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然来到黄昏,太阳磕磕绊绊的从山尖滑落,直到从山上摔下为停止。在一个称不上大且普通的屋子里,正是音连乐队的五个人居住的地方。
一位有着瞩目的粉色长发的少女,在房间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时钟,但时钟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摆动着,不会因为她的急躁而加速:“这都第几次了,每次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焦急的脚步声与不紧不慢的钟声重合又相反,表达着内心的焦急与埋怨却无可奈何,少女只能时不时抱怨下:“快晚上了,白庭怎么还没有来啊。”这位焦急的少女正是音连乐队的主唱,绯樱。
另一边,一个穿着像是便利店店员一样,简约棕白色衣服的白色短发少女,躺在沙发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无趣的翻看着诞生于夺取感情的工业流水线的电子屏幕上的无聊电子垃圾,摆着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关心的垃圾表情,自然在平常的相处里,她也是一直冷着脸看不出有什么热情与这个乐队的负责,这位就是音连乐队的“不良”贝斯手,贝赫斯。
绯樱看着贝赫斯,有些生气:“你怎么完全不着急啊,乐队可是有两个人没有来啊,乐队对你来说这么不重要吗?”贝赫斯转头看向她,哼了一声:“着急有什么用呢,至于乐队对我而言重要不重要……”说到这里她唐突停顿了,放下了手中的手机,闭着眼睛,好似在思考,好像在逃避,更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我不知道……”说完就继续看手机了,绯樱对她敷衍的态度感到无奈,叹了口气。
于是转头看向在墙角的黑发少女,黑发少女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时不时傻笑一下:“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就有吃不尽软糖了。”这位正是音连乐队的键盘手兼编曲,希。
绯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希,拍了拍希的肩膀,希被吓了一跳,回头眼睛看向绯樱,眼中的“繁星”像是流星雨一样转动,是只属于画中的美丽。可悲的是她的美丽眼睛只是病而已,眼里的“繁星”由一些微小钙物质组成,并偶然在聚在玻璃体里,这种完美的美好对于她们来说,不存在。
当绯樱问到:“你在笑什么啊?”希才从幻想里脱离,反应过来:“哦,那个,我听说这次演唱会,会有经纪人寻找有能力乐队,我们肯定可以被看上,大家不是说我们是什么最强新人乐队之一吗,诶嘿嘿。”
说着又开始傻笑起来,幻想着自己在软糖海里遨游的香甜场景:“软糯的软糖包裹舌尖,轻轻一咬,果味从嘴里瞬间炸开,每一个味蕾都均匀的感受到甜味,诶嘿嘿,想想就开心。”
还没有等绯樱震惊,贝赫斯反到像是压到极限的弹簧一样,瞬间从沙发上坐起来:“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希挠挠头,抱歉的笑着:“你们也没有问啊。”贝赫斯又躺回沙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完了。”“为什么?”绯樱看着她扫兴的表情,有些不解。
贝赫斯转头看向绯樱:“明天就是音乐会了,我们甚至没有好好排练,毕竟吉他手和鼓手都没有来,如果以这样状态上台的话,嗯?”贝赫斯挑眉,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贝赫斯没有直说,但绯樱也从她的眼神里明白了:“明明我们第一次Live时也没有准备好啊。”她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我们可和之前不一样。”
随着日落,阴影不断从角落慢慢爬到绯樱身边,缓慢的裹住她,她的信心好像也被阴影吸走了一样,只能说出干瘪又无力的:“但,万一呢……万一……”
绯樱心里当然清楚一个晚上排练好的概率不大,而且现在队里鼓手生病,白庭这个吉他手,身为队里唯一一个成年人,却因为各种事情时不时就暂时离开队里,而她也从来不说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浪费了一天又一天的时间。
贝赫斯也沉默着,她不想让事态变的严峻,希看见两个人沉默,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就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一阵敲门声终于打破了压抑沉默空气,绯樱连忙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背着吉他,黑色长发的女人,正是白庭。
她的衣服以白色和紫色为主,袖口,领口是紫色,紫色的花纹凸显纤细的腰,还有一些紫色线条负责点缀。穿着白色长筒靴,在简约中保持着尊贵和优雅,永远带着如同春天第一道阳光的微笑,就像她的身份一样。
