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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生日(番外)

灰喜:刺杀

本篇独立于正文时间线,之前说到狼羊和平纪念日是五月二十四号,所以该故事发生在喜和灰参加完宴会之后第二天。

……

早晨九点,房间门轻叩发出的脆响准时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年,窝在被子里的人儿不安地眨着睫毛,朦胧视线里出现的是和梦中重叠的身影。

“灰……”直至眼睛完全睁开视线变得明亮起来,喜羊羊才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虚幻而是真实。

察觉到喜羊羊看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对,灰太狼赶忙走到床边坐下,刚做了噩梦的小小少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上了便不分开。

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惊惧于梦中场景的可怖,实打实的拥抱则破除了少年眼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灰太狼不知道他为何哭泣,但他的心早已跟着少年一起下起了雨。

如果不是昨晚解释完真相后闹得太难看,灰太狼说什么也不会愿意让喜羊羊单独住在冰冷的客房。

天知道在那样深沉又寂静的夜里,失去父母和依赖的少年内心会经历怎样的苦痛与挣扎,他该如何面对灰太狼,又该如何选择以后的人生。

喜羊羊就着灰太狼的肩膀排解了一通,漂浮的心才渐渐落回了实处,就像是溺水的人成功游回了岸,他又活过来了。

“做噩梦了吗?”灰太狼一边轻轻抚摸着喜羊羊的后背一边柔声询问着。

“嗯……”喜羊羊的声音像是泡在水里,隔绝出了一些距离感,灰太狼仍在等待他的后话,可喜羊羊却没再说下去。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梦呢?

梦里的环境特别暗,沉闷的空气仿佛压缩着他的胸腔喘不上一点气,模糊的视线里是黑压压站成一片的蒙面杀手,他们个个手中拿刀,眼神凶狠地围住了某处。

喜羊羊晕乎乎地晃着脑袋想要挤开人群,经过了一番费力的挪动才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事物。

血,大片猩红的血,混着地上的泥土包裹着被扎成刺猬的人,当瞳孔皱缩的那一刻对方也恰逢其时地转动脑袋看了过来。

灰太狼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颤抖的嘴唇已经发不出任何一个声音,呆滞的眼神里折射着喜羊羊的身影,似乎在渴求最后的一点关心。

恐惧,慌乱,不知所措,一时间所有难言的情绪一齐在喜羊羊的体内翻涌,天空越来越暗,压抑的环境仿佛抽走他最后的呼吸,只剩孤单的心脏一下一下地剧烈跳动,快要响到炸。

喜羊羊一度想要迈开步子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可在梦里他的感官越来越不清晰,听不清周围嘈杂的声音在说些什么,眼前只剩下模糊的红黑色块,双脚更是像绑了铅块一样无法向前挪动一步。

直到某处响起叩叩的声音,一切如常的现实才划破梦境编织的恐怖幻影,为这位沉溺者带来了些许逃脱的救赎。

喜羊羊并不想承认梦中的痛苦与灰太狼有关,或者说,他并不觉得灰太狼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

不管如何,灰太狼不知道这些,他现在一心只想安慰好怀里的人,“别怕,梦都是反的,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

“但愿吧。”喜羊羊很快从灰太狼怀里抽身,揉了两下酸涩的眼睛将表情恢复到了杀手该有的标准。

他不应该过于信任和依赖灰太狼,也不应该为他的死亡而难过,何况只是在梦里。

“起床吧。”见喜羊羊终于打起了精神,灰太狼又揉了几下小朋友柔软的发顶,抬头的时候喜羊羊这才注意去看他今天的着装。

没有穿日常办公的黑色西装,而是穿了一件低饱和紫色短袖外搭一件灰色工装夹克,喜羊羊看着他脖子上围着的黄色方巾眼底尽是疑惑,“今天不去总部?”

穿成这样去上班下属们不得炸了?

