频频回头。他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写写画画，偶尔与朴灿烈交谈时，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那是文学院女老师们私下讨论的"剑桥式微笑"。
边伯贤"别看了。"
边伯贤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声音闷闷的
边伯贤"他大学时就这样。"
顾婉之挑眉
顾婉之"嗯？"
安全带指示灯刚熄灭，吴世勋就出现在过道上。他手里拿着本精装书，封面上烫金的《疾病与隐喻》字样闪闪发光。
吴世勋"顾老师，你上次提到的苏珊·桑塔格原著，我带了剑桥注释版。"
边伯贤的手指在扶手上收紧，关节泛白。顾婉之正欲接过，朴灿烈突然从前排蹦出来。
朴灿烈"哇！这不是绝版了吗？借我看看！"
他一把抢过书，顺势挤进边伯贤旁边的空位
朴灿烈"边漂亮我们换换，我晕机需要靠窗！"
两万英尺的高空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然打响。当顾婉之去洗手间时，吴世勋立刻跟上，在狭窄的过道里"偶遇"。
吴世勋"听说你们还没订婚了？伯贤还是老样子，连表白都这么...务实。"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
顾婉之晃了晃戒指，阳光透过舷窗在铂金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顾婉之"在手术室门口表的白。"
她故意放大音量
顾婉之"血渍还没擦干净就跪下了。"
后排传来饮料打翻的声音和朴灿烈夸张的尖叫。吴世勋的笑容僵在脸上，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暗了暗。
吴世勋"真是...独特的浪漫。"
回到座位时，边伯贤正襟危坐，面前的小桌板上摆着用纸巾折成的精巧心脏模型，主动脉部分还别着枚曲别针做的戒指。顾婉之噗嗤笑出声。
顾婉之"边医生这是...？"
边伯贤"解剖学示范。"
他一本正经地说，耳尖却红得透明。
边伯贤"心室部分代表..."
朴灿烈"代表某人酸到心肌梗塞！"
朴灿烈从前排探出头，手里举着偷拍的吴世勋黑脸照片。
朴灿烈"顾老师你看，剑桥高材生的表情管理也有崩坏的时候！"
飞机开始下降时，边伯贤突然扣住顾婉之的手。他的掌心有层薄汗，指腹在她戒指上反复摩挲。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边伯贤"能穿那件鹅黄色的裙子吗？"
顾婉之捏了捏他的手指
顾婉之"医嘱？"
边伯贤"嗯。"
边伯贤望向窗外越来越近的城市轮廓
边伯贤"私人订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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