出身于财团,保持着优雅又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高贵。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头发上的粉色发卡,发卡的样子可以说是土里土气的,甚至有些廉价,夸张一些就像一个美丽的世界名画上被扔了一个臭鸡蛋一样突兀。
白庭站在门后,昏暗的月光映出她孤独而有几分悲伤的影子。
影子爬到门上,下意识的想闯进门里那有着温暖的灯光,有温度的伙伴,有着重要回忆的地方。而身为本体的她,泯着嘴,内心的深处不安感满溢而出:“我到底该怎么面对她们?”叹了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行了。”于是打开门,门内的柔和光芒均匀的照耀着她。
绯樱松了口气:“白庭,你终于回来了,演唱会突然提前了两天。”白庭的笑容瞬间凝固:“什么时候的事?”她震惊的问。
绯樱无奈的摆摆手:“昨天凌晨临时通知的。”白庭微微皱眉,异常不解:“哈?主办方在想什么啊,观众不要了吗。”随后就去洗漱了。
绯樱看到白庭还开着的手机,内心不禁犯贱:“让我看看白庭手机里藏了什么,反正偷瞄一下她也不会生气。”敢想敢干,绯樱小心翼翼的伸着头,偷瞄了一下,看到了惊人的内容,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最近白庭没有来乐队:“原来她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啊……”她的内心嘀咕起来。
白庭洗漱完毕看到绯樱正在偷瞄自己手机,刚要解释:“我……”
绯樱气愤的打断她的解:“不要解释了!为什么没有认真谈恋爱!”白庭愣住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绯樱应该怒斥自己因为恋爱而没有来训练,绯樱继续气愤的说:“和一个大公司的经理在一起难到不比和我们四个问题少女在一起玩乐队更有美好未来吗!玩乐队也不能耽误你的人生啊!”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见过脑回路如清奇的人,但表面上肯定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认真对待这件事的”。
突然有人给白庭打电话,绯樱把手机递给她。电话里传来一个少女着急的声音:“白庭姐,我迷路了,能帮我一下吗?”她不紧不慢,温柔的回答:“不要害怕,我这就去,发一下地址”。
挂掉电话,出门,白庭按照地址找到了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的迷路少女。
看着眼前的灰色短发少女,虽然内心有些无奈,但是嘴上还是安慰着,而且也看出了少女的愧疚,在她还没有开口时就说:“榴浅,我们不会生气的。”但榴浅还是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看不懂地图。”说完,羞愧的低下头。
白庭就像温柔的母亲一样,弯下腰,摸了摸榴浅的头:“没关系,可以慢慢学。”榴浅说了句:“谢谢。”她在心里想着:“真是的,榴浅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白庭把榴浅带回屋子,希看到榴浅手里的大包零食,两眼放光:“诶,是买给我们的嘛?”她点点头:“因为我想给你们买些零食,我才迷路的。”希连忙道谢,拿起一包软糖,直接开吃。
贝赫斯首先拿走两个棒棒糖,紧接着绯樱拿了一瓶果茶,贝赫斯拿完两个棒棒糖又把手伸向了泡泡糖,刚要拿到泡泡糖时就被绯樱拦了下来:“我还要吃呢。”绯樱死死盯着她,希望从气场上取得优势,但她完全没有被吓到只是冷冷的看着绯樱,两种的视线对峙着,激烈到好像下一秒就会出现火星一样。
渐渐的,绯樱从对视中落下风,带着抱歉中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默默缩回脖子,陪着笑把泡泡糖推给她:“啊哈哈,给你了。”贝赫斯拿走零食,就说了句:“早该这样。”回到了沙发上,把泡泡糖放在一边并没有吃。
白庭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吃着零食,还不忘问榴浅的病怎么样了:“怎么样?病好些了吗?”榴浅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随后开口:“只是发烧而已,因为我身体素质没有那么好,发烧也算正常。”她松了口气:“那就好 。”于是就给花浇水去了。
在白庭浇花时,榴浅不禁皱眉,有些难受,于是从衣兜里拿出泡泡糖开始吃,以此转移对于痛苦的注意力,暂时缓解一下,随后就把袋子里其他的东西放在一边看书了。
绯樱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惊奇的说:“榴浅你抢到了啊,那可是只有一千个的限定。”她疑惑的歪头:“是那个透明的吗?” “谢谢啦。”绯樱激动的把一个可爱的模型,拿过来向榴浅展示:“就是这个,是那个很出名的偶像,静花,她自己做的周边,难不成你也……”
绯樱还没有说完就被榴浅打断:“我没有,我就是看见你有许多这个东西,看到商店里的很像就买了,好像叫什么音符生物吧?”她兴奋的点头:“对,就是静花根据音符设计的生物做成的模型,看。”她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拿着在外人看来毫无价值的东西,四处炫耀:“怎么样,很可爱吧?”
