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云在大殿旁的长廊里坐下。
此时的他身些踉跄,像喝醉了一样。
一双清澈的眼眸,盈满了水光,仿佛蕴藏着万千情意,比院子里的梅花还要动人。
我暗自窃喜,他果然是个没防备心的,我给别人吃的是调息丹,给他吃的是催情丹。
拿下他!今天我一定能拿下他!
我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林道长,你怎么了?”
我满脸关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摸上他滚烫的耳畔。
他满眼潋滟的看着我,脸蛋红到了脖子根。
“圣女好,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情难自矜的蹭着我的手。
“林慕云,你很喜欢我么?怎么脸这么红,想不想追随我,想不想加入魔教?”
“我魔教可以给你还没得到的一切!可以做你在修仙界平步青云的靠山。”
我看着他迷醉的表情,为自己马上要开张暗自窃喜。
林慕云不语,只一味的蹭。
他突然将我的手甩开,难受的喃喃道: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他强忍着难受,拿起黄符,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要离我这么近,圣女,我好像中毒了,你快离我远些,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
我刚才说的话他都没听到吗?
我正要继续游说,一阵奇异的檀香钻入我的鼻孔。
一个带着凉意的声音响起:“圣女好雅兴。”
是司空逸!
他站在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微风轻拂,他身旁的梅花瓣簌簌落下,如同仙境一般。
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要忍不住流口水了,但现在我却只觉得头皮发麻。
刚才我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他不会发现我给林慕云下药,前来主持公道了吧?
完了,我似乎看到玄天宗禁闭的大门!这次搞不好要十年起步!
吾命休矣!
7
看到司空逸来了,林慕云一口气兀的松了,整个人摊倒在地。
哦,不,是被司空逸使出法术彻底打晕了。
庭院里,只剩下我和司空逸两人。
他依旧静静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贫道见圣女久未归席,特来寻圣女,没想到……真是打扰了圣女的雅兴。”
打扰?
他当然打扰了!
不过他竟不是来主持公道,难道是……对我有意思,吃醋了?
我连忙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哎呀仙尊,你误会了,我只是和林道长聊聊天而已。”
司空逸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缓缓说道:
“是吗?看来圣女对每个人都如此热情呢,先是撩拨吾,现在又去招惹慕云,圣女莫不是在戏弄我们?”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我听得心头一颤,这司空逸真吃我的醋了?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司空逸我可惹不起,真把他收入后宫,我后宫估计除了他,苍蝇都不能是公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仙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想找一位道侣而已,上次是我糊涂,肖想于您,但我现在我对林道长,我可是真心的!”
司空逸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大手一挥,将林慕云从地上捞了起来。
恢复清醒的林慕云看看我又看看司空逸,又是连忙闪人。
8.
“希望圣女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莫要再愚弄人。”
司空逸撂完话,闪身走了。
等我回到宴席,林慕云早就跑得没了影。
我堂堂魔教圣女,要权有权,要貌有貌,还能让他跑了?
我不理解。
但我觉得,他迟早会回来的。
毕竟我这么优秀,他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
我可以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勉强等他几天。
我是这么想的。
但还没等到他回心转意。
我就先转移了注意。
我和司空逸以及林慕云之间的流言蜚语不知怎么传遍了修仙界。
我的便宜老爹,哀我不幸怒我不争。
为了防止我再出去祸害良家妇男……我是说,良家少年,特意给我安排了一批魔教弟子,给我当暗卫。
呵,说是暗卫,其实就是男宠,是想让我转移目标,别再惦记那些正道人士了吧?
真是可恶!
我本来是没打算搭理魔修的。
因为这里的男魔修就像西游记里的妖怪,不是长个犄角,就是浑身毛毛。
福瑞控真是有福了。
谁知道,一众千奇百怪的魔修里竟也有几个姿色尚可的,尤其是一个刚化形的,长得很对我胃口!
他肤色黝黑,眉眼深邃,少年面孔,身材健硕,肌肉线条优美极了。
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默默地站在一众牛头马面之中,不要太出挑。
更重要的是,他长了一条很色的尾巴,简直是po文标配。
“你叫什么?”
“回圣女,我叫犰风。”
“就你了,其他人散了吧。”
从此,犰风就成了我的贴身暗卫。
我总是穿着清凉,故意叫他从房梁上下来,逗得他英俊的脸上浮现丝丝红晕。
欲拒还迎的样子很对我的胃口。
这天,我斜倚在软榻上,唤他过来给我梳头发。
他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说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冒犯圣女。
我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抿了抿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说道:
“是,圣女。”
多可爱啊!
他半跪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捧起起我的头发,小麦色的手指,无意的触碰上我白皙的耳垂,立马抽开,眼神都不敢看向我。
我咯咯一笑,干脆枕在他的胸口:“犰风,干活的时候,可要专心一点哦。”
他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耳垂也红得快要滴血了。
正当我想要进一步调戏他的时候,突然听到丫鬟来报,说林慕云求见。
唉,这个林慕云,真是不会挑时候!
我有些不悦地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衫,然后对着小侍卫眨了眨眼睛,问道:“犰风,你愿意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
犰风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愿……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