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低声说，声音就在耳边，带着吹风机的嗡鸣，显得格外清晰。
许棠屏住呼吸，僵直了背脊，任由他一点点将自己的头发吹干。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了，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响和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朱志鑫拔掉插头，将吹风机放在一边。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发尾，轻轻捻了捻，确认头发已经全干，才收回手。
许棠刚想转身说谢谢，就被他从身后轻轻环住了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混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比之前的烟酒味好闻得多。
“许棠，”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慵懒的沙哑，“今天……开心吗？”
许棠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心里软软的。“嗯，开心。”她轻声说，“跟你在一起，就开心。”
朱志鑫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满是满足。
“我也是。”他说，“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黑暗中，两人相拥着，没再说话。楼下的喧闹早已散去，整栋别墅都陷入了寂静，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空气中交织，温柔而坚定。
许棠确实有点累了，刚才的紧张和悸动耗尽了她不少力气。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像听着最安心的催眠曲。
没过多久，寂静在房间里漫延，许棠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像被温柔的潮水包裹着，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朱志鑫轻轻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掌心顺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许棠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是窗外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她动了动，发现自己仍被牢牢圈在他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均匀地洒在发丝间，带着熟睡的安稳。
她悄悄抬头，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能看到他放松的眉眼。平日里总带着几分疏离的下颌线，此刻在月色里显得格外柔和，连唇线都仿佛被晕染了一层暖意。许棠的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刚收回手，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朱志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不清地响起：“醒了？”
许棠吓了一跳，慌忙闭上眼睛装睡，脸颊却控制不住地发烫。他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痒意。“别装了，睫毛抖得像小扇子。”他捏了捏她的腰，语气里满是纵容，“是不是渴了？”
她这才老实睁开眼，点了点头。刚才被他吻得厉害，喉咙确实有点干。
朱志鑫松开她，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月光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影，白衬衫的衣摆松松垮垮地垂着，透着随性的性感。他走回来，半跪在床上，将水杯递到她唇边：“慢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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