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神与疯子的初遇

第一章：死神与疯子的初遇

沈星言在生锈的通风管道里蜷缩成虾米状，后腰别着的电磁脉冲器正在发烫。他透过管道的网格向下望，五个全副武装的追猎者正在翻找他刚炸毁的实验室残骸。

"目标携带的蛋糕盒有放射性反应！"底下传来金属探测器的嗡鸣，"在西北角！"

青年摸了摸藏在防护服内袋的草莓蛋糕，奶油已经蹭到防弹背心上。这是他花三个月改造实验室微波炉才烤出来的，为此炸毁了半个能源供应站。现在那些追债的雇佣兵和丧尸一样难缠。

"检测到呼吸声！"突然有人抬头。

沈星言当机立断踹开通风口，在漫天铁屑中翻身跃下。追猎者的镭射网擦着他耳尖掠过，在墙上烧出焦黑的爱心形状——这绝对是他上个月卖给黑市的失败发明。

"停手！"他举起左手的金属盒子，"这里面是变种丧尸的唾液样本，再靠近我就......"

话音未落，盒子突然发出欢快的电子音："小甜心饿了！请投喂3号电池~"

追猎者们面面相觑。沈星言这才发现拿错了从实验室顺走的游戏机，屏幕上跳动着像素风的仓鼠。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栋建筑开始倾斜。

"你居然敢耍我们！"为首的追猎者举起改装霰弹枪。

沈星言转身就跑，防护靴踩在黏稠的辐射液上打滑。他撞开一扇标着"危险品"的铁门，迎面撞见三只正在跳踢踏舞的丧尸——这是他上周调试声波控制器失败的产物。

"借过！"他掏出电磁手套吸附天花板铁管，像人猿泰山般荡过丧尸头顶。身后传来追猎者的惨叫和丧尸们突然激昂的探戈舞步。

逃到天台时，夜风裹着硝烟味灌进喉咙。沈星言正要启动滑翔翼，突然瞥见三百米外废弃水塔上的反光。那是狙击镜特有的冷光，在血月下像野兽的瞳孔。

子弹破空声几乎与他的动作同步。沈星言本能地后仰，子弹擦着蛋糕盒飞过，精准击穿追猎者头目的机械义眼。爆开的火花中，他看见弹道轨迹在夜空划出淡蓝色的荧光——是晶核驱动的特种弹药。

"死神陆骁..."他舔掉嘴角的奶油渍，看着远处水塔上收枪的身影。传说中那个一枪能打穿变种犀牛装甲的狙击手，居然会出现在这种三流追捕现场。

第二发子弹打碎了他脚下的钢架。沈星言在坠落瞬间按下腰带按钮，电磁脉冲波将周围的金属残骸吸附成临时盾牌。爆炸的气浪掀飞他的防护面罩，露出沾着机油的脸。

"喂！"他在漫天飞舞的电路板中大喊，"要不要合作？我知道秃头博士的假发藏在......"

第三发子弹打断了他的话。这次子弹在空中突然分裂成网状，将扑来的丧尸犬钉在墙上。沈星言终于看清陆骁的模样——黑色战术服勾勒出精悍的腰线，左眼戴着脉冲成像仪，右耳挂着可笑的仓鼠耳钉。

"闭嘴。"陆骁的声音比枪管还冷。他单手拎起沈星言的领子跃上防火梯，追猎者的无人机群正在撞破天台门。

沈星言突然笑了。他摸到陆骁后腰的电子宠物机正在发烫，屏幕上仓鼠因饥饿疯狂撞墙。"原来死神先生喜欢这种小可爱？"他故意让呼吸拂过对方耳后的神经带，"你心跳每分钟128了。"

回应他的是被扔进垃圾道的失重感。在坠入地下黑市的污水前，沈星言最后看到的是陆骁发红的耳尖，以及他风衣下摆绣着的卡通仓鼠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