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所爱,也是我所向往的生活,我愿意放你走,看着你的背影,我说不出话来……
————————
他不后悔经历这一切,与伙伴们一起走上冒险之路,他只是后悔没有好好的去珍惜那些美好时光与他们,他所爱之人好好告别。几滴泪从他的眼角流出,向上飘去。
他只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缓慢的下沉。有些从上面落下石块纷纷的从他的身边的穿过,它们好似不愿伤害他似的,在他四周带出了一水痕,随他一起向河底下沉。
西奥在听到他落入水时就飞快的深吸一口气,向下潜去去找他,他的他绿色中短发向上漂浮着衣服收紧,手臂向前伸展着,飞快的滑动着周边的水,向墨多多游去飞快的游去。当他游得近时便模糊的看见了墨多多被一颗如拳头般大的石头砸到肩膀向水地下沉,他瞳孔地震,加快了向他游过去的速度,他要与阎王抢时间,一争高下。
他的眼镜也早已在掉落水中的时候,不知了去向,所以他只能模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的大概轮廓,他向他游去的途中被几颗从上方掉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头给砸中,弄得全身上下头破血流。他艰难的游向墨多多,可近视的他在没有眼镜又能如何去找寻。再加上他被石头砸中受了伤,鲜血在水中蔓延,如同那水中水母十分艳红美丽,被水泡湿的衣服给他带了寒冷,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不过好在他天天锻炼这点程度还是能受得住。过了一会儿,就当他脸色苍白如纸,马上要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失行动能力时,也要像墨多多一样下沉时,眼睛也因为长期的游动快要因为疲劳合上时,他看见了他被一只手从冰冷的河水里给拽了出来,在他快要因为疲劳困倦快要陷入昏迷、下沉之前。
他从冰冷的河水里出来时便陷入了昏迷。
“小鬼,小鬼,多多!”没过多久他便从梦境中缓缓的清醒过来,他模糊的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之中,他只觉得眼前十分模糊。我这是在医院吗。是谁救了我?等等!那小鬼,是不是还在水里沉着,我得去救他!
于是他飞快的坐起身,掀开被子光着脚,眼前模糊,脚步虚浮,踩在地面上,缓慢地三两步走向门边的想要去找墨多多。他抬起,正当他白皙的手,马上快要放到门把手上时。
可却被突然打开的门,走进来的身影,给堵了回去。让他重新坐回病床上,那个人正是他的多年好友——爱德华。
“你就放心吧。那小家伙没事,已经被我送到了雷欧那里了。”只见爱德华浑身上都缠满了绷带,只丢出了那双眼眸,他看出了西奥的所想便回道,“给你的眼镜,新配的,戴上吧。”说着便把一个崭新的眼镜递给了西奥,他看着西奥将手伸到他的面前,却与他的手擦肩而过。爱德华看着这一幕有些无语,于是便动手把眼镜放到了他的手心里。看着他那眼镜戴在眼上,他便松口气。
西奥带上了眼镜之后顿时,眼前模糊的世界变得清晰了起来,他看了看这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窗外阳光透了进来,温柔的抚摸着他,他看着这温柔和煦的阳光顿时便它给晃了神,他好似透过那阳光看到了与墨多多一去看薰衣草的场景,他看了一会儿便看向了爱德华。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绿色的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躲藏在厚厚的眼镜片下。
他看着爱德华漫不经心的缓步,走到了他的病床房间的床头柜上,上面还有一个透明花瓶上面还插着一束枯萎的薰衣草,用缠满绷带的手打开了保温桶,绷带缠着他的嘴所以说话时闷闷的说道:“我给你带了皮蛋瘦肉粥,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吧。”说着拿出了带来的碗放在柜子上,把桶里的皮蛋瘦肉粥平稳的倒入碗中,雪白的大米配着黑色的皮蛋,翠绿绿色的菜叶与鲜红的虾仁,细瘦的瘦肉一看就非常的可口。倒完便发现没有拿勺子,于是便尴尬挠了挠头看向了西奥。
西奥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见他的头上被白纱包裹,身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绿色中短发柔顺的搭在耳边,“咕嘟”他的肚子响起,再加上他因为墨多多还在水底而担心,利用意志力强行醒来,现在才赶到了身体上的些许疲惫,语气虚弱且疲惫的说道:“没事,你把粥放哪吧,我去拿。”说着用手便从床头柜拿起那碗没有勺子的皮蛋瘦肉粥,放到苍白的唇边,开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其实原本爱德华是想要递给他的可他知道这个老友的脾气,从不依靠任何人,于是就放弃了。于是他把床头柜上那束枯萎的薰衣草给丢到了垃圾桶里。
过了一会儿,他喝完了粥气色好了一些,便把空的碗重新放回床头柜上。爱德华见他喝完,连忙上前把保温桶和喝完的碗收拾好。
西奥绿色的眼眸不解看着他动作想要上前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眼神与样子,眼神飘忽身上的绷带随着他的动作有些松散,露出些许黑棕色的皮肤。西奥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经意间声音的虚弱的问道:“Ed?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呢?”
“那个……”爱德华有些犹豫,紧接着又语速极快的说道,“你为了他背叛组织,受了这么重的伤,真的值得吗?”
西奥听到他的话陷入沉思“值得吗?”,对呀,真的,值得吗……他绿色眼眸看向了爱德华,眸光流转,他看了看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他白皙的手把蓝白条纹的病服弄得十分褶皱,有些许红润的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他现在无话可说,没话可说,他也没有力气去说。他又看了看四周,病房内的环境他别好,疲惫侵袭着他的身体,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就像那松懈的皮球一样,他听到墨多多没事时就卸了些许力气,他强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喝完粥后,便缓缓的躺回了床上,盖上了之前掀开的被子,身体的疲惫得以舒缓。
绿色的中短发柔顺的铺在枕头上,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爱德华,或者说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自己真正的内心,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难言之隐,是……
“Ed,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他按了按发疼的额头对爱德华说道,他没有回答爱德华的问题,一点因为他现在非常的疲惫,想睡一会儿,第二点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的绿色的眼眸变得昏沉,身体的疲惫飞快的将他的意志力给吞噬殆尽,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的睡着了,连眼镜都没摘就睡着了,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累。
爱德华看着他这个样子,他知道这个好友的脾气,一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但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轻轻地用手把他的眼镜给卸下,把它放到手边离他最近的地方。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的看了一眼他,在他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一封信,随后他便再次看向他。看着他的睡颜,他早就看出了友人对那个小家伙不同,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墨多多的那所谓情感,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爱德华看着西奥苍白的脸色,语气因蒙着绷带有些闷闷地,但却清晰无比地说道。紧接着便转过身,背对着他轻轻地打开了门,脚步轻缓的走了出去。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条血红色的美人鱼,在那个因为爆炸坍塌的暗河里游动着,在沙石中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