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臻园的晨光总带着点温柔的滤镜，穿过负一层花园的藤蔓，洒在别墅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时，已变成暖融融的光斑。今天的屋子比往常更热闹些，冰箱里码着孙雅琴和苏悦澄一早从市场抢来的鲜货，玄关处放着杜远明刚擦好的皮鞋，而陈煜林的小熊玩偶正乖乖趴在沙发上，等着小主人从机场接回爷爷奶奶。
虹桥机场的到达大厅里，陈煜林的书包带子还歪在肩上，小手却紧紧攥着陈飞宇的衣角，眼睛直勾勾盯着出口。“哥哥，爷爷奶奶怎么还不出来呀？”他踮着脚晃了晃，怀里的小熊被挤得露出半个脑袋。
“快了，林林别急。”陈飞宇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也跟着扫过人群，身边的陈宇泽已抬手朝不远处挥了挥——陈子祥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藏青色衬衫熨得笔挺，头发梳得整齐，看不出半点77岁的模样；叶慧雯挽着他的胳膊，米白色风衣配着珍珠项链，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里都透着精神，哪像年过六十的人。
“爷爷！奶奶！”陈煜林挣开陈飞宇的手就往前跑，陈子祥赶紧放下行李箱蹲下身，稳稳接住扑过来的小身子。“哎哟，我们林林又长高了！”他捏了捏孙子的脸蛋，叶慧雯也凑过来，轻轻摸着陈煜林的头：“当班长累不累呀？奶奶给你带了香港的奶黄酥。”
“不累！老师夸我啦！”陈煜林仰着小脸，把小熊举到奶奶面前，“奶奶你看，哥哥送我的小熊，我走到哪都带着。”
陈飞宇拎过爷爷奶奶的行李，笑着接过话：“爷爷奶奶累了吧？先上车回家，安安在家等着呢。”
“对对，安安怀孕了，可不能让她等久了。”叶慧雯一拍脑门，拉着陈子祥就往停车场走，陈宇泽跟在后面，听着父亲念叨“香港的海鲜还是不如上海新鲜”，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就是家的味道，哪怕隔了千里，一见面还是满肚子的家常。
别墅里的厨房早已飘出香味。孙雅琴正站在灶台前焯猪肚，苏悦澄在旁边帮着择青菜，两人时不时聊两句：“这猪肚得多洗几遍，不然有腥味。”“安安现在口味挑，羊肉得炖得烂一点。”
“妈，我们回来啦！”陈飞宇的声音刚传到客厅，杜琪安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腰慢慢走到玄关。叶慧雯一见她就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安安呀，快坐快坐，怎么还出来了？”
奶奶，我没事。”杜琪安笑着坐下，陈飞宇赶紧递过一杯温水：“宝宝，渴了吧？”杜琪安接过水杯，轻声应着：“谢谢宝贝。”
陈煜林跑到杜琪安身边，把小熊放在她腿上：“嫂子，你摸小熊，软软的。”杜琪安揉了揉小熊的耳朵，又摸了摸陈煜林的头：“林林真乖。”
很快，一桌菜就摆上了桌。奶白的猪肚羊肉鸡汤冒着热气，清蒸黑虎虾透着鲜亮的红，红烧螃蟹裹着浓稠的酱汁，还有清炒时蔬和孙雅琴特意做的杭州酱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陈宇泽给陈子祥倒了杯酒，苏悦澄给叶慧雯夹了块羊肉，陈飞宇则一直给杜琪安剥虾，时不时叮嘱：“慢点吃，别噎着。”
“安安呀，你爸妈来照顾你，辛苦他们了。”叶慧雯看向孙雅琴和杜远明，孙雅琴赶紧摆手：“不辛苦，安安怀了孕，我们照顾她是应该的。”
杜琪安放下筷子，看向父母：“爸，妈，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什么事呀？”杜远明放下酒杯问。
“我和飞宇在小区11栋23楼买了套精装修的房子，”杜琪安说着，拉了拉陈飞宇的手，“业主定居重庆了，房子装修好多年都没住过，只需要买些家具家电就能住。我想让你们在上海定居，这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以后还能帮我们带宝宝。”
孙雅琴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就红了：“你们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杜远明也笑着点头：“好啊！杭州也没什么亲戚，在上海定居挺好，我还想着买辆五菱宏光缤果代步呢。”
“爸，等下我们就去看房子，顺便去看车。”陈飞宇笑着说，陈子祥也点头：“这主意好，以后我们也能常来看看你们。”
吃完饭，陈宇泽陪着陈子祥、叶慧雯在院子里散步，苏悦澄收拾餐桌，陈飞宇则扶着杜琪安，和杜远明、孙雅琴一起去看新房。