“不去,今天陪你。”喜羊羊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肉麻脖子上就被套上了一件黑色无袖内搭,小朋友懵懵甩头的样子实在可爱,于是灰太狼又忍不住尝了一下嘴角。

然后成功收获喜羊羊幽怨的眼神。

灰太狼乐滋滋地笑着,又拿出一件天蓝色的工装外套给他穿上,这么一套打扮下来休闲的同时也不失帅气,更重要的是这是灰太狼特意挑选的一套情侣装。

显然喜羊羊也发现了这一点,上下打量着灰太狼过于青春的衣着后毫不留情地吐槽了起来,“一把年纪了还装嫩。”

毕竟脖子前面的方巾真的很像是懒羊羊才会围的口水兜,虽然懒羊羊常常因为面子并不承认这一点。

灰太狼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接收到年龄暴击,更扎心的是这是喜羊羊亲口说出来的。

所以,小朋友嫌他老?

刚刚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瞬间像蔫了的萝卜秧子耷拉下来,灰太狼看起来一脸受伤,还故意扭过去不让喜羊羊看。

喜羊羊倒是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调侃竟然能让灰太狼当真,要知道以前无论他怎么吐槽怎么骂对方都是一副乐呵呵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吧?”喜羊羊凑过去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灰太狼的表情,灰太狼则继续扭头躲过。

“你生气了?”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愧疚,下意识的慌乱让喜羊羊不得不尽力去哄面前的这个男人,“我随口说的,你别当真。”

要说灰太狼也才二十九岁,再怎么着也和老这个字沾不上边,他本来对年龄差这东西是不甚在意的,可就在昨天他知道喜羊羊竟然是昔日合作伙伴的儿子这件事后,他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和喜羊羊隔辈了。

这谁知道了心里不膈应啊,灰太狼自觉被谁嫌弃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被喜羊羊嫌弃,因为他是真的比喜羊羊大十岁。

“喂,理我啊。”等了半天也不知道灰太狼在发什么呆,喜羊羊干脆拽着他的袖口把人扭正,这下灰太狼就只能面对着他了。

“嗯?”灰太狼这才反应过来喜羊羊刚才好像问了他来着,察觉到小朋友对他越来越宽容之后老狐狸又忍不住嘴角下垂装作可怜的模样,“生气了,你得补偿。”

这话听起来像个陷阱,可喜羊羊现在迟钝的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心,立即接起了话茬,“你想怎样?”

“这里。”狡猾如灰太狼仍是装的一手好可怜,指着自己的脸颊眼巴巴泪汪汪地望着喜羊羊,实际大尾巴狼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

所以,这家伙脸皮这么厚根本就没什么自尊心之类的吧?喜羊羊吐出一串无奈的叹息,抿着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喜羊羊没有任何动作,灰太狼就一直瘪着嘴角保持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没有被亲到就会一直这样僵持到地老天荒。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日光大亮,金色的太阳顺着矗立的大楼渐渐攀升折射出耀眼的光线,照的少年的眼睛也镀了一层金光,灿烂的不像话。

二十岁的少年风华正茂,本该拥有的正是如太阳般温暖而耀眼的人生,他该站在光里,享受世间的一切美好。

可能从第一次见面起,灰太狼对待喜羊羊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用了,他讶异于年轻杀手的冷酷独断,更心疼这个十九岁少年的敏感易碎,虽然强行将人绑在身边不对,可他别无他法。

作为杀手的喜羊羊浑身长满了防备的尖刺,只有比他更强的人才能够靠近,而打败他,是剥去这层外壳的最快路径。

他想要触碰到少年内心的柔软,想要竭尽全力给他想要的所有,他可以做少年最坚强的盾牌,代替他承受不该承受的一切。

灰太狼自知将喜羊羊锁在身边的方式很极端,喜羊羊对他怀有恨意也是必然,但他还是奢求在这些恨意里寻求到哪怕一丝爱意,这样他就无悔于主动向少年迈出的那九十九步,但剩下那一步他希望由少年来走。

是等待亦是一场豪赌,埋伏于轻松玩笑下的沉默是内心真实期盼的映照,所幸的是片刻之后,灰太狼赌赢了。

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落下轻柔一吻,这样金色的日子里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美好如梦,他听见少年口不对心地说了一声幼稚,而后红着耳垂逃离现场。

