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轻松

他歪着头，打量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丁程鑫“我他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那大学生愣是没松口。”

丁程鑫“你倒好，一顿夜宵的功夫，就这么轻轻松松……把人给领来了？”

他嗤笑一声，眼神锐利，

丁程鑫“跟当初劝那个小驻唱下来陪酒的时候，一样轻松。”

这话里的刺显而易见，既指向贺峻霖，也毫不客气地戳向马嘉祺。

黎漾任由他打量着，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伸手理了理刚才被他攥过，微微有些皱的袖口。

丁程鑫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早上被她突然更改排班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他眼睛眯了眯，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点危险的探究：

丁程鑫“早上把我支开，排给我……黎漾，你后来，是不是去他家了？”

黎漾抬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眼睛，平静地否认：

黎漾“没有。”

她心里想，她确实是和马嘉祺出去了，一起去了寺庙，穿了汉服，拍了照，求了平安符，还开车把他送回了公寓楼下。

但是，她确实没有踏进他公寓的门。

所以，这不算去他家吧？

她逻辑清晰地划分着界限。

丁程鑫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那双眸子太深，太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哼了一声，直起身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和酸意：

丁程鑫“最好是。”

他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转而换上了一副略带抱怨、又带着点玩笑意味的口吻：

丁程鑫“不过，老板，你这临时改我排班，害我多上了一天工，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丁程鑫“补点工资，或者……下次多想着我点？”

他知道直接质问得不到答案，便用这种方式，既表达了不满，又像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带着他惯有的、玩世不恭的掩饰。

黎漾看了他一眼，没计较他这点小心思，爽快答应：

黎漾“可以。”

就在这时，刚才带贺峻霖去换衣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低声对丁程鑫说了句什么。

丁程鑫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服务生离开后不久，换好衣服的贺峻霖有些局促地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他换下了一身的学生气打扮，穿上了一套鎏金罪提供的服装。

并非丁程鑫那种大胆深V的风格，而是一套相对保守些的黑色修身西装，没有打领带，里面是件简单的白色丝质衬衫，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西装的剪裁极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清瘦却并不单薄的身形，宽肩窄腰，双腿笔直。

这身打扮让他褪去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俊禁欲感，在这种场合下，反而成了一种别具一格的诱惑。

他显然还很不习惯，下意识地想去拉扯并不存在的领带，手指不安地蜷缩着，脸颊因为紧张和场内温度而泛着红晕，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清澈中带着一丝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