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在房间里漫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织。许棠的脸颊贴着朱志鑫的衬衫，能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还有那透过布料传来的、属于他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朱志鑫的手指忽然顿了顿，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楼下好像安静了。”
许棠侧耳听了听，果然没了刚才喧闹的歌声，只剩下隐约的说话声飘上来。“可能他们准备散了吧。”她轻声说。
“嗯。”朱志鑫应了一声，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那正好，没人来打扰。”
许棠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她往他怀里埋了埋，把脸藏在他的颈窝处，闷闷地说：“你今天喝了好多酒。”
“不多。”他低头，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就是看到你跟他们笑闹，有点心烦。”
许棠愣住了，抬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为什么心烦？”
朱志鑫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看不得你对别人笑那么开心。”
许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故意逗他：“那我对谁笑开心你才不心烦？”
他几乎是立刻回答：“对我。”
这两个字说得又快又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像个赌气的小孩。许棠被他逗笑了，肩膀微微颤抖。
朱志鑫感觉到了她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腰，语气带着点威胁：“笑什么？我说错了？”
“没说错。”许棠赶紧收了笑，仰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只偷腥的小猫，“那我以后只对你笑，好不好？”
朱志鑫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猛地低头，寻到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这次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克制，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失而复得的狂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怀里。
许棠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红意比刚才更甚。
“许棠，”他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你说的话。”
“嗯。”许棠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轻轻点了点头。
朱志鑫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令人心颤的频率。他抬手，指腹带着刚熄完烟的微糙触感，插进许棠柔软的发丝里，轻轻一揉再一抓，原本整齐的头发瞬间变得蓬松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半只眼睛。
“好了。”他看着她这副有点狼狈又透着点乖巧的模样，眼底漾开细碎的笑意，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纵容，“去洗澡，浴室里有新的毛巾和睡衣。”
许棠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对上他含笑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应了声“哦”，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隔绝了外面的动静。朱志鑫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碰到她发丝的地方，目光落在浴室门的方向，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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