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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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公寓暂时不能回去了。她和陈默躲进了警局的证物室，这里24小时有人值班，相对安全。

"我们需要更多线索，"苏晚摊开父亲的地图，"这个祭坛的位置，在地下排水系统的深处。"她的手指划过地图上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但那里已经废弃多年，入口都被封死了。"

陈默皱眉："你是说，我们要偷偷潜入地下？"

"不是我们，"苏晚摇头，"是我一个人去。你留在上面接应。"

"开什么玩笑！"陈默压低声音，"这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连累你。"苏晚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从咖啡馆收集的黑色粉末，"而且，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她晃了晃瓶子，"在召唤我。"

陈默还想说什么，突然证物室的灯闪烁了一下。苏晚感觉后颈一阵刺痛，就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她伸手去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六芒星印记。

"你的脖子......"陈默倒吸一口冷气。

苏晚冲到镜子前，看到那个印记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更诡异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视野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我们没时间了，"她转身对陈默说，"他们知道我们在调查，必须今晚行动。"

深夜，城市的下水道入口处。苏晚穿着防水服，背着装有各种工具的背包。陈默坚持要跟来，此刻正在帮她撬开生锈的铁栅栏。

"记住，"苏晚戴上头灯，"如果两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就立刻报警。"

"小心点，"陈默递给她一个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系。"

下水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头灯的光束在潮湿的墙壁上跳动。苏晚按照地图的指引，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穿行。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但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能分辨出其中不同的成分——霉味、铁锈、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越往深处走，那种被召唤的感觉就越强烈。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的印记开始发烫。突然，对讲机里传来陈默的声音："苏晚，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她回答，"我已经......"话未说完，对讲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苏晚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她发现前方的通道里弥漫着诡异的黑雾。

黑雾中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语。苏晚强迫自己继续前进，头灯的光束在黑雾中显得格外微弱。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手臂，冰凉滑腻，像蛇一样。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上面刻着那个熟悉的六芒星图案。石门微微开启，里面透出幽绿的光。

苏晚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摸出父亲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一行她之前没注意到的字："当黑暗降临，血脉将指引你找到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石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中央是一个祭坛，周围点着绿色的火焰。祭坛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前几天她在解剖室见过的那个女尸。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祭坛周围站着十几个黑袍人，他们正在吟唱着某种诡异的咒语。苏晚感觉后颈的印记突然剧烈疼痛，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所有黑袍人同时转身。为首的那个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让苏晚浑身冰凉的脸——那是她以为已经死去的父亲。

"晚晚，"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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