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

黎漾“没想好”

黎漾“要不你随意发挥”

丁程鑫“胡闹”

丁程鑫眉头一压，眉尾却不上挑，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嗓音沉下来。

丁程鑫“纹身不是口红，要跟你一辈子的，擦不掉”

他停下拆纹身机塑料薄膜的手，眼神转过来正视黎漾。

黎漾“干嘛那么凶”

黎漾穿着马丁靴的腿不满的踢在丁程鑫的西装裤上，被他的大手抓住。

丁程鑫“我是在对你负责”

黎漾“对其他顾客也这么负责吗”

丁程鑫“…只对你”

丁程鑫话音刚落，黎漾就勾起唇角，突然用马丁靴尖抵住他的膝盖内侧向前一滑。

丁程鑫猝不及防被逼得后退半步，腰撞在工作台边缘，纹身针管哗啦散落一地。

黎漾“负责…”

她单手撑在丁程鑫手边的工作台上，另一只手扯松他的黑色领口。

黎漾“丁老板对每个顾客都这么会说话？”

消毒水味道突然变得浓烈。

丁程鑫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喉结动了动却没躲。

他抬手握住黎漾悬在他领口的手腕，拇指精准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丁程鑫“ 顾客不会踢坏我三万八的纹身机。”

他的声音带着沙粒的质感。

丁程鑫“也不会在半夜拦着我要微信”

黎漾“原来丁老板记仇啊”

她突然俯身，发梢扫过丁程鑫的鼻梁

黎漾“那要不要报复回来”

丁程鑫猛地掐住她的腰转身，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黎漾后背贴上冰凉的金属工具墙，冷得轻颤，却仰头笑得更艳。

良久，他松开手，转身继续拆纹身机的包装。塑料薄膜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丁程鑫“先想好你要纹什么”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黎漾注意到他的耳廓泛着可疑的红色。

黎漾“不是说了没想好吗”

黎漾从纹身椅上跳下来，在工作室里转悠。

这间纹身店比她想象中要整洁得多，墙上挂着的设计图稿线条流畅，不像其他店里那些千篇一律的图案。

她停在一幅未完成的手稿前——一只被荆棘缠绕的蝴蝶，翅膀边缘还滴着血珠。

丁程鑫“喜欢这个？”

丁程鑫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某种木质调香水的气息。

黎漾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黎漾“还行吧”

黎漾“挺酷的”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转身，却差点撞进他怀里。

丁程鑫没有后退，只是垂眼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丁程鑫“这个不适合你”

他伸手越过她肩膀取下那幅画，手臂肌肉线条在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黎漾“为什么？”

黎漾不服气地追问。

黎漾“觉得我配不上这么复杂的图案？”

丁程鑫把画放回原处，转身走向工作台。

丁程鑫“荆棘代表痛苦，血滴代表伤害”

他拿起铅笔在纸上快速勾画。

丁程鑫“而你——”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丁程鑫“应该像这样”

黎漾凑过去看。

纸上渐渐浮现出一只展开翅膀的雨燕，线条简洁有力，尾羽处巧妙地融入了她名字的首字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