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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余晚晚

背靠亲友团,她在修仙界杀疯了

祠堂的铜钟裂成三瓣,挂在梁柱上晃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七年前那个被鲜血浸透的黄昏。安宁盯着眼前十八具傀儡,为首的安世鸿傀儡腰间别着鎏金算盘——那是他与魔尊交易时,用来计算安玉身价的算盘,算珠上还凝着假想中的血渍。

“阿宁,你妹妹的眼珠还挂在魔窟的铁链上。”安世鸿傀儡开口,算盘突然化作利刃,珠子崩裂飞溅,“你求我时膝盖都磨出血了,可我数着魔尊给的灵矿,只觉得你妹妹的一条命,换得整个安家百年富贵,值当。”刀刃划过安宁脸颊,带起黑雾,“你挥剑斩我时,我算盘算珠还在响,你听——”

“风刃绞杀!”沐云旖指尖五张青符炸开,风刃如刀刃风暴绞碎傀儡算盘。她发间缠着的蓝丝带是安宁所赠,此刻已被毒雾染成灰黑,“这些傀儡用的是‘贪念具现术’,专把人性最腌臢的部分挖出来!”她旋身避开傀儡抓来的断手,靴底碾碎地上的引魂灯。

秦川的落雷劈向安玉傀儡。那具傀儡穿着安玉被带走时的素白衣裙,鬓角别着安宁连夜编的千纸鹤发饰,却在开口时露出尖利的獠牙:“姐姐,他们把我装进木箱时,我听见爹爹说‘玉玉这丫头生得像娘,魔尊定喜欢’……”傀儡突然伸手,掌心躺着半块碎玉,“你看,这是我咬碎的玉佩,我不想去魔窟,可他们堵住我的嘴——”

“雷罚贯顶!”秦川低喝,雷光在傀儡头顶凝成焦黑印记。他颈间戴着的狼牙项链是安宁用第一头妖狼的牙所制,此刻正渗出黑血,“顾北!房梁上的鎏金纹是‘锁心阵’,他们用安家血脉咒困住安宁的灵识!”他转头望向安宁,发现少女正盯着安玉傀儡的千纸鹤发饰发抖——那是她熬夜折了三十只,才换来妹妹破涕为笑的礼物。

顾北的五灵阵在祠堂地面流转,土刺撑起金箔般的光盾,水幕裹住傀儡喷出的毒雾:“安姑娘,你记不记得醒过来那天。”

安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七年前的记忆如毒蚁啃噬神识:她在柴房醒来,浑身无力,听见前院传来安世鸿的笑声:“魔尊大人放心,小女玉玉生得乖巧,定能讨您欢心。”她想冲出去,却被 叔叔按住肩膀,“阿宁莫闹,你妹妹是去享福的。”等她挣开束缚跑到前厅,只剩空荡荡的木箱,箱底躺着她给玉玉的千纸鹤发饰,染着点点血痕。

“玉玉……”她突然低唤,傀儡群却趁此逼近。安玉傀儡的指尖黑雾翻涌,化作魔窟锁链的模样,直取安宁咽喉——这正是十年前她没能抓住妹妹的动作。沐云旖咬牙甩出最后两张风刃符,替安宁挡下攻击,自己却被傀儡的锁链扫过手臂,皮开肉绽处露出白骨。

秦川的落雷劈碎安世鸿傀儡的胸口,露出里面缠着黑雾的算盘,算珠上刻着“安氏列祖”之名:“看!他们用祖宗牌位炼傀儡,就为了困住你!”他踢开傀儡残骸,雷光在掌心凝聚成剑。

顾北的阵纹突然发出强光,五行之力绞碎三具傀儡。他踉跄着扑向安宁,指尖按在她眉心,渡去一缕纯净灵力:“你看这些傀儡的眼睛——”他掰过一具长老傀儡的头颅,其眼中倒映着安世鸿数灵矿的画面,“他们不是你的亲族,是心魔用贪婪和背叛捏出的怪物,你妹妹到死都在护着你!”

祠堂外的黑雾突然翻涌,更多傀儡从雾中走出,这次竟是安家所有族人的幼年模样:“安宁,你妹妹的哭声真吵,卖了她换糖吃多好!”“安宁,你爹说玉玉的血是甜的,魔尊大人肯定喜欢!”每具傀儡都举着碎掉的糖人,声音越来越尖厉,“你杀了我们,是因为你嫉妒我们吃玉玉换来的糖!”

安宁猛然抬头,发现傀儡眼中倒映着熟悉的黑雾——那是十年前在她意识深处,教唆她挥剑的声音。

“你们不是我的家人。”她低声说着,捡起沐云旖掉落的风符,咬破舌尖按在符上,“我只有一个家人”符纸在掌心炸开,青岚化作利刃斩向傀儡群,“你们是心魔用贪婪捏的假货,我要让你们尝尝被自己欲望绞碎的滋味!”

