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阿姨与齐钰无微不至的照料下,棠梨的状态日渐好转,往日的活力一点点回归。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形影不离,情谊浓厚得仿若蜜糖。齐阿姨偶尔望着他们,心中满是喜悦,甚至会生出一种希望自己能隐形的奇妙念头,好让这对璧人能更自在地相处。
今日午后,棠梨倚在荷花园那张古老的摇椅上,任由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微风轻拂,荷花摇曳,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浸润在一片柔和的金色之中。这慵懒的氛围令人心旷神怡,连平日里警觉性极高的棠梨也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乡。
齐钰阿梨,阿梨
等齐钰走近时,映入眼帘的是心爱的姑娘安静地躺在躺椅上睡着了。她那平和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恬静。齐钰望着这一幕,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无数次在幻想中出现的画面,如今真实地展现在他眼前。
齐钰拿了一本书,坐在那里看了一下午。守着他的小丫头睡觉。
夕阳缓缓西沉,余晖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连风声也仿佛放轻了脚步。那微风一点点拂过,如同温柔的吻落在小姑娘的脸颊。齐钰不由得看得出了神,鬼使神差般迈步走到小丫头身旁。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小丫头啊,这辈子怕是再也逃不掉了,注定要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齐钰慢慢地低下头,正当他打算偷吻小姑娘时,棠梨忽然醒了。一时间,齐钰竟不知是该继续亲下去还是转身离开,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当场抓了个正着,尴尬得无所适从。他的耳朵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烫人一般。棠梨看在眼里,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那笑容柔软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第一缕阳光洒进心间。
棠梨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俊朗的脸庞,静静地俯视着她。此刻,那人的眼眸中似乎盛满了她的身影,再容不下任何他物。周围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连时间也像是在这一瞬间停滞了流转。
齐钰你醒了。
夕阳的余晖轻柔地铺洒在棠梨身上,她慵懒地躺在藤制躺椅中,方才从一场浅眠中醒来。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自然垂落,几缕调皮地搭在白皙的脸庞旁,为她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妩媚。她的眼眸半掩着,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朦胧与迷离,却依旧勾人心魄。他静静凝视着棠梨,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淡淡的睡意,直抵她灵魂深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悄然碰撞,如同火花刹那间迸发,又迅速隐没于无形。那一刻,心跳声似乎被无限放大,回荡在彼此耳畔,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气息。
她轻轻抬眸,眼中浮现出一抹期待,却又带着几分羞涩,似是春日里半绽的花朵,既渴望阳光抚慰,又怕被瞧得太过分明。他缓缓倾身而至,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两人呼吸间的气息渐渐交织,若有若无地撩动着彼此的心弦。
夕阳的余晖洒下金色的柔光,他们的唇在这一瞬间轻轻相触,柔软而温暖,如同春日初绽的花瓣。那一刻,时间仿若停滞,连风都屏住了呼吸。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世界似乎缩小成一个小小的圆点,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还有那个深情得让人沉醉的吻。
而此刻,栖身于幸福里的棠梨,全然未曾察觉,有人正暗暗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自那日之后,樊雨驰将唐雪清带回了家。本以为能有场平静的对话,却不想话锋一转,便掀起了滔天巨浪。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满是针锋相对的锋芒,情绪如同脱缰野马般难以遏制。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只留下满室的冷寂与彼此心中的郁结难平。
棠雪清轻咬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事情都到这地步了,又何必半途而废呢?你既已占有了我,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如今我和家里闹得如此僵持,我们不如索性直接把证领了。如此一来,无论你家同不同意,我们都已是事实上的夫妻,到时候他们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毕竟,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然而,齐钰的想法截然不同。他实在不敢为了棠雪清而惹得奶奶不快。这一次,已经让奶奶大发雷霆了。从年幼至今,从未有过任何一刻,他会怀疑奶奶对他的疼爱与接纳。他无法冒险去赌这一份珍贵的亲情,即便他对棠雪清也怀揣着深深的爱意。齐钰并非是那种为爱情可以抛却家人的性子。
就这样,两人虽同处一室,却宛如隔了一座无形的山,谁也不愿先开口。几日过去,棠雪清心中的郁结愈发沉重,如一块顽石压在胸口。她越想越觉难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因棠梨而纠葛丛生。倘若当初饮下那杯酒的是齐钰,又或者,在那个封闭房间里的人换成别人,比如不是樊雨驰,那么如今的一切会不会就此改写,朝着全然不同的方向延伸?
这一天,他独自待在房间里打电话,全神贯注于通话内容,压根没有察觉到樊雨驰已经来到门外。
棠雪清你拿了我的钱就要把这件事情给我办好了。
万能人物放心吧,我们干这个专业的。
棠雪清我已让人往你们卡里打了百万之数。待事情办妥,另有一百万元作为酬劳奉上。务必让此人彻底从这世间蒸发,不留半点痕迹。~
万能人物放心,小姐保证给你办成此事。
万能人物是我们接触不到他怎么办?
棠雪清放心,我会给你们提供消息。
棠雪清你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消失。
棠梨,你莫要怪我,这所有的苦果皆是你亲手种下。若非你们一再相逼,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为何命运将我推向樊雨驰的怀抱?我对他的心中毫无爱意,可正是被你们逼到了绝境,我才不得不选择他。在这世间,除了他,再无他人能够成为我的依靠。所以,我只能死死抓住这一根稻草。难道只有当你离开这个世界,一切才会有所改变吗?棠雪清喃喃低语,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哀伤。
樊雨驰伫立在门外,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对樊雨驰而言,这消息仿若晴空之下的惊天霹雳。他满心满眼的姑娘,到头来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罢了,哪里有半分爱意?而可笑的是,他自己还因那件事对她心怀愧疚,特意赶来向她道歉。
他原以为,是自己的苦苦等待换来了她的目光,让她终于看到了自己。却未曾料到,那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算计,而他,只是其中被玩弄于股掌间的棋子罢了。他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沿途模糊的灯火和心底愈发清晰的苦涩。那一夜,月光如水,却无法渗透他紧闭的双眼,无眠煎熬至天明。次日清晨,镜中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眼底的黯淡昭示着颓废悄然爬上心头。
后来,樊雨驰开始夜夜难眠,借酒消愁,日子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而棠雪清的心思早已飘向别处,她压根儿没察觉到樊雨驰的异样,只以为是寻常的争吵罢了,心想日后哄一哄便能轻易化解。却不知,樊雨驰已然知晓了所有的真相,那真相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