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禁军铁甲寒光闪烁,将六扇门众人围得水泄不通。袁茉莉握紧染血的短刀,望着禁军统领那张阴沉的脸,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陆绎强撑着中毒后虚弱的身体,挡在她身前,绣春刀微微发颤——那是毒性发作的征兆。
“反了你们!”袁今夏挥出腰间软鞭,鞭梢卷住一名禁军的脖颈,“魏忠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谁敢阻拦?”禁军统领却仰天大笑,袖口滑出一枚刻着龙纹的腰牌:“奉皇上口谕,缉拿乱党!”众人脸色骤变,这腰牌确是宫中御赐之物,在这皇权至上的世道,一句“乱党”便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魏忠倚在禁军身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袁姑娘,陆佥事,我说过,在这皇城脚下,你们翻不起浪。”他抬手示意,禁军的长枪齐刷刷向前逼近。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声大喝:“圣旨到——”
所有人皆是一愣。一名身着明黄服饰的小太监骑着快马疾驰而来,手中捧着金灿灿的圣旨。禁军统领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强撑着道:“大胆!竟敢伪造圣旨!”小太监冷笑一声,展开圣旨高声宣读:“着令锦衣卫陆绎、六扇门袁氏姐妹即刻入宫,魏忠及其党羽,就地拿下!”
禁军们面面相觑,握枪的手开始颤抖。陆绎趁机大喝:“皇上早已洞悉魏忠奸计,尔等莫要错信谗言,自毁前程!”话音未落,已有禁军倒戈,将矛头指向统领。魏忠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袁茉莉甩出的绳索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
“走!”陆绎拽着袁茉莉的手腕,与众人一起护着圣旨向皇宫奔去。宫墙下,嘉靖皇帝身着常服,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等候。魏忠被押到皇上面前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
“陛下明察!”袁茉莉跪伏在地,将搜集的证据呈上,“魏忠勾结倭寇,操控‘血刃盟’残害忠良,严嵩倒台后仍妄图把持朝政!”嘉靖皇帝翻开账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贪污记录,脸色越来越阴沉。魏忠拼命磕头,额头鲜血淋漓:“陛下饶命!这都是奸人陷害......”
“够了!”嘉靖皇帝一脚踹翻案几,“若不是张居正派暗卫日夜监视,朕险些被你蒙骗!”他怒目扫视跪地的禁军统领,“私造假圣旨,意图谋反,罪无可赦!”随着皇帝一声令下,魏忠及其党羽被拖入诏狱,而禁军统领则当场被斩,鲜血溅红了宫墙。
风波暂息,袁茉莉却并未感到轻松。当夜,她在陆绎养伤的厢房外徘徊良久,才轻轻推门而入。陆绎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进来吧,我知道是你。”袁茉莉走到床边,看着他手臂上未愈的伤口,眼眶突然泛红:“陆大人,这次若不是陛下及时出手......”
“不,是我们赌对了。”陆绎打断她,从枕下摸出一封信笺,“张居正早察觉到魏忠的野心,暗中将证据呈给了皇上。但在局势未明前,他只能让我们冒险引出幕后黑手。”袁茉莉接过信笺,上面字迹苍劲有力,末尾写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三日后,京城举行庆功宴。袁茉莉换上一身崭新的襦裙,发间别着陆绎送的白玉簪,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清丽。陆绎身着绯色官服,胸前的补子绣着威风凛凛的獬豸,引得一众大臣纷纷上前道贺。
“这次多亏了你们。”张居正举杯走到两人面前,“朝廷已决定在六扇门与锦衣卫之间设立联合调查司,专门彻查贪腐大案。陆佥事,袁姑娘,可愿担此重任?”袁茉莉与陆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酒过三巡,袁茉莉走到宫墙下透气。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肩头。陆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将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夜里凉。”袁茉莉转过身,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
“茉莉,”陆绎突然握住她的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他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烟花绽放的声响。璀璨的烟火照亮夜空,也映红了两人的脸庞。袁茉莉望着漫天绚丽,轻轻靠在陆绎肩头:“我懂。”
庆功宴结束后,袁茉莉和陆绎并未停歇。联合调查司成立的第一桩案子,便是彻查沿海官员与倭寇勾结的余孽。他们带着新组建的队伍,再次踏上征程。马车上,袁茉莉翻阅着卷宗,陆绎则专注地看着地图,偶尔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车轮滚滚向前,扬起尘土。在这风云变幻的大明朝,他们用热血和智慧守护着正义,也在彼此的陪伴中,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而那些未竟的使命,未知的挑战,都将成为他们继续前行的动力,因为他们坚信,只要心怀正义,终能拨云见日,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