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靠近让两个人都乱了呼吸。
孟殷若(先退了一步)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沈封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淡漠,似乎没有起过任何波澜。
大婚之日明明是早就定好的,却仿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每个人都显得匆匆忙忙。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场!”
此时新人却还未入场。
沈毅风各位官爷,今天我家小儿大喜,各位可是来赏脸吃一杯喜酒?
“大胆逆贼,还不速速拿下!”
官兵很快把沈府围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沈毅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家明为办喜事,实是偷运黄金,婚礼如此铺张,却逃避圣上的生辰的国税,证据确凿,实有不臣之心。”
沈毅风黄金?什么黄金?
带头的官员掀开旁边的箱子,里面满是金灿灿的黄金,底下还刻着沈家的私章。
“带走!”
后院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身着喜服的孟殷若被粗暴地拽出来,她脸上已经施了粉黛,看起来楚楚可怜。
“圣上吩咐了,抓沈家满门,不牵连闲杂人等,以示圣上仁德。”
“喂,你这算不算沈家人?”
沈封辰未过门自然不算沈家门。
沈封辰在孟殷若后面出声,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看也不看孟殷若一眼。
孟殷若(带着哭腔)封辰……
沈封辰孟小姐,我代替我哥和你取消了这婚事,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我们沈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一来沈家接连倒霉。
沈封辰晏姑娘,麻烦你把孟姑娘拉开,还有,麻烦你了。
晏离和铭珩是这场戏的旁观者,此时被他一喊,晏离看见了沈封辰眼睛里暗涌的情绪,无声地对他点了点头。
“别废话,还有谁?都抓起来!”
不知为何,搜了一圈都还没看到沈封云,眼下只剩柴房还没搜。
“搜!”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那星星点点的火苗一碰到柴房里的干枝,马上演变成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着所有人。
“这,快走!”
“大人,还有一位?”
“先把抓到的几位抓走,那一个嘛,就说烧死了。老子才拿这么点薪水,可不能把命也搭进去!”
“是!”
众人都被带走,铭珩看清楚了,沈封辰的口型说的是“你答应我的”。
官兵离开后,沈家只留下瑟瑟发抖的奴仆和一地混乱的脚印。
铭珩沈封云呢?
晏离糕饼铺。
晏离我早上告诉他的,孟殷若说她弟弟从前最喜欢西街的蝴蝶酥,希望今天能有一份。
两个人双手环抱,凝视着一地的灰,一地的狼藉,心中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晏离结束了。
铭珩(轻声)结束了。
晏离不择手段,草菅人命,这都是我。
晏离的脸在火光中显得虚幻,好像不真实,似乎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沈封云(站在他们身后,糕饼掉了一地)是你们做的对吗?我把采购的事情交给你们,现在却是五十箱黄金!
沈封云(忽然想到了什么)从一开始,那五十箱黄金就是你们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