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诺醒来，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
“小六，你受委屈了。”
四姐姐好德和大姐姐寿华在一旁，两人双双红了眼眶。
“阿姐！”
她扑到二人怀中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
“休要说这浑话，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苡诺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你们怎会在此？”
寿华答道：“此番围猎，你两个姐夫在随行名单里，可以带着家眷。”
“我们本想看情况知会你一声，谁曾想第一天你就出了事。”好德补充着，“是圣上差人将我们唤来照看你的。”
“小六，究竟发生了什么？”
苡诺垂眸将事情原委告知二人。
“你是说那个才人死了？”寿华皱了皱眉，“她摔下马时伤势可还严重？”
“她吐了血，晕倒了，然后被皇后娘娘带去了医治，我不知道她具体情况，只是看宫女端出了一盆盆血水……”
寿华稍微懂些医术，她面色有些凝重：“按理说她先前还能说话，后面不该如此严重的。”
好德敏锐地抓住一点：“马怎会突然冲出去？”
苡诺理了一下思绪，也品出事情不太对劲儿来。
说话间，赵祯走了进来。
苡诺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官家。”
赵祯坐在床头，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叹了口气：“你受委屈了。”
“赵才人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我知道，已经差人调查了。”
苡诺想了想说道：“陛下信，旁人却是不信的，臣妾想自己调查以证清白。”
——
皇后营帐内，一众妃嫔们静静候着，空气中透着一股沉闷。
“皇上还真给了她一日时间调查。”徐昭仪面色有些不虞。
尚美人面带嘲讽：“一个凶手有什么好查的？拖延时间罢了。”
自己可是把所有尾巴都收拾干净了。
皇后由嬷嬷扶着走来：“休要议论，此事涉及赵才人性命，郦才人说她有新的发现，本宫已经差人去请皇上了。”
“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赵祯大步踏了进来，身后跟着苡诺和她的两个姐姐。
“郦才人，尚美人说此番是你故意为之，你可有什么要讲的？”赵祯落座后，皇后对着苡诺说道。
“回娘娘，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善马术，又怎会想出用马撞赵才人这个下策？稍有不慎我也会丢了性命。”
“休要胡说。”尚美人站出来说道，“马场的人都看到你拉着疆绳操控马向赵才人撞去，在撞到她时调转方向，你自己没事，赵才人的马却受了惊吓。”
“好，你既然说马场的人都看到了，我们请过来问问如何？”
“去宣。”
马场的管事和一众小厮都被请了过来。
苡诺对着赵祯说道：“皇上，为了确保他们所说的属实，臣妾想单独审问。”
后者点点头，几人就被李公公一个个带了出去。
不一会，李公公拿着口供进来：“回皇上娘娘，一个小厮说看着娘娘向才人冲过去，从右边擦过去了，还有两个说娘娘是从左边，剩下三个说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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