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春天私藏,她是我的独家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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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什么?”医生问我”
“春天”我道:“她是我的春天”
“但是春天从不只属于你一个,就像月光不会独照一人”
“那就将春天独占私藏,将月亮拉下高坛”我说
医生在病历卡上写下:患者病情加重
"她不是你的春天,你的春天早已腐烂,是糜烂的蝶”
“但贫瘠的土壤也能开出不调的花”
医生摇摇头,低头写下一句话边对我说:“今天的问诊便到这结束,明天我再来”
我拿起病历表,垂下眼眸
姓名:时倾砚 年龄:20岁
病症: 偏执型人格障碍
病情 :患者病情加重,拒不承认春天已经腐烂
我面无表情的病历表撕成一片片,洒进了垃圾桶里
我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阳光照刺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痛
而窗台上的紫罗兰正开得正好,我伸手,毫不怜惜的将花瓣扯落,将窗帘再次拉上,室内又重新陷入黑暗
墙上挂着的钟在滴答的走,我抬头,指尖刚好停留在12点,我朝厨房走去
中午了,牢中的鸟儿该喂她吃饭了
“咔嚓——”暗室的门被推开,一丝微弱到可以忽视的光透过裂缝照进来,但很快,那一抹微弱的光消失不见——我将门关上了
镶着金钻的笼子,里面关着美丽脆弱的金丝雀,手腕脚腕被金链禁锢,而链子的另一头连接着牢笼
脚步声由远及近,牢中鸟恐惧的颤抖着身子,双手环抱住双腿,头埋于双腿间
我将锁打开,走进去,半蹲下身子,将饭放在她面前:“乖乖,该吃饭了”
“……”少女沉默着,只是身子下意识的往床角缩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坐上了床,将人一把扯进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发丝,做安抚状:“乖点,听话”
我的声音淡淡,暗含威胁,手滑划到她脖颈处,指腹轻轻摩挲,那纤细的脖颈,只需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她终于伸出了手端起饭碗,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真乖”我夸赞道
吃完饭,我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晚上再来”
话落,我端着饭碗走出了笼子,在她略带渴望希翼的目光中重新落了锁,随后离开了地下室,将一切与之隔绝
第二天心理医生照常来,结局无一例外
我突然觉得无趣:“以后都不用来了”
我这样说着,再次将病历表撕成碎屑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病,这种感情不正常,但这并不能觉得这是病的一种
一开始为什么会看心理医生呢?是因为她大骂我是疯子,神经病
那时我想,我可能真的有病
可看了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突然清楚的知道,有病的不是我,是他们,也亦是被关在囚笼中的她
但是没关系,我会永远陪着她
心理医生终究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我的爱成了病历本上,医生不敢写下的诊断
而这也成了无法治愈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