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我们走——”三皇子脸上漏出了笑容,随即一群人便向着洞穴口走了出去。我见他们走了,便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起溜出去。
言溪瑨一下子便注意到了我,对一个侍卫使了使眼色,侍卫会意,闪身到我面前点住了我的穴位,我便动弹不得了。
“狗王爷,就知道玩阴的,有本事放开我。”我大声喊叫着,这个言溪瑨太狗了。
言溪瑨一群人根本没有人在理我,都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大的洞穴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了,突然就感觉有些害怕了,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我的腿都有些麻了,我心里突然有些凉,我有些害怕来的人会是言溪午了,如果是他,那么他根本躲不掉这个宿命了。
“灵儿——”洞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心中一凉,是言溪午,言溪午真的来了。
我抬头便看见言溪午一个人还是穿着那身军装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果然还是来了,这难道就是躲不掉的宿命吗?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大声喊道:“言溪午,你这个混蛋,你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快点滚出去。”
“灵儿——,你——。”言溪午脚步一顿,有些被我喊的阵仗给吓到了,但是看我哭的梨花带雨的,衣服还有些凌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也不理会我的话,快步走向前解开了我的穴位。
我感觉自己能动弹了,便用拳头打他,用手推他,让他快些走,言溪午任我捶打也毫不动弹哑声道:“灵儿,他们羞,羞辱你了是嘛?”
我看他也不听我的话,我的脚还有些麻,便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拉着他像外面走去,言溪午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眼里面满是愧疚。
还未走几步,洞门口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我仔细一看,门口被一块大石挡住了,和小说剧情里面发展的一样,我的心凉了半截,不同的是,言溪午在小说中还带着一些士兵,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逃了出去,不过出去后被三皇子他们埋伏在外面的暗卫,全部杀死了。
如今这里面只有我和言溪午两人了,在这里面会冻死饿死,出去也要被刺杀,言溪瑨是想折磨死我们。想到此处,我看向言溪午还处在失魂落魄的状态,突然想到他问我有没有被羞辱,我脸一下红了,点了一下他的头道:“你在想什么呢,没有的事。”我说言溪午怎么这样闷不吭声呢,原来以为我因为他来的太迟而被羞辱了。
言溪午听我这样说脸色才渐渐缓和,接着随即便跌坐在地。
“怎么了?”我赶紧上去扶住言溪午。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言溪午有些疲倦的开口,在她失踪的这三天里,他像疯了一样去寻找她,都没有合眼去休息,直到今天听到了我在此处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又赶了过来,如今看到了我,自然所有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你先休息一会。”我有些心疼的道,把自己身上的白狐裘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还好他们还算有点良心,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现在还有一个保暖的东西。
言溪午是真的太累了,一下子便熟睡过去。我站起身,在这附近寻找有没有出口,我顺着洞穴的墙壁一圈一圈的走着,然后我走到了洞穴门口落下的石头处,我用手摸着石头,心中惆怅,言溪午还是被设计进入了这个陷阱里面,如今只有我和他在一起,连出去都出不去了。贺沉白怕是也被困在了这样的环境中,不过三皇子他们二人在我这边,想必贺沉白哪里逃出去的几率更大一点。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突然言溪午好像在迷迷糊糊的喊着什么,我平复了一下思绪快步上前发现言溪午躺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什么,我走上前去发现言溪午脸色泛红,喘着粗气。
“这是怎么了?”我心中疑惑,手摸上言溪午的脸,心中一惊,竟然发烧了。
“言溪午,言溪午,醒一醒。”要是他睡在这里可是大事不妙啊。
“唔——”言溪午还是不清醒。
我有些慌了,那得要降温啊,身上这么烫,我想试着把言溪午往洞口拖一拖,却发现我根本拉不动呢,在摸摸他的额头,越来越烫了,我望向洞口,看见稀稀落落往里面落的雪花,脑袋灵光一闪,我把我的裙摆撕下来一块,顺着大石头的缝隙抓了一把雪进来,然后用手捂住雪和撕下来的裙摆,让雪融化在上面。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撕下来的裙摆就湿了,我把湿了的裙摆放到言溪午的额头,反复多次,我的手变得通红,但是还好的是,言溪午渐渐脸不红了,温度也低了一些。
“太好了。”这果然有用,然后我把我冻伤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手都冻得没有知觉了,虽然言溪午的烧退了下去,但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我就一直在旁边守护着他,害怕他病情会加重。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言溪午的怀里。我抬头,发现言溪午还在睡觉,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烧还没有完全退掉,我又拿起那快裙摆,发现都已经结冰了。我便又撕下来一块,重复之前的操作。
过了好一会儿,言溪午有些迷迷糊糊的开口道“渴——”我凑上前去,发现言溪午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便用裙摆的水给他喝,但是水却少的可怜,弄了好几次,我手冻得都拿不住裙摆了,而水却发现根本没有多少,看着言溪午难受的样子,我抓起雪,放在嘴里含化了喂到言溪午嘴里。
重复好几次后,言溪午终于不觉得渴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正巧我正准备喂他喝水,看见他睁开的眼,却已经止不住了,直接亲了上去。
言溪午一愣,我也愣住了,然后我把我嘴里的水咽了下去,然后快速离开,支支吾吾的道:“你,你渴了,我喂你喝水的。”
言溪午眼神带笑:“我还是渴,灵儿”