碧波潭的水泛着暗金色,鱼王尸体漂浮在中央,鳞片上密密麻麻刻着安家的“贵”字纹,每片鳞光里都映着安世鸿数灵矿的画面。余晚晚蹲在岸边,掌心的“心音佩”烫得发红,那是安宁用七年前的血祭炼的灵器,此刻正传来濒死般的震颤。

“姐,鱼王的鱼唇裂成三瓣。”余江蹲在尸体旁,短刀划开鱼唇,露出里面卡着的半块鎏金算珠,算珠上刻着“献女换贵”四字,“是安家祠堂的镇族之宝,当年安世鸿用它与魔尊立契。”他抬头时,发现余晚晚正盯着潭心泛着白光的区域,那里的水纹竟组成了安家祠堂的藻井,中央悬浮着个血色光茧,茧里是七岁安宁挥剑的剪影。

紫薯蹲在余晚晚肩头,爪子揪住她发带:“晚晚,白光里有锁链声!和安宁噩梦时的声音一样!”毛球突然浑身僵硬,毛全部炸开,“鱼王在吞她的记忆!你看它的鳞片——”

余晚晚猛地抬头,只见鱼王鳞片上放映着十年前的场景:安玉被塞进木箱,指甲抠着箱板,血珠滴在安宁送的千纸鹤发饰上;安世鸿搓着算珠,对族老们说“玉玉这丫头,生来就是给安家换富贵的”;而七岁的安宁被打晕前,看见的最后一幕是 安玉请求不要伤害她。

“阿弟,别碰那算珠!”她惊觉余江正伸手触碰鱼王口中的算珠,可已经晚了——算珠突然发出金光,潭水剧烈沸腾,无数“贵”字纹符纸从鱼王鳞片下涌出,化作金色锁链缠住余江手腕。少年惊呼一声,被拽向潭心,余晚晚伸手去抓,却连带着自己和紫薯一起坠入漩涡。

下坠的瞬间,记忆碎片如刀片划过神识:她看见十岁的安宁抱着染血的千纸鹤发饰,在祠堂跪了三天,直到安世鸿的算盘声消失;看见顾北在安家废墟捡到半块账本,上面记着“玉玉身价:灵矿三千,灵器五件”;还有那道始终藏在黑雾中的人影,每次在安宁绝望时,都会低吟“杀了他们,他们才是凶手”。

“晚晚!”余江的声音混着气泡炸开。此刻他们身处一个倒悬的水幕空间,头顶是碧波潭的水面,无数金色算珠在水中沉浮,脚下是翻涌的黑雾,紫薯抱着余晚晚的脖子,小爪子指着前方:“看!是安宁的记忆茧!”

水幕中漂浮着无数光茧,最暗沉的那个里,安玉蜷缩在木箱里,用带血的指甲在箱板刻字:“姐姐别怕,玉玉去去就回”。

突然,水幕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中央的血色光茧裂开缝隙,露出里面焦土遍地的心魔境。余江感觉手腕的锁链突然松开,低头一看,锁链上的“贵”字纹正在崩解,露出下面安玉的血指纹。黑雾中传来兵器碰撞声,还有傀儡的嘶吼:“安宁,接受你的命运吧!你本就是被家族献祭的棋子!”

“姐,是傀儡群!”余江拽着余晚晚避开突然袭来的算珠暗器,发现暗器上刻着安家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他们用族人命盘炼傀儡,阵眼在鱼王吞掉的算珠里!”紫薯突然跳上他肩头,小爪子指着前方尖叫:“安宁在那里!”

只见二十步外,沐云旖正用风刃硬接安世鸿傀儡的算盘攻击,秦川的落雷只能击碎傀儡半只手臂,顾北的阵纹已缺了三角,而安宁跪在中央,指尖深深插进掌心,任由黑血滴在地面。

余晚晚突然注意到,傀儡群的脚下有淡淡的金纹波动,正是安家“献女阵”的残迹。她伸手摸向腰间的琵琶“清潇”,琴身突然发出共鸣,琴弦上缠绕的黑雾竟是安玉的血怨所化。紫薯突然咬住她衣角:“晚晚,用你的‘心音佩’!那是安宁的血,能破金光阵!”

