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啊!"虎杖悠仁的视线像被强力胶黏在泽一身上,连对方睫毛在夕阳下投下的小影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喉结滚动着把"别走"二字咽回去,指尖无意识地在对方衣服纽扣上转圈。 “明天你就要回圣芙蕾雅学园了,今天一定要玩得尽兴!”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真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就能和泽一多待一会儿了,每多一秒相处,都是珍贵的宝藏 。
泽一也转过头,对上虎杖悠仁的视线,眼中同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不自觉提高:“嗯,今天一定要好好玩!”
“强哥,江,启动狂欢模式。”泽一扯着嗓子大喊,试图用欢乐的氛围掩盖即将离别的愁绪 。强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应了一声;江则兴奋地跳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回应:“好嘞,今天不玩个痛快可不行!”于是,四个少年再次投入到欢乐的时光里,笑声在空气中肆意回荡 。“好耶!”江佑兴奋得满脸通红,像个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双手在空中用力挥舞,“那我们就去玩最刺激的游戏吧!”强哥嘴角上扬,平日里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难掩的期待,轻轻点头:“行,今天就痛痛快快玩一场!”
四人在游乐园横冲直撞,过山车的尖叫混着棉花糖的甜腻,摩天轮的轿厢里飘着泽一随身携带的柑橘香。
跳楼机急速下坠的瞬间,虎杖本能地抓住身旁泽一的手腕,力道大得指节发白。呼啸的风声中他扯着嗓子喊:"抓紧护栏!别松手啊阿泽!" 泽一反手扣住他的小臂借力稳住身形,两人在失重感中相视大笑,肾上腺素飙升的痛快感冲散了离别愁绪。
落地后虎杖松开手,掌心在裤缝蹭了蹭汗,咧着嘴用力拍泽一后背:"刚才超险的!你脸色都发青了!" 泽一踉跄半步,揉着肩膀笑骂:"你这怪力笨蛋,我差点被你捏骨折!" 两人打闹间,虎杖的耳尖微微发红——方才贴近时,泽一身上有股蛋糕店的奶油香,让他想起昨天一起打翻糖霜罐的糗事。
跳楼机终于缓缓落地,可强哥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扯着嗓子大喊:“哇啊啊——好刺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夏日正午的阳光,满满的都是畅快与满足 。再看江佑,还紧闭着双眼,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抓着扶手,指关节泛白,脸色有些苍白,嘴里还嘟囔着:“啊啊——我要晕了!”
虎杖悠仁这边,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狂跳,像要冲破胸膛。
随着跳楼机缓缓下降,四人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关切:“没事吧虎子?”
虎杖悠仁忙不迭摇摇头,脸上迅速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连耳尖都红透了:“没事,阿泽,谢谢你!”他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可心里又止不住地回味,阿泽的手好温暖,好想一直被他握着 。这种隐秘的心思让他有些慌乱,只能故作镇定地站起身,偷偷深呼吸,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哈哈,没事就好!”泽一爽朗地笑起来,脸上的阳光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随后关切地看向强哥和江佑,“你们两个还好吗?”
强哥和江佑同时摆摆手,尽管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没事,就是腿还有点软。”江佑有气无力地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
四人互相搀扶着,脚步还有些虚浮,慢慢离开了跳楼机,来到休息区坐下。强哥靠在椅子上,轻轻闭上双眼,闭目养神,刚刚的刺激还在她脑海里回荡;江佑则不停地大口喝着水,喉结上下滚动,试图平复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心情 。
"接下来玩那个!"江佑指着远处闪着彩灯的巨型海盗船,话音未落就被虎杖勾住脖子往下压:"先比射击游戏!刚才阿泽说我能打中十环就请吃可丽饼!"少年手肘卡着同伴的脖颈,眼睛却亮晶晶地望向正在买棉花糖的泽一。
强哥突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把冰可乐贴到虎杖脸上:"虎子你耳朵红了。"
"是太阳晒的!"虎杖猛地松开江佑,抄起摊位上的玩具枪。金属枪管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线,十发子弹全数命中靶心时,他对着目瞪口呆的老板露出招牌虎牙笑:"请给我青蛙呱太的玩偶——要绿色那个!"
