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4

1824转过头避开王民的视线说:"我与1703自幼相识…他本是黄区一个微小至极的实验体。你知道黄区是什么吗？"1824转回来说:"地狱！那是人间地狱！黄区的实验体是没有能力觉醒的失败品。只是试毒或被改造的工具…他们似是牲畜一般被圈养在同一个铁笼里。每天都有人被带走再不会回来。"1824眸色一沉:"于是…1703自杀了…在黄区里只有实验室内才有镜子，他被带走那天为了不变成手术台上的怪物在到实验室时打碎了镜子扎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你也知道，他死不了。自愈的能力被发现后他被转入红区。刚来时也轻生了几次被关了小黑屋。之后…我才与他认识。"1824盯着王民的眼睛:"你我都不曾走入他的曾经，甚至你更晚认识他。我曾一度痛苦，痛苦为什么他的开心与幸福在我面前全是装出来的，而你却带去了他唯一的星光。"王民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抱得紧了些，小骗子从小就会骗人了…这些事，那时的他是不是也绝望无惜孤立无援。1824苦笑一声:"真是奇怪了，我同你一个人类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这人…还真是自带一种让人放松的磁场呀！"

1824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牵强的微笑:"说的我都有点心疼自己了，关心了那么多年的人心里却依靠了别人…我嘴笨又不善表达，或许是他追在我后面太累了吧。"王民与他平视:"刚认识时我比你还笨拙，还和他吵了好一阵子呢。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一类人。"1824:"我只是他的家人与童年玩伴，而你是他认定的人和未来依托。本来以为是你迷惑了他…现在看来我一开始就错了。你有让别人爱上你的魅力。"

怀里的莫潇被吵到无意识在王民胸口蹭了蹭，碎发杂乱垂在带着灰尘的脸上。外面传来声音:"王民，趴好护头。我们在外面把口的地方搬开，小心石块！"1824:"看来你们的援兵来了。"王民马上调整姿势:"快！趴下！"1824却没动，王民一手护好莫潇一手拉下1824，却摸到了温烫的液体。王民:"你！你受伤了！这么多血，会死的。"1824抚上莫潇的脸:"从决定相信1703救他护他与沧溟为敌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活路了…我们不过只是神明的一小片神识…无父无母由神力中自我发育的细胞，若是收回神识说不定还能重造一个。我们生来没有自己的生命。不过…"他笑了。

1824:"我们两个实验体争来了一条命了。"王民感觉1824体温的下降。1824:"不用自责遗憾，我可以将自我意识留在我创造的空间里。就同1703将意识融在你意识里一样。说来…我用你们的记忆造了个空间。有花有草的水蓝色星球，美好得…我从没设想过那种生活。"王民移开目光不忍再看再听。

1824无力的躺下看着身边的1703最后轻声说:"祝贺你获得新生！莫…潇…"他第一次这么叫1703，竟有些羡慕。

亮光打落下来，出口被打开了，可1824带着微笑被永远困在了里面。和所有实验体一样，他死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