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冷库密码

宋亚轩的体温在-18℃的冷库里急速流失，刘耀文战术背心的余温成为唯一热源。他们头顶的通风管道传来蛇形爬行声，月光透过冰柜缝隙在地面拼出血脚印。

"第七具尸体左心室缺如。"他呵出的白雾在对方颈侧凝结成霜，"但我在脾动脉找到这个。"微型芯片在掌心闪烁红光。

刘耀文用带血的手指在冰面画出坐标："殡仪馆盗窃案里消失的尸身，都出现在这些经纬度。"他突然握紧宋亚轩冻僵的手，"你的父母..."

芯片突然射出全息投影，三年前车祸现场的画面在空中炸裂。宋亚轩看见父亲的法医报告被篡改的瞬间，刘耀文的配枪抵住他太阳穴："为什么隐瞒你参加过军医大特种解剖训练？"

防弹玻璃轰然碎裂，袭击者戴着夜视仪的脸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宋亚轩的解剖刀擦着刘耀文喉结飞过，精准刺入袭击者右眼。温热血浆溅在冰柜上的刹那，他反扣住刘耀文的手腕按在警报器上。

"你早知我是幸存者。"他扯开对方衣领，锁骨处的弹痕与父亲尸检照片完全吻合，"当年给我做清创手术的人..."

刘耀文突然吻住他后颈的旧伤，齿间咬着的芯片插入冷库控制面板。铁门开启的轰鸣中，十七具尸体在月光下摆成DNA螺旋结构，每具胸腔都嵌着刻有宋亚轩名字的钛合金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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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室的倒计时还剩14分30秒，宋亚轩的解剖刀在刘耀文掌心刻出血色密码。通风管道的铁锈混着沙林毒剂灼烧气管，他看见对方战术终端上的心跳监测与自己同步加速。

"芯片序列是斐波那契数列。"刘耀文用止血带捆住他不断渗血的右腿，"对应你父亲实验室的保险柜坐标。"

宋亚轩扯开对方破碎的防弹衣，弹孔周围的肌肉正在不正常痉挛："你中了两天前的尸毒。"他咬开解毒剂瓶盖，"为什么不说？"

显示屏红光突然暴涨，三十个培养舱同时爆裂。刘耀文用身体护住他撞向应急通道的瞬间，宋亚轩看见袭击者腕间的蛇形刺青——与三年前给他输血的护士一模一样。

"受体名单..."他咳出的血沫染红刘耀文的警徽，"是当年所有器官移植..."

防爆门在头顶闭合的刹那，刘耀文将配枪塞进他颤抖的手心："密码是你生日。"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完最后一道摩斯密码，身体突然脱力下滑。

宋亚轩在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对准通风口连开三枪，特警破门的轰鸣与心跳监测仪的警报同时炸响。他爬向浑身是血的刘耀文，用手术刀剖开自己左臂静脉。

"RH阴性血..."他将输血管插进对方颈动脉，"你当年就是这么救我的..."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两只染血的手同时握住引爆器。整座实验室在火光中坍塌成星图，而他们的心跳终于在废墟下共振成相同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