灰太狼微微勾起唇角,手指触碰到已经发烫的脸颊仍在回味,那不是梦也不是妄想,那是他的少年,是第一次主动奔向他的爱人。

……

灰太狼说要带喜羊羊出门,很难不想到这家伙是想给他过生日,可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了,早就对这个日子没有任何念想,想着今天天气不错,才答应出去逛逛顺便看看这家伙想搞什么名堂。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吵闹的市区,来往车辆鸣笛的声音伴着人行道上喧嚷的人群,熙熙攘攘是这座城市的真实写照,人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活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脸庞的微风随着车速渐缓而停下时,车窗外的景色才焕然一新,熟悉又陌生的大型游乐设施坐落在城市的一角,喜羊羊听到庞大机器运转的声音里混杂着孩子们的欢笑。

直到灰太狼将车子停稳并卸下他身上的安全带时,喜羊羊才从不知是什么情绪里回过神来,没想到昨天说过的话灰太狼还记得。

“走吧?小朋友。”灰太狼挑了挑眉,示意喜羊羊下车。

“我已经二十了。”嘴上这么说着,喜羊羊还是乖乖跟着他去兑换了门票,然后被牵着手带了进去。

记忆里他只来过一次游乐场,还是在他七岁的时候智羊羊和丽羊羊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空闲,他软磨硬泡才求来的。

那一天他玩的很开心,并且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开心吗?”灰太狼买下一朵棉花糖塞在喜羊羊的手里,看着小朋友苦涩的眼神慢慢从回忆里脱离。

“还行吧。”伤感的情绪就这么被灰太狼打断过去,喜羊羊咬下一口棉花糖,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纯粹的甜了,一如他孩童时懵懂又单纯的味道。

为了转移喜羊羊的注意力灰太狼又故意指着半空中快速穿过的飞车激将道,“你怕不怕坐那个?”

开玩笑,他一个从业七年的专业杀手,几十层的楼说爬就爬,抗晕眩训练也是手拿把掐,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喜羊羊顿时就被激起了胜负欲,三两下解决完棉花糖便拉着灰太狼走到入口处说道,“我才不怕,谁怕谁小狗!”

“好,”灰太狼笑的乐呵呵的,很快陪着喜羊羊坐上了整座游乐场最刺激的项目,五分钟后,两个人头晕目眩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面如苦瓜。

“还挺厉害的啊……”灰太狼终于走到了踏实的地面上还惊魂未定,再转头一看喜羊羊看似还在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你手不也在抖?”喜羊羊毫不留情地抓起了灰太狼的手臂,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咬了上去。

“喂——嘶……”灰太狼反应过来的时候掌侧已经被咬出了一排整齐的牙印,而始作俑者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果然是属狗的,灰太狼无奈放下手臂,看在今天陪小朋友过生日的份上选择不去追究,喜羊羊惊讶于这家伙今天这么能忍,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肆无忌惮了。

比如故意撒娇想要某个摊位的大奖,让灰太狼去打气球枪结果玩具枪的构造有限根本不足以获得最大的毛绒玩具,打了无数次失败后灰太狼只好花钱买下。

再紧接着缠着灰太狼去坐几岁小孩才会坐的旋转木马,喜羊羊还特意掏出了刚刚买的泡泡枪对着灰太狼吹,引的其他小孩纷纷向灰太狼投出羡慕的眼神,灰太狼也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笑着。

除此之外还有坐激流勇进的时候故意向灰太狼身上喷水,双人AR作战的时候将炸弹往灰太狼身上扔,玩碰碰车的时候更是火力全开专朝着灰太狼一个人撞等等……

一天下来灰太狼被折磨的狼狈不堪,但还是疲惫地扯着笑脸陪喜羊羊坐上了游乐园的最后一站,摩天轮。

暮色自地平线处漫上来时,摩天轮正以恒定的速率切割着渐暗的天光。钢索在晚风中微微震颤,六边形座舱被晚霞镀上一层金光,载着两位乘客悬浮在琥珀色的光晕里。

慢节奏的升空将这座城市的时间调成了0.5倍速,当最后一缕橘红穿透云层裂隙,整座摩天轮便被折射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表盘,此时座舱恰好攀升至顶点,西天燃烧的云霭垂落成液态的火,透过全景玻璃在喜羊羊摊开的掌心洇开金斑。

