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停尸房里，苏察维的尸体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秦风戴上手套，仔细检查尸体的头部和腹部，眉头越皱越紧。
野田昊站在一旁，折扇轻轻敲击掌心，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尸体颈部的针孔上。
“头部有击打痕迹，腹部动脉破裂，但真正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秦风摘下手套，语气凝重，“我们需要找到小林杏奈，确认两个疑点。”
小林杏奈的公寓门虚掩着，门把手残留着香奈儿护手霜的茉莉香，推开后却是刺鼻的漂白水味。
米白色云朵沙发被刀划开羽绒内胆，人造雪絮落在原木色茶几的《源氏物语》精装本上。
开放式厨房的吧台摆着半杯冷掉的抹茶拿铁，杯沿印着淡粉色唇印，与冰箱贴着的京都红叶写真形成微妙呼应。
“小林杏奈被绑架了。”我扫了眼周围，笃定道。
“什么？是谁！我的小林酱！”唐仁哭丧着脸大声嚎着。
秦风调取了公寓楼下的监控。
画面显示一辆黑色厢型车在凌晨三点驶入巷口，车上下来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架着小林杏奈上了车。
“我查到了这辆车牌号的主人，叫村田昭，是个连环奸杀犯。”
野田昊将手机屏幕转向我们，“我还找到了他的老巢，走吧。”
东京湾废弃污水处理厂的负三层，通风管滴落的液体在防毒面具上炸开血花。
秦风推开锈蚀的闸门时，头顶突然亮起三十盏手术无影灯，五十具人台模特穿着缝制一半的人皮外套，缝纫机线轴上缠着带毛囊的金发。
墙面的玻璃罐里泡着各种眼珠。
随着我们深入，空地中央的液晶屏滋滋闪烁，血红字体正在溶解：“第一个游戏--三个平民，两个面包，怎样一刀分公平？一共有三次机会”
“世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野田昊用日语说道，挥手划过屏幕将两个面包切成四份。
"错误。"机械音混着电流声，"还剩两次机会。"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题目，挥手抹过，将三个人都杀死：“麻烦，死人不需要面包。”
防毒面具让声音瓮声瓮气，像从深井里传来的判决。
“回答错误，只剩一次机会。”
“我来。”
秦风随后赶到，他举起手，将其中一个人刺死，然后将两个面包分给剩下的两人。
“老秦，你杀人。”
唐仁扯了下秦风的衣摆，满脸不敢置信。
“回答正确。”
“公平正义，需要牺牲。”他镜片反射着血红的"Correct"字样。
降下的屏幕后是被缚在铸铁管上的小林杏奈，黑胶带在她苍白的脸上勒出深沟。
视频下方，村田昭举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明天上午十点，三名侦探各带一亿日元，到秋叶原cosplay聚会找小林杏奈，报警就杀人。」
野田昊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调动所有流动资金，今晚之前凑齐三亿日元。”
第二天，我们准时来到秋叶原，正当我们要挤进游行队伍时。
一个保安上前将我们拦住。
“没有cos，禁止入队。”
“麻烦！”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我的耐心即将告罄，眼看我要直接遛进队伍，野田昊伸手拽住我的手腕。
“走吧，周大小姐，带你体验一下日本的cospla**化。”
我被他半拖半拽地拉走，眼睛仍死盯着入口。
推门走进一家cosplay服装店，秦风和唐仁已经开始挑选衣服。
野田昊绕着店铺走了几圈，连声惊叹。
他看起来兴奋极了，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
“等这一天很久了吧。”秦风路过他时说。
死蝴蝶。
我翻了个白眼，在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里捡出一件巫师袍披上。
最后，一个巫师，两个葫芦娃和一个星矢大摇大摆得加入了游行队伍。
我们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答题机器前。
“这是什么？”唐仁问。
“一道考题。”野田昊回。
“想想那些与你擦肩而过的人，只有一次机会。”
机器屏幕上显示三个空格，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手机铃声。
“谁打的电话啊？”唐仁东张西望。
“机器里的，它让我们在铃声结束前完成答题。”
我解释回忆着周围遇到过的人，将3打进去。
“6”野田昊反应过来，打下数字。
“还有一个我知道！D！”唐仁在我们没反应过来时抢先按下。
屏幕缓缓降下，里面有三台手机，分别标有日本，中国和香港的旗帜。
我们各自拿过手机。
电话里，粤语女声平缓而甜蜜：“请您在三十分钟内到达武道馆。”
作者说：周即白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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