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许棠的指尖还僵着，攥着毛巾的力道没轻没重——方才在浴室被。。。。折腾。。。。得浑身发。。。软，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带着虚浮。她不敢违抗，只能机械地将毛巾往男人头上罩，胡乱地蹭着湿发，粗糙的布料擦过他的耳廓，也没敢放慢动作。

朱志鑫倒没苛责，只是垂着眼看她，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指腹偶尔会轻轻蹭过她的腰侧，像是在催促，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掌控。直到头发半干，他才抬手夺过毛巾，随手扔在床头柜上，力道大得让毛巾边缘扫过台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没等许棠反应，他已经掀开了被窝，带着体温的被褥裹过来时，她整个人被他拽着往怀里带——手臂牢牢箍在她的腰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未散的沐浴露香气，混着他独有的气息，将她牢牢裹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蹭着她的发丝，贪婪地吸了口气，那股淡淡的、属于她的香气钻进鼻腔，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声音却依旧带着不容错辨的强势：“别再乱想。”

“现在陪我睡觉。”

许棠的身体还僵着，方才的羞耻和恐惧还没完全褪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床单，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现在睡不着。”

话音刚落，身后的男人沉默了几秒，呼吸突然变得灼热，贴在她耳廓的唇轻轻动了动，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幽暗：“不想睡觉的话，”朱志鑫的指尖顺着她的腰侧往下滑，隔着薄薄的睡衣，依旧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事……比如zuo。。。。ai。。。。。”

“zuo。。。。ai。。。。”两个字像惊雷，炸在许棠耳边。她的身体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停了半秒，指尖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上次被他折腾到下不来床的酸痛感瞬间翻涌上来，恐惧顺着脊椎往下滑，让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却被他箍得更紧——他的手掌牢牢扣在她的腰上，连动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怕了？”朱志鑫低头，唇蹭过她泛红的耳廓，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刚才擦头发的时候，不是挺听话的？”他的指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浑身发颤，“还是说，你其实更想做别的事？”

许棠咬着唇，不敢说话，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他不过是在逗她，无论她答不答应，只要他想，她就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任由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任由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只是随口说说。

可朱志鑫显然没打算放过她。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抵在自己身前。昏暗的灯光下，他眼底的暗潮清晰可见，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唇瓣，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说话。想不想？”

许棠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哽咽：“不想……我想睡觉。”

朱志鑫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动作竟难得地轻缓：“那就乖乖睡觉。”他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别再惹我生气，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可那未尽的威胁，却让许棠浑身发冷。她不敢再动，只能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明明是温热的触感，却让她觉得比寒冬还要冰冷。卧室里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可许棠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默默等待着漫漫长夜过去。

怀里的温度越来越沉，朱志鑫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刚沐浴后的清冽气息，落在许棠的发顶。可她浑身的僵硬却没半分缓解，后背贴着他紧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心跳的力道，像重锤似的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床单被她攥得发皱，指尖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和身上。。。。的温。。。热形成刺眼的对比。她不敢动，连眨眼都放轻了动作——方才他那句未尽的威胁还悬在心头，生怕自己稍不留意，就点燃他的脾气。黑暗里，她能看到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光影在天花板上晃过，短暂地打破沉寂，却又很快陷入更深的暗。

不知过了多久，许棠的眼皮开始发沉，倦意像潮水般慢慢涌上来。可就在她快要睡着时，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朱志鑫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带着压迫感：“没睡着？”

许棠的身体瞬间绷紧，刚要开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只能僵硬地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带着薄茧的触感蹭得皮肤发麻，那动作不像亲昵，更像在确认她的反应。

“在想什么？”他又问，语气听不出情绪，可许棠却莫名觉得心慌。她不敢说在想如何逃离，也不敢说还在怕他，只能小声撒谎：“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话音刚落，身上的被子被他往上拉了拉，连带着他的手臂也裹得更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驱散了些许凉意，可许棠却觉得更不自在，后背的皮肤几乎要烫起来。