11栋离他们住的别墅不远，走路五分钟就到了。电梯平稳地升到23楼，陈飞宇打开房门，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客厅宽敞明亮，阳台正对着小区的花园，卧室铺着浅灰色的地板，厨房的橱柜擦得干干净净。
“这房子真不错。”孙雅琴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绿植，笑着说，“以后早上就能在这儿晒太阳。”
杜远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点点头：“格局挺好，南北通透，通风也好。”
杜琪安拉着孙雅琴走进主卧：“妈，你看这主卧，带独立卫浴，以后你和爸住这儿，宽敞又方便。”
陈飞宇打开厨房的门：“厨房也够大，以后妈可以在这儿做饭，安安想吃什么，下楼就能吃到。”
看完房子，几人又去了家具城。孙雅琴选了一张软一点的床垫：“年纪大了，睡软点的舒服。”杜远明挑了套沙发：“这沙发坐着舒服，以后林林来玩也能坐。”陈飞宇和杜琪安则选了一张原木色的餐桌：“以后一家人在这儿吃饭，热热闹闹的。”
接着又去了家电城，买了冰箱、洗衣机、空调和电视，商家说第二天就能送货安装。最后去了4S店，杜远明一眼就看中了白色的五菱宏光缤果：“这车子小巧，好开，价格也合适。”陈飞宇帮着付了钱，笑着说：“爸，以后你就开着它接送林林上学。”
回到家时，陈煜林正趴在客厅的地毯上和爷爷奶奶下棋。“外公外婆，哥哥嫂子，你们回来啦！”他蹦起来跑过去，拉着杜远明的手：“外公，你的车呢？”
“明天就能提车啦，以后外公送你上学。”杜远明笑着说，陈煜林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
陈飞宇扶着杜琪安坐在沙发上，杜琪安靠在他肩上，看着满屋子的家人，心里暖暖的。叶慧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安，以后就是一大家人了，真好。”
陈煜林抱着小熊跑到杜琪安身边，把小熊放在她肚子上：“小熊陪宝宝睡觉，宝宝要乖乖的。”
杜琪安笑着摸了摸小熊，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窗外的夕阳洒进来，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客厅里的笑声、说话声，还有厨房里苏悦澄和孙雅琴的聊天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温暖的烟火气。
第二天一早，古北臻园的清晨总被鸟鸣叫醒，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别墅的尖顶，落在陈煜林床头的小熊耳朵上时，三楼的卧室里，陈飞宇正轻轻帮杜琪安掖了掖被角。
“宝贝，我去喊林林起床，你再睡会儿。”陈飞宇在杜琪安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杜琪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手不自觉地护着小腹。
陈飞宇轻手轻脚走下二楼，推开陈煜林的房门。七岁的小男孩正蜷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棕色小熊，嘴角还沾着点口水，小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操心班长的事。
“林林，起床啦。”陈飞宇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戳了戳陈煜林的脸颊。
陈煜林动了动，把小熊往怀里又搂了搂，闷声说：“不要……要哥哥抱。”
陈飞宇无奈又好笑，弯腰将他连人带熊一起抱起来。陈煜林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软软的：“哥哥，爷爷奶奶还在吗？”
“在呢，奶奶在楼下做你爱吃的流沙包。”陈飞宇抱着他往卫生间走，“今天外公要提新车，还要送你上学，开心吗？”
“开心！”陈煜林一下精神了，从他怀里滑下来，自己拿起牙刷：“我要坐外公的新车！”
等陈飞宇牵着陈煜林下楼时，客厅里已经热闹起来。苏悦澄正帮叶慧雯摆餐具，陈子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孙雅琴在厨房煎鸡蛋，杜远明则穿着一身新衣服，时不时看一眼手机——4S店刚发来消息，说车子已经洗好，可以去提了。
“外公！”陈煜林跑过去抱住杜远明的腿，杜远明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林林真早，等下外公提了车就送你上学。”
