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想着他本来已经成功挑起了宫家兄弟的争斗,可谁知宫尚角情绪如此稳定,贾管事简直气个半死。
贾管事咬了咬牙,决心赴死,来个死无对证,只见他身形一动,一袖一挥,一枚烟雾弹便被他丢在殿中,瞬间炸出浓烈刺鼻的烟雾。
在其他人还尚未反应过来时,宫尚角便已第一时间挡在了长老们面前,上官浅见状也赶紧带着芍药悄咪咪地往宫尚角身边挪,并躲在他身后,并用帕子捂住口鼻。只是这烟雾太大了,上官浅本来就因为要压制蛊毒身体变差了很多,现在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宫尚角本来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见上官浅突然朝着自己靠过来,他也没说什么,还伸手把人往身后揽了揽。
听到上官浅的咳嗽声,宫尚角突然想起来,他的未婚妻初来宫门,还没有吃过百草萃,虽然她不确定能不能抵挡毒烟,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连忙掏出一颗百草萃塞进了她的嘴里。感受着嘴里的药草香,上官浅神色一怔,但神情很快便恢复正常了。
借着烟雾,贾管事假意逃窜,宫远徵反应过来后连忙去追。
与此同时,金繁也抓着宫子羽,往殿中的柱子后面躲去,以防有人趁乱偷袭。
察觉到殿中没有外人闯入,宫尚角伸出手掌,用内力拍向眼前的浓烟,很快,殿内便恢复清明。
随后众人追出殿外,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还插着三枚发亮的暗器,已经气绝身亡。
看着完好无损站在门口的宫远徵,宫尚角松了口气,却还是皱眉叮嘱他道:“远徵,下次不可如此鲁莽行事,谁知道贾管事在殿外有没有同伙!”
知道哥哥是在关心自己,宫远徵也不恼,乖巧地点了点头,冲着宫尚角甜甜一笑道:“我知道了,哥。”
“宫远徵,你还敢笑!”
宫子羽差点气死,恶狠狠地盯着他狂喷:“你居然趁乱杀了贾管事!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摆脱罪责了吗?”
宫远徵无语:“我杀贾管事?笑话,我的暗器只淬了麻痹之毒,只会限制贾管事的行动,根本不致命,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带他的尸体去医馆查验。”
宫子羽明显不信,但他也没继续说下去。
会议结束后,宫尚角独自走在宫门的长廊上,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他知道,这场与宫子羽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宫门内部的斗争远比想象中复杂。
而另一边,宫子羽回到自己的房间,愤怒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他对宫尚角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点,他觉得宫尚角处处与他作对。
宫尚角带着长老们的黄玉侍从执刃殿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医馆,搜查了贾管事的房间,期间他在一道暗格内找到了一枚无锋魅阶令牌。
第二日一早,宫尚角就将令牌递交了长老院。
听宫尚角叙述完调查经过,花长老捏了捏手里的黑色令牌,与其他两位长老交换眼神后,最终拍板,认定此事乃无锋所为,与宫远徵无关。
宫氏一族一向以血脉为先,族人的刀尖永远不会向内,长老们既然已有决断,无论是谁,不管他愿不愿意,此事就只能到此为止!
宫远徵的嫌疑撇清了,可宫尚角与宫子羽之间的矛盾却依然存在。
对于宫子羽做执刃一事,宫尚角是坚决反对的,毕竟无论是武功还是德行,宫子羽都远远配不上执刃之位。
宫子羽被宫尚角轻蔑的态度激怒,当场夸下海口,要在三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练,不然他就让出执刃之位,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