“冷就往我怀里靠点。”朱志鑫的声音又沉了些，指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别总离我那么远。”

许棠咬着唇，慢慢往他怀里缩了缩，后背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沐浴露的香气，那是属于他的、让她既熟悉又恐惧的味道。

黑暗里，朱志鑫没再说话，只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许棠却再没了睡意，只能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知道，只要他没睡着，她就不能放松；只要还在他身边，她就永远逃不掉。

不知又熬了多久，窗外的天渐渐亮了些，一丝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尾。许棠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抵不住倦意，慢慢闭上了眼睛。可即使在梦里，她也在不停奔跑，身后始终跟着那个熟悉的、带着压迫感的身影，让她无处可逃。

许棠是被阳光晃醒的。

窗帘没拉严，晨光顺着缝隙钻进来，在被褥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刚好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动了动指尖，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后背依旧贴着朱志鑫的胸膛——他的手臂还箍在她腰上，呼吸均匀地落在她颈间，带着晨起的温热气息。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昨晚的恐惧又翻涌上来，连带着后背的皮肤都泛起一阵发麻。她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地侧耳听着他的呼吸，生怕惊扰了他。指尖轻轻蹭过床单，那处被她昨晚攥得发皱的布料，此刻还带着她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男人动了动，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朱志鑫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贴在她耳廓响起：“醒了？”

许棠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慌忙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可腰上的手突然轻轻掐了掐她的软肉，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浑身一颤——他根本没信。

“装什么？”朱志鑫的下巴蹭过她的发顶，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呼吸都乱了。”

许棠没敢再装，慢慢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床尾的光带上，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嗯。”

他没再说话，只是松开手臂，翻身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他线条紧实的后背，晨光落在他身上，却没冲淡他身上的压迫感。许棠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看着他的背影，指尖攥紧了被褥。

朱志鑫拿起一旁的睡衣，随意套在身上，转身看向她时，眼底的睡意已经散了，只剩惯有的沉：“起来，下楼吃早餐。”

许棠点了点头，刚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昨晚在浴室和床上的折腾，此刻都化作了肌肉的酸痛，让她动作慢了半拍。朱志鑫看在眼里，却没伸手扶她，只是靠在床头，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语气冷了些：“快点，别让我等。”

她咬着唇，慢慢挪到床边，脚刚碰到地毯，就踉跄了一下。朱志鑫的目光扫过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却还是起身走过来，伸手扶了她一把。他的掌心滚烫，扶着她胳膊的力道不大，却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

“这么怕我？”他低头盯着她，眼底的光沉得像水，“我又不会吃了你。”

许棠不敢抬头，只是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慢慢往浴室走。身后的目光像带着重量，落在她背上，让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直到关上浴室门，她才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带着发烫的温度。

镜子里的女孩，眼尾泛红，嘴唇还带着昨晚被吻过的痕迹，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可一想到门外的朱志鑫，还有接下来要面对的日子，她的心脏又开始往下沉——她知道，这不过是无数个煎熬日子里的普通一天，只要还在他身边，她就永远逃不出这牢笼。

等她洗漱完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朱志鑫坐在餐椅上，手里拿着报纸，见她过来，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许棠乖乖坐下，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她低头扒着碗里的粥，能感觉到朱志鑫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明天跟我去个地方。”突然，朱志鑫开口，声音打破了餐厅的安静。

许棠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疑惑。

“我妈的生日宴。”他放下报纸，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到时候别给我丢人。”

许棠的心脏猛地一沉——去见他的家人？她下意识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昨晚他的威胁，只能把“不”字咽回去，轻轻点了点头：“……好。”

朱志鑫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嘴角勾了勾，没再说话。餐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许棠低头看着碗里的粥，只觉得味同嚼蜡——她知道，去了生日宴，她就更难逃离他了，她会被彻底打上“朱志鑫的人”的标签，永远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