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楼道尽头的窄窗，在磨石米地面上切割出斜斜的亮斑。
丁程鑫掐着点，在贺峻霖拉开门，正低头检查钥匙的瞬间，也恰好拉开了自己的门。
他像是刚起，头发还有些凌乱，套着一件松垮的黑色T恤，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睡眼惺忪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看到贺峻霖，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拿下嘴边的烟，随口招呼。
丁程鑫“早啊，大学生。这么用功？”
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像是偶遇。
贺峻霖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手指捏紧了单肩背包的带子。
他今天上午没课，本是打算去图书馆兼职的。
贺峻霖“丁哥早。我……去图书馆。”
丁程鑫“啧，好学生。”
丁程鑫扯了扯嘴角，目光在贺峻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略显旧但干净的双肩包上扫过，状似无意地提议，
丁程鑫“吃早饭没？一起？楼下有家摊子，肠粉还行。”
贺峻霖愣了一下。
他和丁程鑫虽然住同一层，但交集甚少，顶多在楼道碰面点头之交。
这样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对方语气随意，拒绝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贺峻霖“……好，谢谢丁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丁程鑫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剃须水的清冽气息。
贺峻霖下意识地往角落站了站。
楼下拐角处的早餐摊烟火气正浓。
油腻的铁板滋滋作响，蒸笼冒着白汽。
丁程鑫显然是熟客，找了个靠里相对安静的小桌坐下，熟练地点了两份肠粉，外加两杯豆浆。
贺峻霖有些拘谨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丁程鑫“不用这么紧张，”
丁程鑫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他一双，嘴角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
丁程鑫“我又不吃人。”
贺峻霖“没、没有紧张。”
贺峻霖接过筷子，声音更小了。
丁程鑫“这地方，比你们学校食堂如何？”
丁程鑫掰开一次性筷子，磨着上面的毛刺，闲聊般问道。
贺峻霖“……挺好的，实惠。”
贺峻霖小声回答，目光落在油腻的桌面上。
学校的食堂对他而言已是奢侈，这样的街边摊更是偶尔才能犒劳自己的选择。
肠粉很快端上来，粉皮晶莹，酱汁浓郁。
丁程鑫吃相不算文雅，却自有一种随性的洒脱。
贺峻霖则吃得小心翼翼。
丁程鑫“住得还习惯么？”
丁程鑫咽下口里的食物，抬眼看他，
丁程鑫“这楼旧是旧了点，但地段还行，离你学校近。”
贺峻霖“嗯，很方便。谢谢丁哥关心。”
贺峻霖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方便是方便，可租金对他而言，依旧是沉重的负担。
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带着点羡慕和好奇，轻声问：
贺峻霖“丁哥……你租的那间，是不是……比我的大一些？”
贺峻霖“租金应该……更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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