喜羊羊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失重感与离心力恰到好处地交织,让人错觉正乘着即将沉没的太阳航行。而依赖的人就在身边,掌心的温度托举着他随风漂浮的心,这也许是他最为自由的时刻。

远山轮廓在暮色中褪为淡墨色剪影,城市霓虹却沿着地平线次第亮起,如同给正在消逝的白昼系上渐次苏醒的星链。

喜羊羊的眼里倒映着彩色的灯光,游乐园的最后一站在一片繁华而又盛大的城市街景里渐渐落下帷幕。

“还没结束。”退场的人群里灰太狼的声音低哑却富有穿透力,黑暗里男人的眸子显现出神秘的色彩,指引着少年往湖水的对岸看。

夜幕如浸透墨汁的绸缎,某束银蓝火种突然自下而上划破天际,镁焰炸开的刹那,高空中迅速绽出一束蓝紫色的巨型绣球,而后才传出烟花爆炸的震响,反应过来的游客们纷纷驻足,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烟花只为一人而放。

“生日快乐,小朋友。”

各式各样的烟花次第绽放在城市的上空,人群拥挤中喜羊羊仿佛听到了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转头看向灰太狼时一枚金色的铃铛项链正摆在自己眼前,和他父亲信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临时定做的比较匆忙,还好赶上了。”灰太狼的表情有些抱歉,余光里喜羊羊好像看到了虎翼离开的身影,不禁心里一软。

小朋友不爱表达,灰太狼也不在意,小心把项链给喜羊羊戴好,今天这套衣服才算是最完美的搭配。

灰太狼上下打量着喜羊羊,怎么看怎么满意,等到烟花放到收尾阶段,他便却牵起喜羊羊的手准备离开,“走吧。”

还得是灰太狼考虑周到,用烟花吸引游客注意力的同时迅速带喜羊羊退场,既避免了拥挤也防止等下回家时会堵车。

“那个……”路上喜羊羊开口想说些什么,可等灰太狼回答他时却又摇摇头沉默下去,也许是长期独来独往的缘故,使他觉得表达出内心所想会很矫情。

其实他想说这一天过得很开心,开心到不真实,灰太狼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陪他过生日的人,而且是真的把他当小孩在宠。

“你到底……为什么……”喜羊羊纠结着从牙缝里挤出的疑惑很快被灰太狼肯定的答复打断,男人一边认真开车一边回答的无比坚定。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

如果说前一句定格了喜羊羊的心跳,那么后一句则凝固了他的血液,城市的霓虹灯在眼睛里模糊成了圆形色块,耳边呼啸的风声吹的他思绪纷飞。

喜羊羊觉得自己疯了,脑海里竟然浮现的都是灰太狼对他的好,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轻易将自己托付给别人,但感性又在渴望亲密关系的边缘疯狂试探。

如果说了喜欢会怎么样呢?如果和灰太狼真的在一起了会怎么样呢?如果自己终身所托,是否可以不再彷徨一生。

喜羊羊不知道,过载的大脑占据了他所有的器官,直到灰太狼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有些失落却强装镇定地拉开车门扶他下来时,他才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嗯。”

简单的一个字轻的像是某种拟声词,灰太狼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迟来的答复,脸上的表情从沮丧到兴奋只用了一瞬,他激动地揽过喜羊羊,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我不会再骗你,会永远对你好。”无人的地下车库里铭刻着男人坚定的誓言,灰太狼强忍着亲吻的冲动将喜羊羊摁在怀里,浑身上下都是对得到肯定答复的感动。