榴浅敷衍的回答:“很可爱。”绯樱气鼓鼓的:“这么敷衍吗。”她摆摆手解释:“确实可爱,就是太贵了,我钱包受不了。”绯樱有些尴尬的说:“好吧,那也比在二手市场加价从倒卖党里收强一些。”她赞同的点点头:“这种限定的东西最容易被加价倒卖了”。
几个人愉快的吃完零食,白庭拍了拍手:“好了,排练,可以吗?”众人点头。
希已经在键盘面前准备弹,榴浅也已经准备好敲鼓,绯樱准备好唱歌,除了贝赫斯,她还在沙发上躺着,随意的把洁白修长的腿放在沙发的靠背上,突出个与世无争和随性。
绯樱看着贝赫斯:“快起来排练了,服装随性人不能这么随性吧。”贝赫斯理都没有理。她尝试拽起贝赫斯,两只手抓着贝赫斯的胳膊:“起来!“但贝赫斯死死抓着沙发。她喊道:“我数到三,快起来,三! 二! 一!”贝赫斯无动于衷,绯樱一拳把沙发打成两半,贝赫斯丝毫不慌,在掉到地上之前,一只脚踩着沙发一个空翻,在落地之前伸手拿到贝斯,丝滑跳到排练的地方。
白庭吃惊的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勉强保持自己不生气,欲哭无泪的说:“沙发……这可是我出的钱啊,你一拳打坏了。”绯樱笑了笑:“问题不大,我再修一下就行了。”白庭无奈的叹了口气:“排练吧”。
排练开始,但是贝赫斯明显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严肃对待练习,绯樱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想好晚上的枕头大战怎么坑她了:“贝赫斯你等着,你会后悔的呀。”榴浅和其他人的配合还是有小问题,经常慢一拍或者快一拍,对此白庭还是耐心的指正:“这里,应该和贝斯同步的,不要等着贝斯先弹。”
希的编曲还一样的难弹,因为她想象力太丰富,经常变化的风格可能上一首还是欢快的,下一首就变成了抒情的,尤其是这次。
希给绯樱安排了一大段清唱,她在心里就没有觉得自己的声音特别好听,这一大段清唱,让她尴尬的恨不得钻到地洞里逃避现实。
但是为了维持乐天开朗的人设必须硬着头皮唱,之前的排练吉他手白庭和鼓手榴浅没有来,导致两个人和其它三个人配合的不怎么样,尤其是榴浅。
但绯樱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榴浅上台时会超常发挥的,而贝赫斯已经做好了明天的演出可能会被搞砸的心里准备,希沉浸在自己的键盘里,根本没有想明天的演出可能搞砸这件事,而白庭和榴浅只能尽力。
但偏不巧这次的吉他非常复杂,一个晚上最多只能够上台,榴浅本来就是队伍里实力最差的,对于明天的音乐会,她也只能拼尽全力。
众人排练完,看看时间,希带着困意的说:“已经快两点了,赶紧枕头大战吧。”绯樱随手拿起身边的瓶装液体,没有多想就喝掉了。贝赫斯震惊的提醒:“那是驱蚊用的花露水啊,不是瓶装水,快吐出来啊!”她也愣了一下,随后笑嘻嘻的说:“问题不大,我可是魔法少女,死不了。”贝赫斯叹了口气:“希望吧。”希催促到:“快点开始吧,我要困死了。”
枕头大战,是音连乐队睡前的习惯。因为房间太小,床太少,只有一个单人床和两个沙发,一个小沙发能睡一个人,一个大沙发能睡两个人,所以每天就会有一个人打地铺睡觉,当然没有人愿意打地铺睡觉就是了。
为了公平起见,每天睡觉前,乐队每个人都会拿着枕头打架,不能用魔法,一人一个枕头,有人摔倒在地就被视为淘汰,首先被淘汰的人就要打地铺,之后留下来的四个人继续,直到只留下最后一个人,最终胜利的就可以在床上睡觉。
贝赫斯突然想到刚才绯樱一拳打坏沙发的事,举起手,认真的举报:“我觉得绯樱应该直接打地铺睡觉了,毕竟她打坏了个沙发。”绯樱有些气愤,秉承着我不好其他人也别想好的思想原则,指着她气鼓鼓的说:“怪我咯,那还不是你不起来训练才这样的,你应该也打地铺。”她无所谓的摆摆手:“好好好,我认错,认罚。”于是不出意外的两个人打地铺看戏了。
白庭拿着枕头,眼神犀利的盯着希和榴浅,大脑飞速运转,在内心分析着:“榴浅,力量不够大,但是灵活,现在最有威胁的是希,虽然她各方面都一般,但爆发力极强,可速度还是不如榴浅,我是擅长找弱点然后一招制敌,这就需要时间,这时候就需要榴浅帮我牵制希,然后瞬间出手打败希,接下来和榴浅的对战就好办了。”
