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大学城商圈路口,晚风吹得行道树叶子沙沙响,苏念攥着唐宇递来的共享电动车头盔,指尖还沾着点刚买的奶茶渍)
唐宇(扫开一辆蓝色电动车,拍了拍后座)上来吧,这破地方打车得等半小时,骑这个十分钟就到那家烤肉店了。
苏念(犹豫着跨上去,手轻轻搭在唐宇腰侧,声音放得很轻)我、我第一次坐电动车,会不会不安全啊?
唐宇(发动车子,笑出声)放心,你宇哥骑车技术一流,小时候在我家小区飙自行车就没输过。抓好了啊,走了!
(电动车缓缓驶出去,晚风吹起苏念的刘海,她忍不住抬头看唐宇的侧脸,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唐宇腾出一只手,把她搭在腰上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了塞)
唐宇手这么凉?早知道给你带件外套了。
苏念(脸颊发烫,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角)不用,这样就挺好的……对了,你上次说你爸让你去公司实习,你去了吗?
唐宇(撇撇嘴,语气漫不经心)去了两天就溜了,天天让我看那些破报表,比上课还无聊。还是跟你出来有意思,想吃什么玩什么都随便。
苏念(眉头轻轻皱起来,手指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你怎么总这样啊?实习是为你自己好,怎么能说溜就溜?
唐宇(车子猛地顿了一下,停在路边,转头看向苏念,语气一下子沉了)你打我干什么?
苏念(愣住,嘴角还带着没散去的笑意)我没用力啊,就是跟你开玩笑,让你别总这么不上进。
唐宇(揉了揉腰,脸色不太好看)开玩笑?你那一下打得可一点不轻,我这腰都快被你拍断了。苏念,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出来玩,就可以随便动手了?
苏念(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手指下意识蜷起来)我真的没用力……唐宇,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唐宇(冷笑一声,翻身下车,把头盔扔在车筐里)敏感?我看是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动手,我就不该带你出来。这饭也别吃了,你自己回学校吧。
苏念(坐在后座没动,声音有点发颤)唐宇,你能不能别这样?我都跟你解释了,我不是故意的。
唐宇(没回头,语气很冲)解释什么?解释你动手打我还不承认?苏念,我告诉你,我唐宇长这么大,还没人敢随便打我呢。你要是觉得我烦,就直说,别用这种方式找不痛快。
苏念(眼眶一下子红了,咬着嘴唇从车上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饭确实没必要吃了。唐宇,你总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耍少爷脾气,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我看我们确实不合适,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唐宇愣了一下,转头看她,想说什么,可苏念已经转身跑了。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她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唐宇站在原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脸色又青又白,最后还是没追上去,骑上电动车走了。)
(半小时后,女生宿舍楼下,苏念攥着手机,眼泪掉个不停,给周颖发了个消息,就快步走到一个隐蔽的小石桌旁坐下。)
等待周颖到达,看到苏念爬在石桌上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周颖走近,就看到苏念通红的眼睛,赶紧把她拉进来)念念?你怎么了?不是跟唐宇出去吃饭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苏念(扑在周颖怀里,声音哽咽)颖颖,唐宇他……他太过分了……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拍着她的背,把纸巾递给她)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苏念(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我们本来要去吃烤肉,打车太慢,就骑了共享电动车。路上我跟他开玩笑,轻轻拍了他一下腰,让他别总不上进,结果他就生气了,说我打他打得很重,还说我没把他当回事……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皱眉)就因为这点小事?他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苏念(点点头,眼泪又掉下来)他还说他长这么大没人敢随便打他,让我自己回学校,饭也不吃了。我跟他解释我没用力,他根本不听,还说我找不痛快……颖颖,他总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耍少爷脾气,从来不会体谅我。我真的觉得好累,我刚才跟他说以后别见面了……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叹了口气,把苏念扶到椅子上坐下)念念,你先别着急哭。唐宇那个人,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性格是有点霸道,有时候确实不懂得换位思考。但他这次是不是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你明明就是开玩笑,他怎么还当真了?
苏念(垂着头,声音很小)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打疼他了,可我真的没用力,我当时还跟他道歉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颖颖,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新鲜,新鲜劲过了就开始不耐烦了?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别这么想,念念。唐宇虽然有时候混蛋,但他对你还是挺好的,每天送你回宿舍,带你去吃好吃的,周末还陪你出去玩,这些都是真心的。这次可能就是他脾气上来了,拉不下脸跟你认错。
苏念(吸了吸鼻子,眼神有点迷茫)可他到现在都没给我发消息道歉,反而一直在跟我争辩,说我打他是事实,还说我不该跟他生气。颖颖,我真的觉得很失望,我以为他会改改他的脾气,可他还是老样子。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你现在先冷静下来,别跟他在手机上吵。唐宇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越跟他吵,他越倔。等他气消了,说不定就会主动来找你道歉了。
苏念(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是我刚才跟他说以后别见面了……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笑了笑)也不算冲动,你就是太委屈了。不过没关系,情侣之间吵吵架很正常,关键是要好好沟通。你现在先别想太多,明天再看看情况。
(苏念爬在石桌上,闭上眼睛,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周颖坐在她旁边,陪她聊了很多以前的事,从高中时候的学习,到刚上大学的不适应,慢慢的,苏念的情绪平复了很多,眼泪也止住了。
苏念(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颖颖,谢谢你,跟你聊了这么久,我好多了。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揉了揉她的头发)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要是还难受,就再跟我说说,别憋在心里。
苏念(摇摇头,嘴角露出一点笑容)不了,我没事了。就是觉得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点点头)那你赶紧回去洗漱一下,早点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熬夜。
(苏念嗯了一声,站起身,两人一起走回宿舍,刚到宿舍,手机突然响了,是唐宇发来的微信。)
唐宇【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认真的?什么叫以后别见面了?
苏念(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攥紧,深吸一口气,回复)【是认真的。唐宇,我们不合适,你总是一点小事就耍脾气,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唐宇累?我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明明是你先动手打我,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先跟我提分手?苏念,你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苏念我没不讲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不是故意的,也跟你道歉了,是你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唐宇,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霸道,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
唐宇换位思考?我怎么没换位思考了?你打了我,我疼得要命,你还觉得是我小题大做?苏念,你要是觉得我霸道,那我们确实不合适,反正我也没求着你跟我在一起。
苏念(看着他的消息,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回复)【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别再联系了。
唐宇到此为止?苏念,你别后悔。我告诉你,我唐宇身边从来不乏女生,你要是想跟我分手,有的是人想跟我在一起。
苏念(心里一阵刺痛,回复)那祝你找到更好的。
(发完消息,苏念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趴在床上,肩膀微微颤抖。周颖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没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她。
(过了几分钟,手机又响了,还是唐宇发来的微信。)
唐宇你现在在宿舍吗?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清楚。之前我们不是说好,有矛盾当面解决吗?
苏念(看着消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复)不用了,没什么好说的。你别来,我不想见你。
唐宇苏念,你别闹了行不行?我知道我刚才有点冲动,不该跟你发脾气,但你也不能跟我提分手啊。你开门,我们好好聊聊。
苏念(没再回复,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枕头底下。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跟唐宇争吵的画面,还有他骑电动车载着她,晚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也不知道这段感情到底该不该继续。)
周颖(苏念的好朋友)(坐在床边,轻声说)别想了,念念,先睡觉吧。不管怎么样,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苏念(嗯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慢慢浸湿了枕套。窗外的晚风还在吹,树叶沙沙响,可她再也没有了刚才坐电动车时的快乐,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