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教室时，顾沉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支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冷。
叶笙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座位前，却发现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
"给你的。"顾沉转过头，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颤。
叶笙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起昨晚的对话，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谢谢......"她小声说，却不敢看他。
顾沉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这么没精神？"
他的动作很自然，却让叶笙浑身僵硬。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学后等我。"顾沉突然说，"带你去个地方。"
叶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想起昨天的音乐教室，想起林芷的出现，心里泛起一阵不安。
"我......"她刚要拒绝，上课铃响了。
顾沉已经转过身，翻开课本。他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却让叶笙感到一阵心痛。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当放学铃声响起时，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走吧。"顾沉站起身，伸手接过她的书包。
叶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他的温柔陷阱。
顾沉带她来到学校后的小树林。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像是跳动的音符。
"闭上眼睛。"顾沉突然说。
叶笙愣了一下，却还是照做了。她能感觉到顾沉的气息靠近，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可以睁开了。"他的声音低低的。
叶笙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摆着一架老旧的钢琴。琴键已经有些发黄，却擦得很干净。
"这是......"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小时候用的。"顾沉坐在琴凳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后来放在这里，偶尔来弹弹。"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能看见顾沉眼中的情绪，温柔中带着几分怀念。
"想听什么？"他抬头看她。
叶笙咬了咬嘴唇："《月光》......可以吗？"
顾沉的眼神闪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他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
叶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侧脸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柔和。琴声里藏着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月光下的海，平静中暗藏汹涌。
突然，琴声停了。
"叶笙，"顾沉转过身，"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摇摇头，却听见他说："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的心猛地揪紧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却被顾沉伸手擦掉。
"别哭。"他的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叶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能感觉到顾沉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温热。
"叶笙，"他低声说，"我喜欢的是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叶笙心里最后的防线。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被顾沉轻轻抱住。
"别怕，"他的声音低低的，"我会保护你。"
叶笙攥紧了他的衣角，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处的教学楼传来喧闹声，却显得格外遥远。
这一刻，叶笙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月光。即使知道它会从指缝中溜走，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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