同时希也在思考:“不出意外的话,白庭肯定是想和榴浅联合,然后干掉我,但是我和榴浅搭配更好,榴浅牵制白庭,然后我就靠着爆发力一口气全部解决。”于是两个人目标明确,联合榴浅然后干掉对方。
台下的绯樱和贝赫斯开始讨论起来,绯樱开口:“你说,这三个,谁能赢?”贝赫斯思考了一下:“白庭吧,怎么说白庭都成年了,各方面应该比较占优。”
绯樱摇摇头:“我觉得不一定。”贝赫斯挑眉:“此话怎讲?”她开始解释:“榴浅肯定是她们两个人联合的对象,但是榴浅和希关系很好肯定选择和希联合,打败白庭之后,希干掉榴浅不轻轻松松,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希赢。”
贝赫斯点点头:“有道理,但是我还是选择白庭。”绯樱想到了什么:“行,那就打赌,我赢了,你就给我个糖,我输了给你糖。”她点头同意,于是两个人像是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抱着枕头,露出个小脑袋看戏。
白庭向榴浅伸出手:“我们合作吧。”她低头思考,此时希也向她伸出手:“联合吧。”最终她选择了和希联合。
于是榴浅拿着枕头和白庭对战,果然那榴浅就是灵活,上下腾挪丝毫不乱,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白庭竟是连那她的影子的碰不到,于是只能改变战法,快速攻击,是急如电,迅捷如雷,快速似猎豹,一招接一招速度极快,突然,白庭猛的停手。
榴浅还小,天真啊,以为白庭不打了,就停下来,瞬间,白庭把手里的枕头丢向她,她浅浅一愣然后连忙躲开,随后,希突然出手,从榴浅身后冲出,就像那蓄满力的箭矢一样,嗖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压到极限的弹簧一样,瞬间蹦到白庭面前,希把枕头抡向她。
刚结束和白庭的战斗之时,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榴浅是天真但不是傻,如此好的机会不利用都浪费了,榴浅用尽全力把枕头抡向两人,两人猝不及防,双双被打到沙发上。
于是结果出现,闯祸的绯樱和贝赫斯两个人打地铺,希和白庭睡沙发,榴浅睡床。
绯樱睡觉前还不忘把沙发修好,保养魔法少女的变身器。先是仔细的擦擦,随后把变身器放在一个泛着彩色的魔法阵上,像是充电一样,给变身器补充魔力。
在给变身器“充电”时,顺便把那些音符生物仔细认真的擦拭:“好可爱啊,趴在那里就像猫一样,软趴趴的。”每一个都放回透明柜子,认真的微调摆放的角度,不允许差一度。
擦完音符生物,变身器也补充完魔力了把变身器放到满是彩色液体的容器里就完事了。最后就是她随身携带的笛子了。
轻轻抚摸着笛子残存的温度与温柔,思绪总会像混入汪洋的一滴水滴,被引导着来到曾经那温柔的家庭。每天放学母亲总会热情的迎接她:“你终于回来,真是好想你啊,今天都经历了什么啊?”而父亲总是会故作严肃:“别太惯着孩子了,万一在学校做错事了呢。”
晚饭结束后,母亲会手把手的教绯樱吹笛子:“这里要先慢吸再快吸。”吹了一会发现绯樱有些散气,默默提示了一下:“上下唇对齐,气要从唇间的椭圆缝隙出来。”
而绯樱的父亲双手包胸,靠在门槛上静静的看着他们练习,内心想着:“吹的还挺好听,女儿还挺有天赋。”但嘴上不饶人:“你这样,可还不够参加比赛当个第一啊。”绯樱母亲把他推到一边:“就你话多,别打消孩子积极性啊。”
绯樱父亲摆摆手:“行,知道了,你们俩练完别忘吃点水果。”
本来这种日子,应该一直持续下去,但不知何时,随着各种社会危机,经济,治安等等各方面的压力,家庭慢慢的失去了原来的活力,最后当时还小的绯樱在明不明白之中失去了理所应当的幸福。
绯樱叹了口气:“都说空白的三十年都结束了,但是内心的伤痕应该用上三百年都很难修复吧。”摇摇头,恢复以前元气满满的状态:“算了,好好睡觉吧,明天就是演唱会了。”
今天晚上有两个人没有睡觉,一个是贝赫斯一个是白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