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昊扯松阿玛尼高定衬衫的银灰领带,水晶袖扣在LED顶灯下折射出冷光。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未读的LINE消息。
我的黑猫头像旁显示着最后留言:“东京湾的彩虹比人可靠。”
法庭金属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时,助理颤抖的声音刺破雨声:“周侦探...在晴空塔...”
监控画面里,我坐在340米高的观景台边缘,冰蓝色风衣下摆在狂风中翻卷如破碎的旗。
接着,画面中的我纵身一跃。
“找!”他的喉结在紧绷的衬衫领口下滚动,像困在玻璃罩里的弹珠。
这是我消失的第24小时。
野田昊仰躺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他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纹身枪的嗡鸣声配合这低沉喘息。
他盯着自己苍白的胸膛,那里即将被刻上最耻辱的印记。
纹身师第三次擦拭渗出的血珠,金属托盘里的酒精棉已经染成淡粉色。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进衣领,定制衬衫的领口早已被扯得变形。
当针尖再次刺入皮肤时,他咬住薄荷糖,甜腻的凉气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青白,眼下挂着失眠的阴翳,曾经打理精致的鬓角杂乱得像台风后的樱树枝。
智利咸腥的海风卷着碎冰拍打码头,野田昊蜷缩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阴影里。
三万日元买来的防寒服散发着鱼腥味,袖口磨损处露出他腕上价值千万的江诗丹顿。
手机屏幕在暮色中幽幽发亮。
手机相册自动播放起回忆视频:我窝在他家真皮沙发里啃薄荷糖,糖盒在指尖转出残影。
视频突然收录到他漫不经心的嘲讽:“侦探小姐再懒下去,迟早被泡面噎死。”
画面外传来玻璃杯重重磕碰大理石的声响。
他终于意识到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煮泡面。
月光在冰原上折射出幽蓝的磷火,野田昊跪趴在雪地里,睫毛结满冰霜。
怀里铁盒中的薄荷糖早凝成冰坨,棱角隔着防寒服刺痛溃烂的纹身。
科考站的微弱灯光在暴雪中忽明忽暗。
“我知道错了!”
他撞开舱门摔在我脚边,铁盒滚落时在金属地面擦出刺耳鸣响。
融化的雪水混着血渍在我雪地靴上晕开,像朵畸形的玫瑰。
我握着镊子的手顿了顿。
我穿着臃肿的橙色防寒服,防风面罩下的呼吸在睫毛凝成冰晶。
“野田先生,你现在像条被退货的秋刀鱼。”
我弯腰拾起糖盒,医用橡胶手套掠过他冻裂的指尖。
我剪短了头发,发尾扫在锁骨处的翡翠平安扣上——那是他趁我睡着时偷戴的,链扣还留着被扯断的毛边。
"为什么南极?"他扯开衣领露出溃烂的纹身,紫红的伤口在暖气里渗出脓血。
我抓起酒精棉按在他伤口上。
刺痛让他弓起腰,视线模糊间看见我低垂的眉眼。
"因为这里没有你。"
我换掉沾血的棉球,"没有满屋子的监视器,没有东西能影响我的判断。"
野田昊抓住我欲缩回的手,用结痂的指尖摩挲我虎口的旧疤。
"我把监控都拆了,"他声音闷在我起球的羊毛衫里,"你知道我现在每天三点心脏痛是因为..."
"因为肋间神经炎。"
我抽回手,从冷冻柜取出标本盒,"你该去看心外科,而不是像变态跟踪狂似的..."
"因为那里缺了块东西!"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
"周即白,别不要我。"
我站在观测台调试光谱仪,野田昊裹着借来的橙色防寒服蹲在旁边。
极光像打翻的霓虹灯管在天际流淌,把他的影子拉长覆在我身上。
"喂,"我突然踢他小腿,"薄荷糖。"
野田昊摸出铁盒,笑着把糖塞进我手心,趁机扣住五指:"南极条约没说禁止拐带侦探吧?"
"禁止的是携带大型垃圾。"
我甩开手走向暴风雪,声音混在风里,"给你十五分钟收拾行李,麻烦的男人。"
他呆立着看我在雪地踩出的脚印,每个凹陷都盛满晃动的极光。
作者说:让我们恭喜周即白训狗成功!!!获得成就:训狗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