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长生欣慰：“好，那我也该去柳月府里一趟了。”将李长生送至门口，望着李长生远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朝着与李长生相反的方向琅琊王府走去。

琅琊王府

看来师父找过小十了？看着面前立立大方的妹妹萧若风温和问道，若璃来到他身边，蹙眉：“兄长，我有些不明白。”萧若风将萧若水的眉头抚平：“瞧瞧你这脸皱的，小女孩哪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若璃反问“为何先生突然要离开天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萧若风为她分析道：“可能看着你的武学进入了瓶颈，而东君也需要历练，先生的心思，谁又猜的准呢？”

“那好吧，”萧若水有些惆怅，“我这一行，也不知何时才归，兄长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尤其是要小心景玉王，萧若水不在天启，就害怕景玉王会利用自己的兄长，想着这些，萧若水又叹了口气。“好了，小小年纪怎么就老气横秋的，”萧若风失笑，兄长会护好自己的！萧若风看着若璃，心中也泛起酸涩，如今天子对于李长沙尤为忌惮，听说百里东君要赢的那壶酒曾是他们父皇所酿，不日便要用此祭祀，况且那日萧若璃也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的她不适合继续留在天启，她这十多年肩上的担子太重，或许江湖会让她更加自在。

另外一边，天启城的午后，日光暖煦，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街边的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念欢身着一袭鹅黄色的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腰间系着一条同色丝带，上面挂着一枚小巧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念欢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会儿在首饰摊前拿起一支簪子比划，一会儿又被街边的糖人儿吸引目光。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就在她满心欢喜地挑选着小物件时，一阵交谈声传入耳中。

“你可听说了？百里东君那小子要和谢师父比粮酒呢！”这谁不知道啊！他能赢吗？”念欢听到“东君”二字，手中把玩的拨浪鼓瞬间掉落。她顾不上捡起，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的笑意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她也顾不上逛街了，匆匆忙忙挤出人群，朝着学堂的方向奔去。

念欢脚步急促，一路上撞翻了几个摊位，摊主的抱怨声被她远远抛在身后。她穿过几条街巷，很快就来到了学堂门口。此时，学堂里一片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念欢径直朝着东君的住处跑去，推开房门，只见东君正坐在桌前，专心擦拭着他心爱的酒具。听到动静，东君抬起头，看到气喘吁吁的念欢，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妹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跑回来了，还这么着急？”

念欢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哥哥……我听说你要和谢师比粮酒？”

东君放下手中的布，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念欢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怎么了？看把你急得。”

念欢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我知道你的粮酒是儒仙师父教的，可师父毕竟是儒仙啊，虽然你的粮酒也学了几年，你能赢吗？我……我担心你。”

东君看着念欢焦急的模样，心中一暖，忍不住笑出了声：“傻丫头，你就对哥哥这么没信心？放心吧，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他人切磋切磋。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啊。”

念欢却还是不放心，拉住东君的衣袖，轻轻摇晃着：“可是……我还是怕你输了会不开心。要不，咱不比了吧？”东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捏了捏念欢的脸颊：“傻妹妹，这怎么能不比呢？这不仅是一场比试，更是我对自己所学的一次检验。你要相信哥哥，好吗？”

念欢看着东君坚定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哥哥，我相信你。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别让自己受伤。”

东君笑着应道：“好，我一定小心。等比试结束了，哥哥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念欢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一言为定！哥哥，你一定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