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一章 锈迹

老张家的空调外机突然锈了。

整栋楼的空调外机都挂在阳台外侧，像一排灰扑扑的方盒子，唯独他家那台锈得离谱——黄褐色的锈痕从螺丝孔里渗出来，像干涸的血痂，顺着墙壁爬了半米。物业老王叼着烟来检查，嘟囔一句“怪事”，拿扳手敲了敲外壳。

“咚。”

声音闷得像敲棺材板。

当晚，老张在业主群里发消息：“谁家空调外机滴水？渗到我家天花板了。”

没人承认。

第二天，群里多了张照片：老张家的天花板上，一滴水正悬在半空，圆滚滚的，像颗泪珠。可那水珠始终不落，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第三天，老张消失了。

第二章 置换

新搬来的租客叫陈默，是个写悬疑小说的。

他推开老张家的门时，闻到一股铁锈味。前任租客的家具没搬走，沙发上摊着本《电工手册》，书页间夹着张物业缴费单，背面写满凌乱的数字：

“7-3-1、7-3-2……7-3-9”

像是日期。

陈默打开空调试暖风，外机“嗡嗡”震动，天花板突然传来“哒”一声。

他抬头，看见那滴水珠。

它悬在同样的位置，连弧度都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深夜，陈默被滴水声吵醒。

一滴、两滴、三滴……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却始终没看到水渍。他鬼使神差地站上桌子，伸手摸向那滴水珠——

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是金属。

天花板里嵌着一枚生锈的螺丝钉，钉帽上刻着编号：7-3-9。 第三章 链条

物业老王死了。

警察说是意外：他在检修空调外机时脚滑坠落，手里死死攥着一把扳手。陈默去现场时，发现老王坠楼的位置正对老张家窗户，而那扇窗的防盗网缺了一根铁条，断口处锈迹斑斑。

陈默忽然想起《电工手册》里的数字。

他冲回房间翻开书，手指顺着“7-3-1”到“7-3-9”划过——这栋楼恰好有7层，每层3户，共21个空调外机。

如果每个外机对应一枚螺丝钉……

他狂奔到顶楼7层，找到编号“7-3-1”的外机。

螺丝孔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