她咬牙扯断佩绳,将“心音佩”按在琵琶琴弦上。血珠渗入琴身的瞬间,琵琶发出凤鸣般的清响,余晚晚指尖在琴弦上快速扫过,音波化作利刃斩向水面上的算珠。

就在这时,水幕彻底崩塌,她感觉后背被一股巨力推向前方,等她反应过来时,竟已坠入心魔境的中央,而本该接住她的余江,此刻正被一具青面傀儡抓向空中。

傀儡的铁爪像冰凉的蛇信,扣住余晚晚的腰际。她垂眼看见傀儡胸口刻着“贵”字纹,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银发被血光染成暗红,她却勾起唇角,指尖在琵琶琴弦上勾出一串华美的颤音。

“本小姐也是你能随便抱的?”余晚晚声线清冷,手腕翻转间,琵琶琴角已砸在傀儡手腕关节。金属碰撞声中,傀儡指节崩裂,她趁机旋身落地,单脚点地摆出剑修起手式,琵琶横在胸前如持长剑,“记住了,能抱我的人,得先过我这关。”

傀儡嘶吼着扑来,喉间喷出金粉——正是安家用来迷心的“贵气粉”。余晚晚指尖在琴弦上一挑,音波化作透明屏障,金粉触之即燃。“清潇·破妄”她低喝,琵琶突然爆发出强光,琴弦上的“心音佩”血珠化作凤凰虚影,展翅间斩碎傀儡头颅。

头颅落地的瞬间,傀儡胸口的“贵”字纹崩解,露出里面藏着的算珠——正是鱼王吞掉的那枚。余晚晚旋身接住坠落的算珠,指尖擦过上面的血指纹,突然听见安玉临终前的声音:“姐姐,别怕……”

“姐,好帅!”余江在一旁吹了声口哨,全然不顾自己被傀儡追得满地跑。余晚晚甩了个眼刀,指尖在琴弦上划出连音,音波刃如暴雨般扫过傀儡群。最后一具安世鸿傀儡扑来时,她突然跃起,琵琶琴身在头顶划出银弧,琴角精准地砸在傀儡眉心,那里的引魂灯“滋啦”一声熄灭。

尘埃落定,余晚晚单膝跪地,琵琶横在身前,指尖划过琴弦发出尾音。她抬头望向愣住的众人,突然抬手行了个剑修礼,银发随动作扬起,露出额间沾染的黑血:“晚晚不才,献丑了。各位要是觉得好看,改日到音峰,我弹《斩贪妄十三式》,专破世间腌臢算计。”

紫薯蹲在她肩头,小短腿拼命鼓掌,尾巴上的火星溅到琵琶琴弦:“晚晚,厉害👍!”

沐云旖捂住胸口:“怎么才来,你可是错过了好多了呢!”

“是啊,余姐,我都没抱过你,结果被心魔傀儡先抱上了!”秦川吹着口哨,打趣道。

“嗯。”顾北擦净嘴边血迹。

安宁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明媚的笑容,在安宁看来,安玉平安长大,也会是这般明媚开朗。

“安宁姐姐,我们,该回宗了。”

眼前的少女身影重叠。

“姐姐,我们,该回家了,回我们的家!”

“好。”

安宁抓住余晚晚的手。

“安宁,给你!”余晚晚突然将算珠塞到她手中,算珠上的血指纹突然发出微光,“这是玉玉的执念,她到死都在护着你!”

安宁握紧算珠,望向同伴们染血的衣襟——沐云旖的符纸已用尽,正用银蝶簪划开傀儡关节;秦川的雷纹护腕彻底碎裂,却仍用赤手空拳接下攻击;顾北的阵纹重新亮起,五灵之力在他指尖流转,连余江都在甩着发酸的手腕,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黑雾中,那道青面獠牙的黑影终于现身。它化作安世鸿数灵矿的模样,却有着魔尊的瞳孔:“安宁,你以为有他们护着,就能看见真相?你妹妹的血,你亲族的命,都是你——”

“住口!”安宁突然拔剑,算珠与琵琶音波同时炸开。她盯着黑影眼中的惧意,终于看清它额间的“贵”字纹——正是安家祠堂梁柱上的刻痕。而记忆深处,安玉刻在木箱上的字迹突然清晰:“姐姐,玉玉不疼,玉玉只盼,姐姐能一世安宁。”

余晚晚的琵琶声突然变调,化作战鼓般的节奏。她冲安宁眨眼,指尖在琴弦上划出火花:“安宁,砍准点!我给你定节奏!”紫薯跟着“呱呱”叫,余江掏出短刀加入战团,三人一毛球与沐云旖、秦川、顾北站成一排,将安宁护在中央。

心魔境的天空突然裂开缝隙,十年前被安世鸿藏起的月光透过裂缝洒在安宁剑上。她看着同伴们坚定的眼神,终于露出十年来第一个释然的笑——这次,她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了朋友,而是被无数星光托举着的、即将斩破谎言的剑。

当剑刃斩向黑影的瞬间,余晚晚的琵琶音达到高潮,清越的凤鸣声响彻整个心魔境,仿佛在告诉所有藏在贪婪背后的阴霾:

哪怕世界曾用算盘称量亲情,总有人愿以音为刃,以心为灯,在她被黑暗吞噬时,劈开一条通往真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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