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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的前一天，马嘉祺收到了张真源的消息。
"明天毕业典礼，我们会表演。琥珀是主唱，你来吗？"
马嘉祺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许久。窗外的月光透过医院的窗帘洒进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胃部的疼痛依旧时不时地袭来，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钝痛，就像习惯了每天看着父亲在病床上艰难呼吸的样子。
他最终没有回复张真源，却在第二天清晨悄悄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警告他不能离开医院太久，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毕业典礼的礼堂里，马嘉祺戴着口罩和帽子，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灯光暗下来时，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夏琥珀站在中央，手里握着麦克风。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微微卷曲，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女。马嘉祺的呼吸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扶手。
"这首歌，献给我们曾经的青春，献给那些未完成的梦想，也献给...那些已经离开的人。"
夏琥珀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一丝哽咽。马嘉祺看见她的目光在观众席上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的喉咙发紧，几乎要忍不住站起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音乐响起，夏琥珀开始唱歌。她的声音清澈而温暖，像春天的溪流，缓缓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里。马嘉祺闭上眼睛，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琥珀，"他轻声说，"对不起。"
歌声渐渐落下，礼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马嘉祺站起身，悄悄离开了礼堂。他知道，自己不该来，不该打扰夏琥珀的生活。
可是，当他走出校门，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马嘉祺！"
他转过身，看见丁程鑫、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严浩翔和贺峻霖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脸上还带着舞台妆。
"你...你怎么来了？"丁程鑫的声音有些颤抖。
马嘉祺摘下口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想...看看你们。"
宋亚轩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马嘉祺点点头，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知道，有些距离，不是靠几句话就能跨越的。有些伤痕，不是靠几句安慰就能愈合的。
"我们都很想你，"张真源说，"尤其是琥珀。"
马嘉祺的心猛地揪紧了。他看见夏琥珀的目光在观众席上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座椅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知道，"他轻声说，"但我不能打扰她的生活。"
严浩翔和贺峻霖对视一眼，默契地掏出笔记本。刘耀文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果："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糖。"
马嘉祺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些男孩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他，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谢谢你们，"他微笑着说。
窗外，梧桐树的叶子依然在飘落。马嘉祺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但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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