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剑桥医学院报告厅的玻璃幕墙折射着晨光。顾婉之站在茶水间，指尖轻抚着刚泡好的洋甘菊茶——水温85℃，加了两勺蜂蜜，正是边伯贤惯常的标准。
吴世勋"顾老师来得真早。"
吴世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今天换了套藏青色西装，胸前的剑桥校徽熠熠生辉，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吴世勋"我猜你需要这个？"
顾婉之礼貌地接过茶杯，却在闻到茶香时微微蹙眉——是大吉岭，她最不喜欢的涩味品种。
顾婉之"谢谢，不过..."
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托盘上，举起自己那杯。
顾婉之"已经泡好了。"
吴世勋的目光在她茶杯上停留片刻，突然轻笑。
吴世勋"伯贤的配方？"
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杯沿
吴世勋"连杯口蜂蜜涂抹的高度都分毫不差。"
报告厅大门突然被推开，边伯贤和朴灿烈一前一后走进来。前者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袖口别着那对刻有日期的袖扣；后者则套了件卡通的T恤，在肃穆的学术场合显得格格不入。
朴灿烈"各位早安。"
朴灿烈夸张地挥舞着议程表
朴灿烈"今天第一场是边医生的'文学疗法在消化系统疾病中的应用'..."
他故意拖长音调
朴灿烈"紧接着就是吴教授的'剑桥医学人文传统'呢~"
边伯贤径直走向顾婉之，从公文包取出个保温杯。
边伯贤"换这个。"
边伯贤"茶杯边缘有缺口，容易划伤嘴唇。"
吴世勋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吴世勋"伯贤还是这么...体贴。"
边伯贤"职业习惯。"
边伯贤自然地站到顾婉之左侧——那是她听力较好的耳朵所在位置。
与会者陆续入场，顾婉之被安排在前排中央。边伯贤调试投影仪时，注意到吴世勋正俯身向她讲解议程，手指在纸面上游走，几乎要碰到她握笔的右手。
边伯贤"请让一下。"
边伯贤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将激光笔塞进顾婉之手中。
边伯贤"你的备用眼镜。"
他从内袋取出那副她常忘在医院的备用金丝眼镜。
吴世勋被迫后退半步，嘴角绷紧成一条直线。
会议正式开始。边伯贤站在演讲台上，白衬衫在投影仪冷光下显得格外挺括。当讲到"患者情绪对胃酸分泌的影响"时，他突然调出张幻灯片——顾婉之发表在《文学与医学》期刊上的论文截图，引用处用红色爱心标注。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顾婉之低头抿唇，耳尖泛红。吴世勋在座位里调整领带，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几道无意义的线条。
提问环节，吴世勋突然举手。
吴世勋"边医生提到文学能缓解医患关系，但..."
他推了推眼镜。
吴世勋"当这种关系逾越专业界限，是否会影响临床判断？"
会场瞬间安静。朴灿烈在角落里倒吸一口冷气。
边伯贤的指尖在激光笔上轻敲两下。
边伯贤"好问题。"
他调出新幻灯片——是张心电图与小说阅读时的脑波对比图。
边伯贤"正如数据显示，适度共情反而能提升诊疗精准度。"
他突然看向顾婉之
边伯贤"当然，前提是..."
边伯贤"获得患者正式同意。"
顾婉之在座位上接话，举起左手腕上的听诊器手链。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在那枚铂金吊坠上折射出细碎光芒。
会场爆发出一阵掌声。吴世勋的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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