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问

又一局结束，黎漾的角色以微弱的优势险胜。她放下手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边缘，闭上了眼睛。

激烈的游戏似乎暂时抽空了她的力气，也驱散了一些盘踞在心头的阴霾，但那份深藏的疲惫却愈发清晰地浮现出来。

丁程鑫也放下手柄，侧头看着她。

暖昧的屏幕光线下，她仰靠着的脖颈线条脆弱又优美，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色因为酒精和激动而显得比平时红润一些。

他拿起一罐新的啤酒，用冰凉的罐身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丁程鑫“喂，还行不行了？”

黎漾睁开眼，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却没有拍开他的啤酒罐。

她接过啤酒，但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握在手里，感受着那点冰冷的温度。

丁程鑫“我说，”

丁程鑫凑近了些，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歪头看着她，语气恢复了那种惯有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探究。

丁程鑫“真打算在我这儿耗一晚上？就为了打这破游戏？”

他目光扫过她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丁程鑫“斜对面那位…没满足你？”

这话问得极其露骨且挑衅，带着他丁程鑫式的恶劣和直接。

他想撕开她那层平静的伪装，想看看底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黎漾握着啤酒罐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转过头，直视着丁程鑫，她的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绪，却又隐隐透着寒意。

黎漾“丁程鑫，”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清晰的警告，

黎漾“我的事，你少打听。”

丁程鑫“啧，关心一下嘛。”

丁程鑫非但没退，反而笑得更加欠揍，

丁程鑫“毕竟咱们也……关系匪浅，不是吗？”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意有所指。

黎漾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也笑了，只是那笑意冰冷，未达眼底。

黎漾“我们什么关系？”

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黎漾“py？算不上吧。还是……你需要我更明确地定义一下？”

她的反问同样尖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瞬间将皮球踢了回来，反而让丁程鑫噎了一下。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羞恼，没有回避，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能将人溺毙的冷静。

他忽然意识到，想从黎漾这里套话或者看到她失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丁程鑫“行行行，”

他率先败下阵来，向后撤开一点距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懒散。

丁程鑫“我不问，我不问行了吧？黎老板的事，我哪敢过问。”

他拿起自己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和更深的兴趣。

黎漾也收回目光，重新靠回去，打开那罐啤酒，小口地喝着。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游戏待机界面单调的背景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过了好一会儿，丁程鑫才再次开口，这次语气正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