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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正式开始,丝竹声起,舞姬们翩翩起舞。陈木槿端坐在席间,却感觉如坐针毡。她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带着几分探究和算计。
"木槿,"萧煜低声唤她,"尝尝这个,是你最爱吃的蜜汁莲藕。"
陈木槿看着碗中的莲藕,心中五味杂陈。她确实爱吃这个,但那是原主的喜好。现在的她,对这些甜腻的食物并无兴趣。
"多谢殿下。"她礼貌地道谢,却并未动筷。
萧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太子开口:"五弟,听说你最近在查军饷亏空一案?"
萧煜神色一凛,起身答道:"回太子殿下,确有此事。"
"哦?"太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可有什么进展?"
萧煜正要回答,皇帝突然开口:"老五,这件事你查得如何了?"
陈木槿注意到,萧煜的背脊明显绷紧了。她想起系统提供的信息,军饷亏空一案牵扯甚广,其中就有太子一党的影子。
"回父皇,"萧煜沉声道,"儿臣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但还需要时间......"
"时间?"太子冷笑一声,"五弟,你查了三个月,就查到这些?莫不是......"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陈木槿,"被什么迷了心窍?"
席间顿时一片寂静。陈木槿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的,有嘲弄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福身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五殿下为国操劳,日夜奔波,臣女虽不才,却也知应以国事为重。若因臣女耽误了正事,那才是真正的罪过。"
话音落下,席间响起一片抽气声。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婉的陈木槿会当众反驳太子。
太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够了!"皇帝突然拍案而起,"堂堂太子,与一个小女子计较,成何体统!"
太子连忙起身告罪。皇帝冷哼一声,目光在陈木槿身上停留片刻,突然笑道:"陈丫头,朕记得你小时候还抱过你。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陈木槿心中一凛,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她盈盈下拜:"臣女惶恐。能得皇上垂青,是臣女的福分。"
"起来吧。"皇帝摆摆手,"老五,你也坐下。"
萧煜依言坐下,却不着痕迹地往陈木槿这边靠了靠。陈木槿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檀香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宫宴继续,但气氛明显变得微妙起来。陈木槿注意到,太子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带着几分阴狠。而萧煜则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姿态,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什么。
突然,一个宫女端着酒壶走来,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酒壶脱手而出,直直朝着陈木槿飞来。
"小心!"萧煜猛地起身,一把将陈木槿拉入怀中。酒壶擦着他的手臂飞过,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木槿被他抱在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担忧的眼神。
"没事吧?"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陈木槿摇摇头,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皇帝怒喝:"怎么回事!"
那个宫女已经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陈木槿从萧煜怀中挣脱,仔细打量着那个宫女。她注意到,宫女的手腕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刺青,那是一个特殊的符号。
"系统,"她在心中问道,"那个刺青是什么意思?"
"那是太子府的暗记。"系统回答,"警告!检测到危险信号。"
陈木槿心中冷笑,看来太子是等不及要对她下手了。她上前一步,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女看这位姐姐也是无心之失,不如就饶了她吧。"
皇帝有些意外:"哦?她差点伤了你,你还要为她求情?"
陈木槿盈盈下拜:"今日是皇上设宴,若因臣女见血,岂不是不吉利?再者,这位姐姐想必也是无心之失,若因此受罚,臣女心中难安。"
皇帝闻言大笑:"好!好一个识大体的丫头!老五,你倒是找了个好姑娘。"
萧煜连忙起身:"父皇......"
"行了,"皇帝摆摆手,"今日就到这里吧。陈丫头,你且留下,朕有话问你。"
陈木槿心中一紧,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她转头看向萧煜,发现他眼中满是担忧。她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等众人散去,皇帝带着陈木槿来到御花园的凉亭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陈丫头,"皇帝突然开口,"你觉得老五如何?"
陈木槿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五殿下文韬武略,是国之栋梁。"
"是吗?"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若是朕将你许配给他,你可愿意?"
陈木槿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关键的选择。她盈盈下拜:"臣女惶恐。婚姻大事,当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敢妄言。"
皇帝大笑:"好!好一个知礼的丫头!你放心,朕自会与你父亲商议。"
陈木槿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将正式踏入这场权力的游戏。而萧煜,这个让她既心动又警惕的男人,将会是她最大的助力,也可能是她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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