我看他笑得开心,变从外面抓了一把雪塞在他嘴里道:“自己喝去。”言溪午嘴里面被塞了雪也是笑意吟吟,看到我的手被冻得红红的,笑意骤然消失,一把抓住我的手,心疼的道:“怎么冻成这样了”
“你发烧了,给你降温弄的。”我憨憨的笑道。
“灵儿,辛苦你了。”说着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在怀里。我就顺势坐在他腿上。
我看着他满脸心疼的看着我,我不禁觉得难受,明明是我自己害了他啊!“溪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真的对不起。”我带着哭腔道。
“没事的,没事的。其实我是幸运的,让我找到了你。”言溪午抱着我安慰道。
“找到我被困在这里算什么幸运啊。”
“其实三皇子给的地方是两个地点,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幻云国的皇上也来了,他和我说了你被他救了的事,现在你不见了,他便和我一起去了这两个地方,可见是我找到了你。” 言溪午抱紧了我道。
“贺沉白那边其实比较好逃出去的,我们这边就不一样了。”我叹气。
“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放心吧!”言溪午把我抱在怀里,看着我心疼的道:“休息一会儿吧。”听他这样说,我也有些累了,便睡了一会儿。
困在洞穴这些天,我和言溪午一直在寻找着出去的路,算算日子已经困在这里两三天了,之前的我因为被关在地牢里面,身子已经垮了,如今又被控在这冰天雪地中,只感觉身上冰冷,浑身都痛,如今只能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言溪午急到不行,没有吃的,都想用自己的肉来喂我了,我拒绝了,如果他这样,我便直接咬舌自尽。
他沉默了,把我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我自己的时日不多了,这份温暖我真的让我感到依赖。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未来,我就是想来拯救你和贺沉白的,没有想到却害了你们,真的对不起。我走了后,你和贺沉白不要难过,照顾一下凤千雅,她生活的太累了,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需挂念我。”我嘶哑着道,喉咙已经快要发不出来声音了。
“不要瞎想,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对了,还有这个,这个你拿着。”言溪午哽咽着从怀里手忙脚乱的掏出了一副红豆手串“上次你说的那句,我记在心里,偷偷派人做了这个,想等着我们大婚的时候给你带上的。”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溪午,你帮我带上吧。”我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我感觉我的手都已经动不了了。
言溪午轻轻的托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我侧头看了一下,我手上的那串红豆手串好像是红玛瑙做的,晶莹剔透,好看的很。
我已经无力抬手去细看了,感觉困得很,眼睛都睁不开了。
“真好看,不过我要回去了,太子殿下,有缘再见吧。”用尽我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几个字我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迷离之际我好像看见了贺沉白和凤千雅带着士兵走了进来,真好,言溪午得救了呢。
尾话: “上班竟然睡觉,小灵你可以啊。”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眼前和我说话的人,老板?老板也看到了我,正想接着说我,但是看着我满脸的泪痕,压住了要凶的的话:“累了就请假休息呗,趴在这里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虐待员工了呢。快点醒醒困,去洗手间把脸洗干净了,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说完,老板便走了。
我这是在做梦?可是,可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仿佛我还感觉身上冷冰冰的,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旁的同事见我如此,把她自己披的小毛毯给我披上道:“是不是空调太冷了,赶快披上吧,你也别伤心了,有什么委屈有大家呢!”
我点了点头,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我的妆都花了,像一个大花猫,我轻轻笑了笑,把脸洗了干净。
等我出来的时候,一旁的同事道:“之前老板来了,让你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休息休息。”我点点头,随口问了句老板呢?
“老板去接新总裁了,应该在地下车库吧。找老板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和老板说一声的。”我开口道。
“没事的,不用说,老板让你赶紧回家休息休息,不用和他汇报了。”一旁的同事摆摆手道。
我点点头,背起我桌子上面的包走了出去。进了电梯,不知道怎么回事人突然很多,我被挤在里面完全动不了,只能跟着这些人一起到了地下车库,等到他们都下去了我才喘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正要按上电梯门,“等一下。”老板的声音传来。我按住了电梯,等着老板进来,不一会儿老板就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一米八身穿西装带着墨镜的人,肤色白皙,一身略微紧身的西装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这个人好熟悉啊,但是带着墨镜我也看不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新来的总裁了。那个人一声不吭的跟在老板身后,倒是老板看见了我颇为惊讶,待两人一起进来后,我对老板打了一声招呼,老板点了点头:“你回去多休息休息,今天这状态可是很不佳啊。”
“是是是,以后不会了。”我赶忙回答。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对这位新来的总裁拍马屁了。到了二楼大厅,我就赶忙出了电梯,不能耽误老板拍马屁。
我刚走出电梯。便听到身后一道冷冽的声音想起:“这位女士,你的东西掉了。“
我回头,看见那位总裁摘掉了墨镜,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东西,我走上前去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串红豆手串,此时再看像这个总裁的脸竟然慢慢和言溪午叠合在一起了。
我接过那副红豆手串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