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文子端没想到的就是裕昌郡主了。
不过是因为在他父皇礼冠之年施舍了一碗糊糊粥,否则根本就没有郡主这个封号。
父皇终究是老了,连这种小施小恩都能轻松让对方坐拥那么大的权力,真够蠢的。
跟那个废物太子一样,愚忠。
他选择视而不见,一个只知晓丢皇家脸面和身份的人何须让他注意。
遂牵起商音的手,正欲离去,忽而惊呼起,两人侧眸去看,先前那名郡主被那程家四娘子踢入了湖中。
围观的百姓摇头,这下这位小娘子可逃不掉了。
你看人家郡主虽然很坏,但是你身为一个看热闹的还瞎凑合动手干甚?给自己府中找些事情做吧。
因是冬日原因,穿的很厚实,水中的裕昌险些就要葬送于此。
她狼狈不堪的被侍从捞起来,脸色惨白。
“阿嚏——”
打了个喷嚏的她被众丫鬟扶着离开了,走之前还对程少商放言要她好看。
连裕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心爱人吸引过来,怎么就成了落汤鸡。
她向来骄纵嚣张惯了,鲜少遇到如此难堪的事情。
回到府后她就发起了高烧,差点把她老祖母吓坏了,当晚她就进宫去告御状了。
回到宫中的文子端商音二人携手漫步在长宫道,阵阵哭泣音响彻整个皇宫。
商音疑惑。
这是哪位人士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呢。
那声音越叫越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闹鬼了。
文子端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有过多停留,揽着她的柳腰继续前行。
但耐不住很好奇的某人挣脱了他的手臂,在对方阴沉的眼神下跑走了。
今天这个她非要去看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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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文帝边批阅奏折边听着下方的老妇人哭嚎撒泼着。
在听到是程少尉女儿程少商的名讳后,手握的毛笔顿了一下。
这就难办了,这可是子晟未来的新妇。
这事情若是解决好了双方都会不满,若是不解决他又很难做。
“罢了,王德全你在宫中唤个较为年长的礼仪嬷嬷去教教程家四娘子的礼仪。”
“陛下,老奴知晓了。”
这下老奴可不敢给四娘子你说好话喽,老奴怕我这个大总管的地位不保。
最后文帝赏了些金银财宝将人打发走了,只知晓那夜程家闹翻天了。
当然也有江棠这个倒霉鬼。
“呃……这个……”
“有话好好说,别动武。”
好吧,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她脑补过头了。
自己吓自己。
几日后,裕昌郡主生辰之日,广邀都城名门贵女,甚至连带程少商与她的堂妹程姎也在内。
宴会开始之际,裕昌化身娇娇女挽着商音的手臂,两人一位着红衣,一位着青衣。
好不容易期盼柔嘉阿姊出宫的裕昌怎会放过这次机会呢,也不管三皇子那狠厉的目光,就是抢。
“阿姊你可是不知道,裕昌这几日可是过的苦不堪言。”
“所为何事?”
“还不是因为有人把我踢进了湖里,回府我就染上了风寒。”
偏偏她祖母还把那个罪魁祸首邀请来了,这让她如何开心的起来, 都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连带着之前有好感的凌不疑都被她讨厌了起来,所以他来不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在意。
男人再好哪有阿姊好,胆敢扰乱她心的都是不怀好意之人,她一定不会再上当受骗的。