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酒喝了,钱未付,这缘分就断不了,”这男子笑道,“走了!”马车走出几里地,那男子又唉声叹气:“唉,从此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苦苦等我的女子。”
百里东君看着突然到自己身旁的人,将手放在不染尘的剑柄上,一脸防备:“你到底是谁?!你小子就叫百里东君吧,”那男子靠着马车懒懒地看了一眼马车里端坐在那里也是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萧若璃说道“而这位就是北离的嘉阳长公主?”
百里东君眼含杀气,严肃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了,”那男子坐好,“因为我的名字叫君玉,谦谦君子的君,温润如玉的玉。”
东君虽不耐烦但……到底是比较之前稳重了不少,从怀中拿出一枚银锭递给君玉:“这个银锭足够你从这里到最北边,下去吧,这个马车你坐不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多谢啊,”君玉立马将银锭接过揣进怀中,而后又顿了一顿,“不过我还是觉得坐在你们马车上,比较舒服一些。”
东君像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略有开始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按下怒火,示意他不要胡搅蛮缠:“我告诉你,我现在真的很没有耐心。”
“东君,”若璃出声安抚百里东君,她观察这位君玉很久了,不知为何,她在他身上见到了李长生的影子,“我倒是觉得这位先生,很像一位故人。哦?君玉来了兴致,对着身后的若璃眨了眨眼,“姑娘何以见得?”百里东君忍不了一点,不染尘出了半鞘:“到底有完没完。”
君玉也不恼而是伸手握住百里东君握着不染尘的手,将不染尘收回鞘中,语重心长道:“少年郎,你的戾气很重啊,学堂之人,应当有君子之气,君子有喜气、怒气、霸气、秀气,甚至可以有杀气,但唯独不能有戾气,戾便是邪,一步之错,万劫不复啊。”
聪慧如东君抓住字眼:“听先生所言,想必也是学堂之人。”君玉解释道:“我曾受过学堂之书,却未曾进过学堂。”
百里东君想起刚刚那个三娘,想来这君玉也是个风流之人:“那就可惜了,不然在天启城里还有个女子,痴痴等着先生呢,哈哈哈,”君玉有些尴尬,且再次强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嘛。”
东君看着君玉一身破烂邋遢:“你看你这身行头,哪里谦谦公子了!哪里又温润如玉了?君子有形却忘形,心有玲珑便如玉,这位先生,确实当的上一声君子,可至于这如玉……”若璃笑而不语。
此时,百里东君却突然勒住马车,剩下两人都身形不稳,向后倾去,怎么了,吓死我了。”君玉回答,诸葛云?若璃起身出了马车,看向拦在马车前面的黑衣男子。诸葛云?”百里东君也有些疑惑,下了马车,若璃站在横辕之前:“他当初假借诸葛云的身份参加学堂大考,能在这里出现,想来也是天外天之人。”
百里东君与‘诸葛云’也是见过面的,看到眼前这行尸走肉一般的男子:“可他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似变了个人一般?师父曾说过,有两个诸葛云,一个狠戾,一个平和,他杀死了戾气重的,留下了相对平和的,可眼前这个人,难道是师傅杀错了?”
君玉依旧身靠马车,解释道:“不是杀错了,是他把自己的那个兄弟装进了自己的内心里,像他们这种双生子,心灵本就想通,一个人死了,便在另一个人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然后催生出阴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