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郊外的地下隧道里,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的ALICE探测器正在记录第9,876,543次对撞实验。当铅离子以99.999%光速相撞时,监控室突然被金色光芒吞没。首席物理学家埃里克森看到显示屏上的希格斯粒子产额曲线突破了施特格拉斯极限——这相当于在麦田里收割到整个星系的麦粒。
埃里克森调取实验日志时发现异常:每次对撞产生的玻色子都携带相同量子态。更惊人的是,这些粒子在衰变时会释放出信息熵——探测器捕捉到的数据包竟能拼凑出《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亚述语版本。当他将粒子轨迹导入超流体氦模拟器时,真空腔内浮现出无数微缩麦田怪圈。
日本KEK实验室传来紧急通讯。他们的B介子工厂出现逆时间衰变现象,μ子在消失前会组成梵蒂冈西斯廷教堂的全息投影。埃里克森意识到,某种存在正通过对撞机播种,而希格斯子只是宇宙农场中的转基因作物。
北约量子战特别行动组闯入CERN时,埃里克森正在第七层地下室进行禁忌实验。他将对撞能量提升至设计极限的137%,这是精细结构常数的倒数。铅核相撞的瞬间,整个阿尔卑斯山脉的重力场发生翻转,勃朗峰顶的积雪悬浮成开普勒轨道模型。
特种兵队长莱诺克斯的盖革计数器突然爆表。他看到防护铅板正在量子穿隧效应下汽化,而粒子束流管中游动着发光的水母状生物——那是被禁锢在强相互作用力中的真空涨落实体。当通讯器响起五角大楼的加密指令时,所有文字都变成了自指性悖论符号。
日内瓦湖区的天主教徒玛德琳修女最先察觉异变。她手中的玫瑰经念珠突然悬浮,组成标准模型中的基本粒子表。当她在教堂跪拜时,彩窗玻璃上的圣徒像开始演绎大爆炸初期的夸克胶子等离子体舞蹈。
慕尼黑啤酒节上,醉汉们发现杯中泡沫永不破裂。物理系学生汉斯用手机拍摄时,发现啤酒花遵循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精确解生长。他突然痛哭流涕——那些流体力学之美揭示的,是人类永远无法触及的宇宙真理。德国马普所的施耐德教授收到异常数据时,他正在研究拓扑绝缘体。上海气象局传来的大气电荷分布图显示,暴雨云层中漂浮着大量二维材料,这些石墨烯薄膜正吸收雷电能量进行自组装。更惊人的是,浦东机场的激光雷达显示,每个雨滴内部都包裹着纳米级的冯·诺依曼探针。
"这是流体力学与分子制造术的完美融合。"施耐德将数据导入流体动力学模型,屏幕上的金属花以四维超立方体轨迹生长。助手突然指着监控器惊叫——实验室里的铝制门把手正在融化,液体金属沿着地板缝隙流向东方,如同朝圣者奔赴麦加。陈岩少将的直升机在陆家嘴上空遭遇导航失灵。仪表盘显示下方出现强烈的磁单极子反应,透过舷窗望去,东方明珠塔正被硅基藤蔓缠绕。那些银色脉络闪烁着非晶态金属的光泽,塔尖的避雷针已变异成千米长的单壁碳纳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