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白日光晒得沙面冒火,四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出长长一串坑。白蛇皇懒洋洋盘在千若肩头,蛇信一吐,远处草丛里的野鸡脖子立马逃得不见踪影。活像移动避雷针,雨林出口到沙漠边缘这段路,走得比逛菜市场还轻松。
可一踏进真正意义上的大沙海,两条腿就瞬间变成灌铅的累赘。风卷热浪,沙粒打在脸上生疼,眼前除了金黄还是金黄,连根骆驼刺都找不着。
王胖子“再走下去,人干儿都做成了。”
王胖子舔着干裂的嘴唇,千若已经蹲下了身,手一翻从灵魂空间拎出一大桶冰镇矿泉水,外加真空包装的牛肉干、能量棒、甚至还有......冰镇西瓜!
王胖子“我靠!小千若你是哆啦A梦本梦吧!”
胖子眼珠子都快掉桶里了,抱着水桶狂灌,活像沙漠里突然冒头的绿洲土拨鼠。吴邪一边斯文啃肉干,一边偷瞄白蛇皇,小声嘀咕:
吴邪“有这尊大神在,蛇不敢来,水不缺,吃的管够……咱们这是开了外挂团?”
正说着,靠在胖子背上的小哥忽然睫毛轻颤,随即缓缓睁眼。烈日刺得他微眯起眼,目光掠过黄沙,最后定格在三人脸上。
王胖子“小哥,你终于醒了!”
王胖子激动得差点把水桶扔飞,忙不迭把人扶着坐好。
吴邪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鼻尖,小心翼翼:
吴邪“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认得出我吗?”
风沙呼啸,小哥盯着吴邪看了好半晌,薄唇轻启,声音沙哑却清晰:
小哥“吴……邪。”
吴邪“太好了!”
吴邪差点蹦起来,一把抓住小哥肩膀,眼圈都红了。王胖子立刻凑上去,指着自己鼻尖,满脸期待:
王胖子“我呢我呢?小哥还认我不?”
小哥淡淡瞥他一眼,默默把脸转向另一边,无视得彻底。
王胖子“靠!天杀的——”
胖子捶地哀嚎,沙子哗啦啦往下掉。就在这时,小哥目光落在千若身上,嗓音低哑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小哥“阿九?”
空气突然安静,连风都像是卡了壳。吴邪和胖子齐刷刷转头,视线箭一样射向千若:
吴邪“阿九?你小名?”
千若被盯得头皮发麻,干笑一声:
千若“……算是吧。”
吴邪“那你跟小哥以前就认识?”
千若“上辈子认识的,算不算?”
王胖子“切!”
王胖子翻白眼,
王胖子“我还说上辈子,小哥是我亲兄弟呢!”
千若耸耸肩,一脸“爱信不信”。烈日依旧,黄沙无垠,走了好几天,几人终于走出沙漠,还遇上了潘爷......
夜已深,医院走廊的日光灯把地板照得惨白。病床上的小哥高烧未退,额角全是细汗,嘴里偶尔蹦出几个含糊音节,像被噩梦追着跑。吴邪被吴二爷一个电话骗回杭州,病房里只剩千若守着。
她研究起了从西王母宫带出来的青铜盒子,可捣腾了半天,锁眼依旧纹丝不动。
王胖子“千若,这盒子你哪儿弄的?”
王胖子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外卖咖啡,一眼瞄见盒子,立刻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