“回家了,”喜羊羊感觉自己要被他给抱断气了,怎么感觉灰太狼越来越不像第一次见面的那样,现在更像个缺爱的小狗。

“好,”本着回家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做任何事的美好想象,灰太狼率先放开喜羊羊美滋滋地坐电梯上了楼。

推开门又是一个惊喜扑面而来,喜羊羊记得出门前家里不是这样的。

怎么到处都是彩带气球还有氛围灯啊?还有这桌子上摆的玫瑰花和烛台又是什么鬼?等等还有一张卡片。

喜羊羊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用飘逸的字体写下了一串“祝喜羊羊生日快乐,百年好合!还有跑腿费放烟花费和场景布置费结一下谢谢。”

贺卡的右下角还画了两个简笔的小人头像,一眼就能看出是球胜狼和虎翼。

“你给他们开了多少?”居然能使唤的动这两尊大佛,喜羊羊扭头正要再问,暖色的灯光里正对上灰太狼那对如狼似虎的双眸。

脑袋被稳稳托住,少年的话语埋在唇齿之间,吞并在了对方不间断的亲吻里。

“唔……不是……”喜羊羊被亲的身体发软,朦胧的视线里只能隐隐感受到灯束在变换角度,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不对啊,这摆着的明显就是要吃烛光晚餐的架势啊,怎么自己玩了一天饥肠辘辘还要反被吃啊?

“我比较饿,我先吃。”男人低伏在喜羊羊的颈侧,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跳动的血管脉络上形成共鸣,滚烫的喉结咽下鲜嫩少年的每一寸肌肤。

省略一些不能过审的细节……

“饿了,”喜羊羊缠上他的脖子轻轻说道。

“好……”灰太狼又撑着胳膊起身,披上外衣准备去厨房,“你先洗澡吧,晚饭等会就好。”

“你不洗吗?”喜羊羊恋恋不舍地看着他,那眼神很明确,他想和灰太狼一起洗。

对此灰太狼只是无奈一笑,第一次见面让他洗澡跟杀猪似的,现在倒是主动的很,“好,一起洗。”

喜羊羊开心地张开手臂环上灰太狼的脖子,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两个人在浴室里磨蹭着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灰太狼只好删繁就简,很快煎好了两块牛排再额外做了几道小菜,倒上红酒上桌的时候堪堪卡在十二点前。

喜羊羊正准备开吃时又被灰太狼阻拦道,“等一下。”

不知道他又要整什么名堂,喜羊羊也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餐桌前等,灰太狼在冰箱里捣鼓了半天,终于端出了一盘插着蜡烛的小蛋糕。

将蛋糕放在喜羊羊的面前后灰太狼又拿出生日帽给他戴上,“小寿星生日快乐哦。”

“都说了不是小孩了……”

喜羊羊明明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蛋糕端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会有点恍惚,灰太狼在他耳边轻轻唱着生日快乐歌,直到催促着他闭眼许愿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湿了眼眶。

“不是小孩就不要哭了,”灰太狼轻轻擦去他的眼泪,然后故意破坏氛围似的说了一句,“我只允许你在床上流眼泪。”

喜羊羊果然没再感动了而是痛快给了他一拳,然后迅速闭眼许愿吹灭了蜡烛,墙上挂钟的时针与分针也在此刻悄然重叠,喜羊羊的二十岁生日在笑与泪的交织中圆满结束。

以下是彩蛋——

“结束了?我们呢?”虎翼半夜突然惊醒,想起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没给我们工资!”

“我给你结好不好?”球胜狼被他的动作吵醒,表情无奈中透露着宠溺。

“不行,你的钱本来就是给我花的。”虎翼继续耍无赖道。

球胜狼没办法,哄不好虎翼今晚怕是睡不着了,“那我明天去找他要,肯定给你要回来。”

“好~”虎翼这才消停地躺了回去,钻在球胜狼的怀里继续睡觉。

——完——

作者本人想到哪句写哪句,凑合看吧,还有就是这个生日特辑里的剧情和正文还是连着的,喜羊羊过完生日之后就去组织和慢羊羊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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