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协议

**2023年7月15日 18:47 海悦科技大厦**

江砚知盯着玻璃幕墙倒影中的自己，医用橡胶手套被攥出细密褶皱。警戒线外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将死者办公室映照得如同刑侦剧拍摄现场。

"这可不是普通凶杀案。"傅西洲蹲在尸体旁，银戒扫过死者太阳穴的焦痕。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血色知更鸟，发出刺耳的量子加密声波。

江砚知猛地按住他手腕："你从哪搞来的警用扫描仪？"

"昨晚网购的，"少年漫不经心转动戒指，"加急件。"他忽然扯开死者衬衫，胸口的皮下芯片正泛着诡谲蓝光，"看，最新款脑机接口，能让人在72小时内过目不忘——如果没被烧焦的话。"

法医助理递来的平板突然黑屏，整栋大厦的电子门禁同时发出蜂鸣。江砚知转身时，解剖刀已抵住傅西洲咽喉："你动了什么手脚？"

"冤枉啊江警官，"他举起缠着数据线的左手，"是死者体内的芯片在发送神经脉冲信号。"银戒突然烫得惊人，"等等...这个频率..."

**19:23 地下机房**

通风管道里，傅西洲的连帽衫勾住螺丝钉。江砚知抬脚踹他后背："这就是你说的秘密通道？"

"理论上..."少年突然坠落，带着江砚知跌进成堆的服务器中。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劳驾，你膝盖压到我肾了。"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两人同时屏息。数百台量子计算机组成的矩阵正在自主运行，中央屏幕闪烁着"归墟计划"进度条。江砚知摸出墨块，松烟在潮湿空气中晕开，竟在墙上投射出三维地图——正是父亲殉职现场的坐标。

"有趣。"傅西洲将银戒贴上墨痕，全息影像突然裂变成两个重叠的实验室，"看来令尊和我哥，当年在竞争同一个项目。"

警报声骤然炸响时，江砚知发现死者办公室的监控录像正在被量子级清除。傅西洲突然扯开领口，锁骨处的旧伤泛着荧光："还剩59分钟，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