泽一捧着棉花糖挤进人群,肩头突然被拍上重量。虎杖把半人高的玩偶罩在他头顶,自己从青蛙腿的缝隙里探头:"战利品守护神!回学园放床头能挡掉德丽莎女士的查寝哦!" 江佑捏着鼻子发出夸张的蛙鸣:"呱——泽呱呱同学要抱着这玩意儿睡觉?半夜会被绿皮妖怪抓走吧!"他故意把卫衣兜帽拉成青蛙嘴形状,两根食指在太阳穴旁边乱晃。
"总比你床头那排荧光粉Hello Kitty强!"泽一把棉花糖戳到江佑鼻尖前,"上次谁被夜光贴纸吓得喊妈妈?"糖丝黏在江佑刘海上,随着他跳脚的动作一晃一晃。
虎杖突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青蛙玩偶的蹼爪"啪"地捂住江佑的嘴:"嫉妒使你丑陋!"另一只爪子勾住泽一的卫衣抽绳,"刚刚是谁求着我抓皮卡丘吊坠的?"他顶着青蛙头套左右摇晃,玩偶肚子里的电子笑声和江佑的闷哼混成古怪交响乐。
"幼稚鬼对决到此为止!"强哥突然举起计时器,"旋转茶杯还剩最后三个空位,谁跑得慢的跟我的死亡辣椒酱坐一起。"
休息区
"虎子的鼻尖沾到巧克力酱了。"强哥突然出声。
正埋头猛吃芭菲的虎杖下意识要抹脸,却被泽一抢先按住手腕。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他的人中,少年清冽的嗓音混着草莓圣代的甜香:"像偷吃蛋糕的小狗。"
江佑噗嗤喷出可乐,看着虎杖从脖子红到发际线。当事人却猛地跳起来,把剩下的华夫饼全塞进泽一嘴里:"吃都堵不住你嘴!我去买二十个游戏币,今天非把抓娃娃机的玩偶清空不可!"
欢乐告一段落,虎杖悠仁“阿泽,下次还要一起去玩。”
泽一微微仰头,沉思片刻,脑海里飞速盘算着各自忙碌的学业和任务,随后笑着开口:“下次啊,等我们都有空的时候吧!”他本以为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回答,却没注意到虎杖悠仁听到这句话时,眼中光芒瞬间黯淡 。
“下次……又要等多久呢?”虎杖悠仁小声嘟囔着,满心失落。在他心里,好想每天都能和泽一黏在一起,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冒险闯荡 。
泽一敏锐地察觉到虎杖悠仁情绪低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熟稔又带着安抚:“虎子,别不开心了,我们不是还有联系吗?等忙完了再一起出来玩啊。”
虎杖悠仁用力点点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里还藏着一丝落寞 :“嗯,好!”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阿泽还在我身边就好,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能偶尔相聚,对自己来说也是莫大的幸福 。
四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对当下相聚的珍惜,更有对下次相聚满满的期待 。仿佛未来的美好已经近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那些一起欢笑、一起玩闹的快乐时光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似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晕染,将整个天空映得通红。微风轻轻拂过,带来路边花丛中阵阵甜香,四人并肩走在去往车站的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
虎杖悠仁静静地望着身旁的泽一,霞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熟悉又好看的轮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愈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泽一了 。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车站。站台上人来人往,喧嚣嘈杂,可四人却默默无言,沉浸在即将分别的情绪里 。
虎杖悠仁静静地望着身旁的泽一,霞光在对方发梢镀上金边,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让他心跳漏拍。他无意识地用鞋尖碾着月台缝隙里的野草,粉色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被风吹动的蒲公英。
泽一低头摩挲着掌心里咧嘴笑的吼姆挂件,他刚要开口,站台广播突然响起,尖锐的汽笛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要发车了。"强哥扯着江的后领往车厢走,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电子屏的蓝光映在虎杖脸上,他正把泽一书包带的金属卡扣掰得咔咔响,突然抓住对方手腕:"那个......"
指尖擦过泽一手心的刹那,虎杖觉得自己触碰的是被夕阳烤化的焦糖布丁。他的大拇指重重蹭过鼻梁,蹭得皮肤发红:"上次你说集齐三个就能兑换黄金版对吧?"列车门正在关闭,他不得不提高音量,"我、我家里还有两个!"
疾驰而过的特快列车掀起一阵热风,泽一靠在车窗边举起吼姆。霓虹灯牌的光斑掠过少年带笑的脸,虎杖跟着列车奔跑起来,制服下摆像扬起的船帆。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射击摊位,泽一握着他的手调整气枪角度时,后颈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虎子!"江从车窗探出头喊他,声音散在风里。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追到了月台尽头,扶手上的"禁止跨越"标识泛着冷光。
路灯次第亮起时,虎杖把手伸进制服口袋。另一个吼姆挂件硌着他的指节,圆滚滚的肚皮上留着泽一握过的温度。远处传来末班车的广播,他转身时衣摆扬起小小的弧度,列车上的泽一把挂件系在了书包上,黄色的塑料在暮色中晃啊晃,像谁剧烈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