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天之后便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皇上每天下朝都去看望,
余莺儿坐在寝宫的软榻上,手指轻轻拨弄着案上的玉如意,玉质温润,触手生凉。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远处的宫墙,神色平静如水,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
花穗端着茶盏走进来,见余莺儿这副模样,便轻声问道:“娘娘,可是在想太后的病情?”
余莺儿收回视线,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太后病重,皇上每日下朝都去探望,倒是一片孝心。”
花穗将茶盏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余莺儿一眼,“娘娘,太后的病情来得突然,宫里上下都有些不安。奴婢听闻,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怕是……”
余莺儿轻轻哼了一声,端起茶盏,袅袅的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她的眉眼,“太医们束手无策,倒也不稀奇。毕竟,有些人年纪大了,身体本就虚弱,经不起半点折腾。”
花穗点头附和道:“娘娘说得是。太后这些年操劳过度,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
余莺儿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蔓延,带出一丝苦涩。她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低沉而有节奏,“花穗,你说太后这一病,会不会牵出些什么事情来?”
花穗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余莺儿抬眼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太后一向精明,只怕这次也要趁着机会安排些事情了。咱们不能大意。”
花穗点头称是,眉宇间也添了几分凝重。“娘娘放心,奴婢会盯紧寿康宫那边的动静。”
余莺儿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另外,让人悄悄查一查,太后最近都见了哪些人,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老臣。”
花穗神色一凛,立刻明白过来,“娘娘是怀疑……”
余莺儿勾唇一笑,眸中寒意更甚,“太后可不只是个病人,她还是个棋手。咱们得防着她在这棋盘上落下什么暗子。”
花穗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余莺儿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待到花穗离开后,她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宫殿群。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张精致却冰冷的面庞。
“太后啊太后,”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谁?这后宫里,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窗棂,指甲在木框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的心思在这一刻飞速转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太后可能的每一步动作。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次日清晨,余莺儿早早起了床,换上了一身素雅却不失华贵的衣裳。她对着铜镜仔细描画着眉眼,唇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看起来既端庄又不失妩媚。
她去养心殿找皇上,正巧碰到皇上准备去寿康宫看望太后,她便跟着一起去。余莺儿轻轻推开养心殿的门,阳光从雕花窗棂中斜射进来,落在她精致的面容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款步走近,裙裾轻摇,步步生莲。皇上正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见到是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