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星轨余烬
星罗班的祠堂里,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熄灭。唐明师父颤抖着抚摸灵位上"白糖"二字,墨迹突然渗出鲜血,在地面勾勒出时空裂缝的纹路。
"师父!"大飞扶住摇摇欲坠的老者,却发现唐明眼中倒映着无数个平行时空——有的时空里白糖正与黯举杯共饮,有的时空里他化作石像镇守混沌深渊,最清晰的画面中,少年跪在星轨罗盘前,将剑尖捅进自己心脏。
"原来如此..."唐明握紧胸前的修字玉佩,"我们都活在被修正的星轨里。"
祠堂突然被金色光芒笼罩,初代宗主的虚影浮现。他将半块破碎的星轨罗盘放在供桌上:"去时晶洞,只有融合时空之泪,才能唤醒真正的白糖。"
与此同时,身宗镜池的水全部倒流。小青在镜中看到白糖消失前的最后画面,突然尖叫着坠入镜池。当她在时空乱流中挣扎时,无数面铜镜浮现出不同时空的自己——有的是混沌女王,有的是判宗星官,最令她窒息的画面里,自己正将剧毒注入白糖的经脉。
"不!"她咬破舌尖,用鲜血在镜面上画出身宗禁术。破碎的镜池突然重组,将她送往星罗班覆灭的时空。在那里,大飞的千斤鼎碎成齑粉,武崧的元初锣插在废墟中央,而白糖的念珠剑...正贯穿唐明师父的咽喉。
"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吗?"小青颤抖着触碰血泊,时空碎片突然在她眼前展开。她看到所有时空的星罗班都在重复同样的悲剧,唯有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有一只戴着眼罩的老猫正在修补星轨罗盘。
"时空守护者!"她认出对方正是第二章中的判宗长老,"告诉我怎么救白糖!"
老猫将时空之泪递给她:"去见那个被命运抛弃的自己,只有打破十二宗的轮回诅咒,才能让星轨重获新生。"
时空之泪在小青掌心化作冰蓝色的钥匙,镜池突然浮现出十二宗的禁忌之地。她最后看了一眼星罗班的废墟,决然跃入镜池最深处。
在打宗的熔岩洞窟里,大飞正用滚烫的岩浆锤炼肉身。当他第七次突破极限时,洞窟顶部突然裂开,露出判宗的星象图——所有星辰都指向身宗镜池。
"白糖...还活着?"大飞擦掉额角的血,却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结晶化。这时,初代宗主的声音在洞窟回荡:"带着你的勇气去见修,只有元初之火能净化你体内的时空诅咒。"
与此同时,判宗禁地的星辰囚笼突然崩塌。武崧在时空乱流中抓住最后一块星轨残片,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白糖尚未觉醒的清晨。
"白糖!"他冲向正在扫院子的少年,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旁观者,真正的武崧正在厨房偷吃馒头。
"原来我们的记忆都被篡改过..."他握紧元初锣,星轨罗盘的碎片突然在他体内觉醒。武崧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做出选择,最终都导向同一个结局——亲手杀死白糖。
"我偏要逆天改命!"他将元初锣砸向地面,时空裂缝中伸出无数锁链,将他拽向某个正在崩塌的时空。在那里,星罗班全员都被判处死刑,而执刑官...正是戴着判宗面具的白糖。
当四股力量同时汇聚到时空原点时,星轨罗盘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白糖残破的灵魂在虚空中显现,他的皮毛正在剥落,露出下方闪烁着星辰的透明躯体。
"快!把时空之泪给他!"初代宗主的声音从罗盘深处传来。
小青抛出时空之泪,却被黯的混沌触手截住。大飞用结晶化的肉身撞向触手,武崧则以元初之火净化混沌。唐明师父将全身韵力注入修字玉佩,在虚空中开辟出短暂的时空通道。
"白糖!接着!"
少年接住时空之泪的瞬间,所有时空的星轨同时逆转。白糖看到自己在不同时空的死亡场景,终于明白初代宗主的预言:只有经历十二次死亡,才能真正掌握星轨之力。
"那就让我成为新的星轨!"他将时空之泪刺入心脏,身体化作纯粹的能量体。星罗班众人的韵力在他体内汇聚,十二宗的纹章在背后浮现。
"以我身为秤,以命为星轨!"
虚空中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当一切平息时,白糖站在全新的猫土上,颈间的银铃重新完整,而他的瞳孔里流转着整个宇宙的星辰。
"现在,该去见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了。"他望向混沌深处,那里正传来黯的怒吼。
星罗班众人望着焕然一新的猫土,突然发现彼此的记忆开始融合——他们同时记得白糖的十二次牺牲,也记得每个时空的欢笑与泪水。
"我们的白糖...一直都在战斗啊。"小青轻声说,泪水滴在重新绽放的梅花上。
大飞握紧千斤鼎:"这次换我们守护他的背影。"
武崧将元初锣抛向天空:"是时候让判宗的星轨重新转动了。"
唐明师父望着天空中浮现的十二宗新纹章,露出欣慰的笑容:"修,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终于成为了新的神明。"
在时空的尽头,白糖与黯的终极之战即将拉开帷幕。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命运摆弄的棋子,而是亲手撰写星轨的执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