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着？”他走过去，坐在床边。
“等你呀。”她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位置，“一起睡。”
朱志鑫的喉结动了动。她总是这样，毫无防备地对他敞开心扉，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考验。他掀开被子躺下，刻意保持着距离，后背挺得笔直。
身边的人却不老实，窸窸窣窣地往他这边靠，最后干脆把腿搭在他身上，手臂也圈了过来，像只树袋熊似的挂着他。
“宝宝，别闹。”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冷。”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志鑫身上暖和。”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浴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朱志鑫闭了闭眼，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动作却克制得厉害，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安分点，不然……”他没说下去，可语气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许棠却不怕，反而抬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不然怎么样？”
黑暗中，她的眼睛像含着星子。朱志鑫看着她，忽然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又在眉心吻了吻，最后停在她的鼻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
他的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刚才在沙发上的凶狠判若两人。许棠被他吻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却没再乱动，只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棠棠，”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别离开我。”
许棠没应声，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
朱志鑫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刚好落在她的睫毛上。他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那片柔软的睫毛，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失而复得的庆幸，有害怕失去的恐慌，还有那份不敢宣之于口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爱。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偏执，把她困在身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留住她。可他没办法，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轻轻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把她揉进骨血里，再也不会分开。
“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他对着她的发顶，轻声呢喃，像在许愿，又像在自我安慰。
怀里的人动了动，发出模糊的梦呓，却恰好蹭到了他的颈窝。朱志鑫笑了笑，眼底的偏执被温柔覆盖。
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让她离不开他，让她……也像他一样，把彼此当成唯一的救赎。
而这场以爱为名的禁锢，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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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许棠翻了个身，生理期的小腹坠痛让她皱紧了眉。身边的人几乎是立刻醒了，黑暗中朱志鑫的手准确地覆上她的小腹，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轻轻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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