“好呀好呀！”陈煜林把小熊放在沙发上，跑到餐桌旁坐下，拿起一个流沙包就咬了一口，嘴角沾了一圈黄油，惹得叶慧雯直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吃完早饭，陈飞宇要去公司处理急事，陈宇泽和苏悦澄则要去新房等着家具家电送货，杜琪安因为怀孕，便留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杜远明则带着陈煜林去提车。
“外公，你的车是什么颜色的呀？”坐在副驾驶上，陈煜林好奇地问。
“白色的，很漂亮。”杜远明笑着说，“以后外公就开着它送你上学，接你放学，还能带你去公园玩。”
“太好了！”陈煜林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小脸上满是期待。
到了4S店，白色的五菱宏光缤果就停在门口，车身小巧精致，线条流畅。杜远明绕着车子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销售递来的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陈煜林也跟着坐进副驾驶，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外公，这个车好舒服。”
杜远明发动车子，慢慢驶出4S店：“林林坐好，外公送你去学校。”
与此同时，新房里也热闹起来。家具城的师傅们陆续送来沙发、床、衣柜和餐桌，陈宇泽帮着师傅们搬家具，苏悦澄则在一旁指挥摆放位置：“沙发放这儿吧，对着电视刚好。”“床要靠窗边放，采光好。”
师傅们安装家具时，家电城的送货师傅也到了，冰箱、洗衣机、空调和电视被一一搬进来。陈宇泽帮着师傅们安装空调，苏悦澄则仔细检查着冰箱的外观：“师傅，麻烦您把冰箱调到合适的温度，以后要放很多菜。”
等师傅们都走了，陈宇泽和苏悦澄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满意地笑了。沙发摆放在客厅中央，餐桌靠在窗边，主卧的床铺得整整齐齐，衣柜也安装好了，整个屋子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等雅琴和远明搬进来，这里就更热闹了。”苏悦澄靠在陈宇泽肩上，陈宇泽搂着她的腰：“是啊，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能常聚了。”
下午四点，杜远明准时来到安顺路小学门口接陈煜林放学。放学铃声一响，陈煜林就背着书包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白色五菱宏光缤果，他兴奋地挥挥手：“外公！”
杜远明打开车门，陈煜林坐进副驾驶，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奖状：“外公，你看！我得了数学小明星奖状！”
“我们林林真厉害！”杜远明接过奖状，仔细看着，脸上满是骄傲，“走，外公带你去买冰淇淋，奖励你。”
“好呀！”陈煜林高兴得拍手。
买了冰淇淋，杜远明带着陈煜林往家走。路过一家超市时，陈煜林突然说：“外公，我们买点水果回去吧，给嫂子吃。”
“好，林林真懂事。”杜远明笑着把车停在超市门口，带着陈煜林走进超市。陈煜林挑了些草莓和蓝莓：“嫂子喜欢吃草莓和蓝莓，说对宝宝好。”
回到家时，陈飞宇和杜琪安已经在客厅等着了。陈煜林跑过去，把奖状递给杜琪安：“嫂子，你看我的奖状！”
“林林真棒！”杜琪安接过奖状，摸了摸他的头，“嫂子给你点赞。”
陈飞宇从杜远明手里接过水果：“爸，辛苦你了，今天提车还接林林放学。”
“不辛苦，我高兴。”杜远明笑着说，“车子很好开，林林也很喜欢。”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陈煜林兴奋地讲着学校里的事，杜远明则说着提车时的情景，陈飞宇和杜琪安听着，时不时相视一笑，叶慧雯和陈子祥则在一旁笑着点头，苏悦澄和陈宇泽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心里满是温暖。
饭后，陈煜林抱着小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杜琪安靠在陈飞宇肩上，看着窗外的夜色，轻声说：“宝贝，你看现在多好，爸妈在身边，林林也很乖，以后宝宝出生了，就更热闹了。”
陈飞宇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是啊，以后我们一家人会越来越幸福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陈煜林抱着的小熊上，也落在这一家人的笑脸上，满屋子的温馨，像是藏在月光里的玫瑰，悄悄绽放着幸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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