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走？

“情人”两个字，被他用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痞痞语气说出来，少了几分“小三”的自轻自贱，多了几分成年男女间心照不宣的暧昧和试探。

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姿态却摆得很“无赖”，仿佛在说：你看，我要求不高，给个角落就行。

黎漾被他灼热的气息喷得耳根微痒。

她微微偏了下头，拉开一点距离，目光平静地审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审视着他眼底那刻意营造的、漫不经心的痞气和深处竭力掩饰的紧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微哑，平静无波：

黎漾“情人？”

黎漾“不是小三？”

丁程鑫脸上的痞笑僵了一瞬，但很快又被他用更深的笑容掩盖过去。

他像是被她逗乐了，低低地笑起来，胸腔震动传到黎漾身上。

丁程鑫“啧，黎老板这话说的。”

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用指腹极其轻佻地蹭了蹭黎漾的下巴，眼神带着钩子。

丁程鑫“小三多难听啊，听着就跟见不得光、等着被扫地出门似的。”

丁程鑫“情人就不一样了……”

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的、分享秘密般的亲昵。

丁程鑫“情人……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享受当下，不问将来。”

丁程鑫“我这人吧，要求不高。”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无赖。

丁程鑫“偶尔能分到黎老板一点‘赔偿’，比如刚才那样的……”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她的唇。

丁程鑫“…或者，像这样抱着说说话……”

丁程鑫“…再或者，你腰上这只燕子要是寂寞了，想添个伴儿……”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腰间的雨燕，又落回她脸上，笑容邪气。

丁程鑫“…我随时可以效劳，保证手艺比哄小孩强。”

他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极其“懂事”的位置：不争名分，不吵不闹，只求一点温存和“服务”的机会。

每一句话都包裹在痞气和玩笑之下，却又清晰地划定了他的“需求”范围——他要留在她的世界里，以“情人”这种暧昧的身份。

黎漾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他说完，那双冰冷的眼睛依旧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仿佛在评估他这番“求职演说”的价值。

丁程鑫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但脸上的痞笑依旧稳如泰山。他甚至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

丁程鑫“啧，不说这个了”

丁程鑫“什么时候回去。”

黎漾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扇了一下。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朝他走近了一步，高跟鞋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清晰的叩响，带着某种无声逼近的压迫感。

她微微歪了下头，红唇勾起一个极慵懒也极有深意的弧度，视线像带着小钩子，直勾勾地落在他试图维持镇定的脸上：

黎漾“赶我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